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云/作
布换成丝,分量轻了
世界在编织各种各样线性的理由
女人在肺腑中生出一个绝望的孩子
当绝望还是种子的时候
未知或已知。女人在破烂的墙头上望成一滴泪水
淋湿了男人全部的荣耀和冲动
等待有多累,爱情就有多疲
追,求,这两个字携着笃定的征服欲
让一场孽缘在秋天发芽
我并不能顺畅地读懂《氓》
它远不是奴隶主剥削奴隶那样的纯真率性
扒光了四季的土找不到根须
背叛与疏离。桑树叶子无法控告风
车幔无法躲避淇水翻滚的浪花
花开有声。它始终在远方的远方飞溅
男人与女人从远古时代就注定了
拥有不同的构造
或许女人应该办一个蚕丝厂
而不是在灶台下面做饭,烟熏火燎
黄脸婆的夙兴夜寐并不是宿命
女人的过错是没有过错
嫁妆发旧。女人频繁地拿过往说着事
过往是不会凋零的塑料花
诺言的别名叫讳饰
不管怎样,女人已经似懂非懂地看向窗外
我再次读《氓》的时候如释重负
男人没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