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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马扎罗的雪》读后感

原创:畅读姐

乞力马扎罗山(Kilimanjaro),非洲最高的山脉,其中央火山锥称呼鲁峰,海拔5892米,是非洲最高点。被誉为“赤道雪峰”的乞力马扎罗山位于赤道附近的坦桑尼亚东北部。在赤道附近“冒”出这一晶莹的冰雪世界,世人称奇。酷热的日子里,从很远处望去,蓝色的山基赏心悦目,而白雪皑皑的山顶似乎在空中盘旋。常伸展到雪线以下飘渺的云雾,增加了这种幻觉。山麓的气温有时高达59℃,而峰顶的气温又常在零下34℃,故有“赤道雪峰”之称。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乞力马扎罗山一直是一座神秘而迷人的山——没有人真的相信在赤道附近居然有这样一座覆盖着白雪的山。(——摘自搜狗百科)

——如果你足够高,便可以创造奇迹!

乞力马扎罗的雪 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乞力马扎罗的雪》是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全文以对话和回忆的形式,书写了一个男人将死之时的状态。

这篇小说非常适合精读、细读,因为它的内容足够短,但是内涵却足够深,非常引人发省。

小说以两条线路穿插铺陈,一条是男人伤情恶化正在走向死亡的现实发生,一条是男人不断的回忆过去的人与事。可以说这本小说是在面对着死亡这一议题,进行的自我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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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第一个现实场景是男主角跟女人吵架,他说:“我们来吵架吧,打发打发时间。”然后男人逐渐的说出了真话“我从没爱过你”,而女人真的只是把这当做了吵架的气话。面对死亡,谁还愿意说假话呢?而与死亡相距甚远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去相信男人说的是真话呢?

——女人总是相信她们愿意相信的内容。

小说的第一个回忆场景,是希土战争撤退时的场景,死在雪上里的居民们、救下来的逃兵、滑雪回家的人、一个星期都在赌博的人、轰炸撤退军官的人、卖狐狸的男人——都是模糊的,不详细的——都是男主角不愿面对的,不愿提起的,从没有写过的。每个的人的心里,总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永远也不愿想起的,唯有死亡能掀起一个小小的裂隙,但也仅仅能让其漏出一丝丝来。

小说的第二个现实场景,男主角对女人进行了严重的攻击,在男人睡去之时,女人去打猎了。在女人缺席的时候,男人做了人生的反思,“自从不再用真心之后,他就靠谎言应付女人,比说实话时得心应手多了”——多么讽刺啊,男人一旦可爱起来,竟然早就不真诚了。

“他一辈子都在出卖生命力,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而不动多少真情的时候,你反而让金主的钱花得更值”——人一旦坦诚起来,我们无论如何是难以接受的,因为这似乎太丑了。可是文章借用男人将死之躯表达出来,就似乎可以不被苛责了。

——面对死亡时,人往往会变成智者,殊不知仅仅是,终于可以坦诚相对了。

小说的第二个回忆场景依然是模糊的场景,他爱的女人、他的妻子、他的艳遇,而与这些同时发生的还有战争,他裹挟在里面,看到死亡、奋力奔跑,而这些真真切切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提起、没有人在意。人们畅谈达达主义运动,女人敏锐的捍卫自己的婚姻——就好像战争根本没发生一样。男人似乎是在控诉,控诉着这麻木的世界和逆来顺受的人们。而他本来想记录些什么,竟然也永远做不到了,因为他就要死了。

小说的第三个现实场景,男人妥协了,就好像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的态度变好了,大约死亡迫在眉睫,人便会更慈悲一点。

小说的第三个回忆场景是战后的样态。我想他在控诉也在质疑,究竟为什么要战争?终究是谁在承受这一切?

小说的第四个现实与回忆都非常的短,而且看起来前后文很没有关联,其实不是的。

我记得《雪国》里面有一句话:生存本身就是一场徒劳。

女人徒劳的打猎熬汤,到现在还在让男人喝汤。回忆里的弱智男孩呢?他在讽刺,讽刺正义不掌握在弱智的一边,尽责也不过是自投罗网的一部分。女人的徒劳与弱智的积极,似乎暗示着:

——在命运面前,任何主动,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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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第五个现实与回忆还是简短的,它关乎承受。

男人的腿和战友的肠子——男人不疼,战友一直疼。说到承受,就总想起来《活着》,只因活着,才无从选择。无论疼或者不疼,人都没有选择权——就连同样面对死亡,男人与战友,他们的疼与不疼依然没得选择——唯有承受。

就像我在《人深海海》的读后感里写的:对于生活,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对于生死,又何尝不是呢?

小说中的男人,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他只是在等待。这让我想起了庄子在《养生主》里写的:“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其生命的使命与意义,生有其意,死亦有其意,我们不会拥有老子、庄子那样伟大的思想,但是我们可以想一想:

——安时处顺的含义。

回忆到此结束了,男人在临死前的梦境里去往了乞力马扎罗的方形山顶。那山顶上有什么呢?——

原来,山顶上有一只花豹的尸体,是的!没有人知道花豹为什么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有追求的那一方,从不奢求我们的理解。

非常喜欢海明威的作品,尤其是《老人与海》中一句:

——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

我喜欢这种硬汉风格。

本篇《乞力马扎罗的雪》读了两遍以后,久久不能释怀。本篇小说是一篇非常优秀的作品,它可贵在篇幅小而内容深,以死亡为议题,反省生命与自我,思考战争与安逸、麻木与承受。我认为是非常有启发的好作品。

好的作品会给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启示,每个人会有不同的感受与收获,所以真的推荐朋友们阅读。

《乞力马扎罗的雪》的另一个优点是其以纯粹记述的方式书写,无作者评价和情绪的外露,是非常高级的。有些作品,写着写着,就加进了作者的评价或者是情绪。我喜欢这种评价和情绪均没有外露的作品,这一点余华也做的特别好。另外,海明威一向以一种不婆婆妈妈、不连篇累牍的形式去写作,这一点我需要再好好的跟他学学。

本文转载,作者畅读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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