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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新考:白龙马罹难记 -《西游记》故事

原创 殷锡奎 顾无言原创文学

那条玉龙,也就是西海龙王敖润之子,不过是位口无遮拦的80后、90后愤青,虽然纨绔不羁,却最看不惯官场上的唯唯诺诺;也许这也是所有80后、90后的共点吧;至于平面及立体媒体涉及他们这一代所谓无知与炫富的行为,其实只是某些别有用心者的炒作,或者是为了某种产品的另类代言,或者根本就是某个财团刻意的广告宣传。
因为受到诸多媒体及社会环境影响,玉龙当然也和大多数奶瓶一代草莓一代一样,不食稼穑五体不勤,每日里似乎只会听些流行歌曲,什么韩流劲歌,哈日漫画,在学校里也总是漠视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只以自我为中心;当然,玉龙也和曾经有过青春的龙们一样,以为等到成年,这世界就会是他们的。
玉龙和他的校园伙伴们共同享受着高科技带来的便捷,嘻哈无度;也正因为如此,玉龙在学校里就不曾真正学到什么;不过还好,总算他老爸有几分张逞,还能管治一亩三分地,所以就走了人情,把他强塞到东海龙王治下的水晶行云布雨专科学校,以期混个文凭,以后好子承父业什么的。
也就在那一年,玉龙经历了让他人生难以忘怀的两件事,一是自称天蓬的小仙到四海龙王这里忽悠走了北海龙王的玉如意、南海龙王的九尺珊瑚、西海龙王的绝世珍珠、东海龙王的禹王铜剑,说是到天庭活动活动,好奔个前程;也别说,那猪头猪脑的东西还真的当上的都统,而且还是王母的钦点。这件事让玉龙明白,原来就是万般生灵都仰视的天庭也不过如此,就象人间的那句传言:衙门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玉龙由此开始青春无忌,和在校园认识的伙伴们胡闹起来,打架、酗酒、乱搞女子,甚至拨掉先生的胡须,以至于他成为被先生找到家最多的学生。
在学校没呆两年,玉龙结识了泾河的龙子,学会了吸食大麻,两个死党还常常到学校附近的烟花地寻找一夜温柔;老师雷公电母内婆云童纷纷拿这两个孩子没办法,唾沫说干了,话也说了好几车,最终也就懒得再说;而这俩孩子也变本加厉的旷起课。不过,好歹玉龙的学业算是磕磕碰碰的念完了,他的老爹敖润求爷爷告奶奶的,花去了大把的仙银,借得一纸薄面,把他塞进天庭水军;又因为他老爹是仅次于东海的西海龙王,所以那个天篷也就格外看中他,甚至刻意提拨他;不过他长期的不学无术,让他屡屡无法适应,最终只好跟在天篷身边,当个随从中军。
当一个小小的随从中军,其实不过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跟班,仙们宴会时,玉龙只有站在门外干看的份,不仅进不了大堂,还常常给别的仙们讥笑;例如太白的童子不过是位才修行了三百年的小仙,那头青牛也不过是个三千年的畜牲,没有高贵的家庭背景,没有什么特殊的功业,可龙居然和他们一起站在门外,听从那家伙的差遣,这很是让玉龙愤愤不平。
慢慢的,玉龙开始消极怠工,不再喜欢跟差,他每日只是到水军点个卯,懒懒的和同事打个招呼,就脚底抹了油。那个时候,他又和泾河龙子有了联系。
泾河的龙子没去别的地方,而进了家族私企,当了个闲职,因此有大把的光阴来虚耗,也有大把的仙银去挥霍。
两条龙出去,几乎每次都是泾河龙子买单,似乎那家伙的口袋里有花不完的钱,这既让玉龙尴尬,也让玉龙纳闷与羡慕;虽然西海龙王总是怕他受委屈,怕他没钱花,老是在他薪水刚发下来没几日就找人给他捎钱,但那点钱和泾河龙子的钱袋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KS,没办法比。泾河龙子领他去的地方,可都是响当当的豪华场所,以往他只是在那些电子传媒或者影视里看过,什么量贩式歌厅,洗浴中心,高尔夫球场,九星餐饮,好些地方他看着都眼花缭乱,就跟那位后世的老曹描述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就连泾河龙子穿的用的,从头到脚也都是清一色的名牌。
时间久了,老是让人家买单,面子也挂不住;可一想到这个问题,玉龙就会想到口袋里的钱;他的那点俸禄,还不够和泾河龙子到五福庄喝泡茶呢;有一个阶段,他甚至不敢出去,不敢去找泾河龙子;也就在那段日子里,他知道了龙比龙气死龙的这句经典。为什么同在一个学校,同是一个家族出来的,等到了社会上差距就这样大呢?
最终,某次禁不住泾河龙子的来寻,在走出天庭水军前,他偷偷溜到中军营帐,将天篷放在案前的仙银塞进怀里;等到了酒色之地,玉龙终于阔气了把,买了单; 不过,他也因此好几日不曾睡好。
种种的情形让玉龙渐渐感到了自卑。即便某天能凑巧跟在天篷后头,到其他仙家走访,他也是无精打采的。一次,天篷到南海例行拜访,玉龙和几位龙子们站在竹林外,那个托塔天王的儿子远远的站在一边,不屑的瞧着他们。
玉龙看着托塔天王的儿子木吒,就联想到N年前的那场灾难,就是那个哪吒把他的兄弟抽了龙筋,剥了龙皮;可四海龙王告到天庭,却石沉大海,没有音讯; 因为托塔天王在天庭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哪吒的师父又很有根基,金吒又在如来佛祖那里做其前部护法,能在佛前说上话,所以就算人家惹了祸,杀了龙,也不过是脱胎换骨,反倒更上了层仙境。
看着木吒那鼻孔子朝天的模样,再加上这些日子囊中羞涩,处处受窘,玉龙心里就窝上一把火,不知不觉将脚底下那块石子踢了出去。说来也巧,那石子恰恰滚到木吒面前;木吒立刻斜眉斜眼的骂了句。
什么?在这仙界里也如此口舌肮脏?!
玉龙胸口里的那团火倏地井喷般爆发,他跳起来,指着木吒的鼻子也回骂起来;其他的龙站在一边,听着玉龙的怒骂,心里甭提多爽了,可是他们顾及到这是在南海普渡观音处,又都竭力忍着,只是偷偷向玉龙挑起大拇指。那木吒平素里自大惯了,别的仙又纷纷看在观音的面上,屡屡让着他;今天却冷丁受到这样的责骂,心里未免不平衡,也跳了过来,和玉龙对骂起来。
对骂的结果,当然会惊动观音和天篷;观音是上界出名的慈悲心,只是拘束了下木吒;可天篷就不同了,他仰仗着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还来不及了,这下子得罪了观音的弟子,那还了得?所以,天篷会不留情面,狠狠的扇了玉龙几个耳光。
玉龙本来就觉得委屈,好家伙,这下又给天篷打了几耳光,当然心里更加不服气,他气横横的,一跺脚,就踩着祥云,离开了南海竹林。
回到西海,玉龙的老爹西海龙王惊讶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跑回家,起初还以为天庭水军给他放了假,让他探亲;可一看玉龙的脸色不大对劲,就隐约明白出了什么事;这也叫知子莫若父吗。
果真,打探下,西海龙王知道了发生在竹林的大致情形,他也为自己儿子平白被打感受到不平;可他毕竟是老人家,知晓事情的厉害关系,也就没说什么。
玉龙在家呆了半个月,在家里思索的结果就是天上仙家一团黑;这些仙家,全都是仙仙相护,没个好仙;否则,那个托塔李家,怎会这样得风唤雨的?尤其在那个夜里,因给种种念头折磨的睡不着觉的玉龙到西海龙宫的后花园散步,无意间走到西海泉眼处,听到两头万年老龟闲谈,他们在为西海龙王抱屈,说是那颗珍珠算是白送了,那个天篷也不办事呀,以至于一个龙王之子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玉龙没听到这话前本来就很上火,再一听到这话,就更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寝室,喝了兩口闷酒,玉龙越想越窝火,最终索性离开龙宫,重上了天庭。
在他心目中,那颗珍珠还属于西海,只是给别人巧取豪夺了。那守南天门的几位天王看到玉龙,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天庭水军的中军们常常穿梭于这里。
就在那天,这位西海龙王之子闯进了琼池,趁着仙女们都熟睡的空当,将珍珠扔到烛火里;他看着珍珠一点点的熔掉,才不顾一位恰恰睡醒的仙女的呼唤,转身离去。
王母损失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绝世珍珠,当然心疼;她将那日当值的仙女们罚去了俸禄,逐出了天庭,还令天兵们到西海捉拿玉龙。
等捉拿到醉醺醺的玉龍,王毌更氣不打一處來;那玉龍也太囂張了,居然到了此刻也不把王母放在眼裏,還在嚷嚷那顆絕世珍珠原本屬於西海。想想看,要是王母貪小,收愛賄賂的這件事傳出去,王母還會有面子嗎?那慣會察言觀色的六甲神丁們慌忙一頓拳腳,直打的玉龍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王母皺下眉,吩咐托塔天王监刑,将这条孽龙斩了。到了这种下场,玉龙已经毫无办法,只有眼瞪着龙族的死敌李天王,头顶上冲出一道怎么都消不掉的怨气儿。他怎么都想不通,那个哪吒杀了龙,都安然无事,反到仙位又更上了一层楼;他仅仅把原本属于西海的一颗珠子焚烧掉,就要横遭杀身之祸;也就在这一刻,玉龙顿悟,原来天庭的法只不过是制约那些没根基的族类。
就在玉龙被缚在行刑柱上,即将开斩的当口,观音大士乘着莲花,漂浮而来。原来,一看到爱子给天兵们擒去,西海龙王就急了,他慌忙备了N份厚礼,在短短的时间里拜访了天篷、观音,以及太白等诸仙。只不过,天篷躲在天庭水军大营里,面都不敢露,太白又正在闭观悟道;只有观音,扫了眼敖润呈上来的礼单,为了笼络龙族们,同时也禁不住那些礼物的诱惑,才勉强出了竹林。当然,观音想到焚坏了一颗珍珠,罪不至于死,否则她才不会卖人情给敖润,而且西海送来的礼物又那样不菲。
王母最终失去了绝世珍珠,却又得到了西海的镇海之宝一帘幽梦,就皱着眉,挥挥手,让六甲神丁们把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玉龙囚禁在应愁涧,这件事情才算作暂时做了个了段;只是从此以后,玉龙更加看透了天庭威严后头的真相,那简直就是最无耻的潜规则游戏;他的脾气由此变的更加乖张,以至于到了后来误把玄奘的坐骑吃起肚里……
敖润看到爱子终究没了事,才算放下心;只不过这个孽障让他把家财几乎全都败没了,他又不免心痛。不过还好,他的官职并没因为这事受到任何影响,那些家财还可以慢慢弄回来;而且受了他大礼的观音许诺,将来一定要找个机会让玉龙得到正果,他心里也就稍稍有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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