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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新考:白骨精的爱情 -《西游记》故事

原创 殷锡奎 顾无言原创文学

都说蛇回兽怕的白虎岭刺着寒到人骨子深处的恐惧,可是有谁知道那里居然隐藏着一桩令人挽腕叹息的爱情故事;这爱情故事某种程度堪比倩女幽魂的精彩,只是一来因为历史的久远,二来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关注于白虎岭是否的妖的事情,三来故事的结局并不是通常人们所期望的大团圆,就不知不觉把真相忽略了。
白骨夫人不过是位丧夫的小女子;说起丧夫,其实她和她的夫并未成亲,至少连正式的手续都没有;两个人只是众所周知地同居了;当然,这个众所周知也仅仅指的是在当时;也许这就是爱到情浓时,不顾世俗纷说吧。头一次和男人住在一起,白骨夫人并不习惯,那时她还年轻,许多事情都不懂;等她懂得了,她已经成为人妻,做了人母——虽然她的孩子内几个月就夭折——失去了寻找蓝颜知已的最佳条件。
那个她称之为老公的男子,完全和她不在同一时代,年龄比她大许多,可以说和她隔着不止一个代沟,而是N个代沟;白骨夫人和他的相识,在那次不期的邂逅,一群人,她的朋友和他的朋友都在不停地喝;结果当然不言而喻。白骨夫人的头一次婚姻,说是先上车后补票也好,或者说是奉子成婚也罢,反正她和那个男子成为事实夫妻。至于这样的婚姻到底存不存在着爱情,白骨夫人自己也说不明白;不过她还是当自己有爱情,因为就算这是种欺骗,也足以让她自己安慰;也因为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总是他在哄她开心,而这种开心对于她就是幸福。如果一位男子能哄某女子开心一辈子,就算是骗,也相当伟大。
在人生当中,其实最难寻的就是爱情。不,最好别说爱情,对于有着千疮百孔的人生阅历的人来说,爱情无异就是最最消费不起的奢侈品,也是最浪费不起的,一旦付出就意味着把全部的情感押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输的一塌糊涂;因为在感情方面,就跟赌博类似,其实赢的只是庄家;而庄家是谁,白骨夫人也不知道。如果用什么来比喻爱情,那最好还是用泰国坦尼克吧;人生豪华旅途里,往往在心底认定最不该沉没的,总是会撞上冷酷冰山,坍然成为场萦绕余生的噩梦。
后世有些无聊者揣测白骨夫人爱的是猴头,甚至进而将之演绎为无厘头的电影;可有谁真正知道丧夫经年的白骨夫人蜇伏于内心真正的想法?
当然也有另一些自诩现代朋克将白骨精解释为白领、骨干、精英。其实那只是见词生意,只是现代人的附会而已;可话说回来,白骨夫人还是有一定素养的,先不用说美貌如何,单说她的烹调技艺以及书画才能,在当时乃至今天都算做才女了。
如来对于给猴头误杀的白蛇一段尘世奇缘,以让她了却胸膛深处对于人类的向往与寄挂;可同样是戗害,如来给予白骨夫人的却仅仅是三生的遗憾;而这三生的遗憾,转瞬又将要给全体西天取经办公室扑灭,这也许就是淘孩子和乖孩子之间的差别吧,因为乖孩子自来就乖,也就无需表扬;而淘孩子偶尔乖一次,赞扬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最起初,和玄奘那老和尚聊时,已经给如来网开一面修练成精的白骨夫人并不知玄奘的真实身份,只觉得聊的比较投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于是,无意插柳柳成萌,白骨夫人不知不觉就对玄奘产生了依赖。其实,玄奘那不过是工作之余,闲着无聊打以时间而已,就象老式官僚用茶水、报纸打发时间的道理一样。许多爱情,往往发生在有闲人士之间;因为成天忙碌生存,也就没时间浪漫;试想一下,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障,还哪里有那许多闲情逸致?
网聊的最大效果就是可以激发起聊者无尽的幻想,而又彼此没什么责任,算是最省钱又最讨人欢心的方式;只是网聊需要浪费大量时间、精力与精神。那时白骨夫人丧夫多年,每日都会用上网来打发虚度的光阴。她常常缅怀自己没结婚之前做少女时的日子,似乎那些无忧的日子就晃在眼前。她常常迷惑,成年后有这样多的烦忧。有时,白骨夫人想到刚刚步入围城中的日子,心里还那样的惶惑。是的,她是带着惧怕和她称之为老公的男人住到一起的,因为那一次醉酒,使她糊里糊涂地失了身,迫不得已进入了另一重生活,她从没经历过的生活;于是,她不单是自己生活,而和另一个相对来说陌生的男人共同生活,不管她习惯或者不习惯。
白骨夫人虽然也清楚,只要网线一断,屏幕另一端的他就会消失无踪,可她还是迷恋上网络,欲罢不能。按照弗洛伊德的说辞,那就是白骨夫人动物之本能的挥发与再现;常久的孤独生活让她饥不择食,看到有个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她就会产生心理依赖,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她都会执意不改。
其实,玄奘属于那种穿牌子,讲场面的技术性官僚,当然穿着打扮甚至言谈举止都会透出某种说不清的朦胧的高雅;而这种高雅往往是最吸引女子的,并且也的确吸引了不少女子愿者上钓。经历过一次感情风波的白骨夫人初次见到这位口口声声禁欲的道德家,不禁也给吸引,更何况玄奘法师还骑着白马,于是更加给人以王子东方来的错觉;当然,也正是这种错觉,N年后网络文痞们常常把‘骑白马的不仅仅是王子,唐僧也骑着白马’挂在嘴边,用来警示芸芸众生们。
每个人都有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白骨夫人独居的日子久了,对爱情的渴望也更炽热,正由于这个缘故,她才上了白马的当;起初没有白马时,她要抱怨,白马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把王子弄丢了,不敢来见?而等到白马来了,白骨夫人投入地爱上了,却并没发现这位骑白马的并非阿拉伯或者小亚细亚的王子,而是位闻名的苦修者。不过,白骨夫人非常欣赏玄奘,因为这位苦修者熟谙音律,知晓流行,偶尔还懂得弄上句;面对玄奘的雅致,不仅白骨夫人陶醉,就是久经阅历的风尘女子譬如蜘蛛精也会被迷惑;可以说,玄奘是位颇招风的男人,处处留情。
玄奘在日后被双规时为他的这种红颜遍地留的行为狡辩曰:那些女子不过是妖,是她们来纠缠的,并且她们不仅活该受骗,而且还更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他的这种说辞深入人心,不仅如来认同,就是后世为其立传的吴老头也频频称是。可他们从没想过,红颜非祸水,祸自男人脾;这些执笔墨而抒史的男子们不过是替君王将相们找个借口与托辞,其实祸水的根还在男人自己身上;退一万步,就算某个女子诱惑了某个男子,可最终决定权还在那男子,如同鲁夫子迅讲过的,总不能看到裸露的女士的胳膊就想到性,那索性制订法律,不准大众呼吸吧;不过即便制订了类似的法律,传统里也刑不上大夫,对于玄奘也没有丝毫约束。
当白骨夫人给猴头界定为妖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这段网恋的结局。猴头一棍子敲上白骨夫人的天灵盖,并没打醒她的满腔执著,她反倒更认定玄奘是个旷世难得的好男人,所以才会用尽心思,拜托那位花甲老妈妈替她说媒。只是她哪里想到玄奘这位如来座下得意弟子金蝉不过逢场作戏,他最期望的人生不是情意缠绵,而是锦绣仕途,而是要从凡人迈入仙道,以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白骨夫人的爱情,对于玄奘来讲,不过算是肉体凡胎历练过程的某种经历与享受,算不了什么,尤其是一位曾经风尘过的女子,将来辉煌的人生道路上,他还会拥有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玄奘心里那样想,可白骨夫人毕竟算他的一位红颜,而且若是由他的一位下属来对他说三道四,他脸面上怎能挂得住?所以,猴头准备一票否决,要一棒子打杀白骨夫人的爱情时,玄奘会联合好色的天篷反对猴头;到了最末,等猴头连表面由白骨夫人请来的老人家实则是玄奘暗地里请的说客都不给面子,玄奘索性念起紧箍咒,数落起猴头。猴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搁挑子不干了,翻起筋斗云,回花果山逍遥快活去了。
但从此玄奘也不能够再和白骨夫人接近,他总要顾虑舆论,尤其在他这位把名誉与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于是,一方面玄奘打心底诅咒起多管闲事的猴头,使他再不能明目张胆地偷情;另一方面白骨夫人再一次的失去了原本就不属于她的爱情。那以后,她开始真正的心灰意冷,坠入抑郁病症的痛苦折磨中;直到生命的终结,她也没再走出她狭窄的幽居。人生与爱情对于她,不过是场虚幻梦境,至于那些别人身上发生的浪漫,则永远不属于她。她,白骨夫人,仅仅是位精彩人生大戏里的看客,尽管曾经轰轰烈烈地来,想要风风光光地过渡一番,最终却堙没无声地走了。
而在这场猴头、玄奘与白骨夫人的斗法中,最终的利益获得者却是看似慵懒的天篷,虽然他替玄奘背了黑锅,落了个贪吃好色的名声,但天篷与此同时确立了他在西天取经办公室的真正地位,他不仅成为办公室的财务主管,还是常任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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