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多封信,125名画家,62500张油画,只为了描绘一个画家的背影。
大部分人都听过梵谷,就算说不出星夜的名字应该也能认得出画,更知道他就是那个割下左耳送人的疯子,但有多少人会为了梵谷的传记走入戏院──至少我就不会,吸引我的是全球首部手绘动画油画电影的名头。
画一张油画需要多长时间?我并不晓得,梵谷一生画了八百张油画,虽然他的一生并不长。62500张油画,就算有一百多名画家,平均一个人也得画500张才行,也难怪这部电影制作了六年才上映。是什么样的故事值得如此费时费力?就为了让油画能够动起来。
「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 梵谷
2015年是梵谷的诞辰125周年,导演Dorota Kobiela跟制片hugh welchman便发起了一个计画,一部全用手绘油画构成的电影,用来纪念这位生前穷困潦倒的天才。
故事从梵谷的最后一封信开始,信是写给他的弟弟西奥,西奥是梵谷的经济来源,梵谷生前唯一卖出的画也是透过西奥的手才得以成交的。这时梵谷已经过世一年,信一直在梵谷的好友,邮差乔瑟夫罗林手上,乔瑟夫则要他的亚尔曼儿子代替他送出这封信,亚尔曼将一点一点拼凑起梵谷生前的风景。
剧情本身并不复杂,甚至有些平淡,亚尔曼只是想把信赶快送出,却走上梵谷走过的路,看梵谷看过的风景,听见众人口中梵谷的各种模样。无论是天才还是疯子,每个人都只看见自己想看的,对于医生而言他是病人,对于管家而言他是个疯子,对于船夫而言他只是个孤独的人,连偷吃的乌鸦都能让他感到高兴。如同油画一般,一层又一层的,堆叠出了梵谷生命的厚度。
「事实是,我们只能透过绘画表达自我。」- 梵谷
在看到邮差乔瑟夫罗林的模样时,我突然觉得有点眼熟,等到医生的女儿一出场,我立刻就认出那是莎柔丝罗南(Saoirse Ronan),跟着就能确认邮差就是克里斯奥多德(Chris O’Dowd)了,我联想到手机上有些能将照片套上油画滤镜的APP。电影里回忆的部分是黑白的,有几幕线条精致到我以为那只是黑白片而已。
这似乎是折衷之举,油画的问题是就算线条能够复制,但笔触可就不行了,更何况还强调是纯手绘。在观影的过程中,可以看到人物身上的光影像是有了生命,会呼吸、会流动,特别是那些光源。这对某些人可能不好接受,那些不断闪现的线条反而干扰了视觉享受。但要将一百多名画家的笔触尽可能的统合,就必须有一个绝对的样本才行,所以常常背景都是同样的,除非是人物走过才会出现变化。
电影里的许多场景都是出自于梵谷的画,例如隆河上的星夜或是麦田群鸦,这就像是梵谷的编年史一样,在电影的最后梵谷才终于有了色彩,那是他的自画像。
电影从一封信开始,同样以一封信结束,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封给梵谷的信,只是信上没写半个字,同样的也没寄到对方手上。
电影爽度:6 故事剧情:6 气氛营造:8 演技表现:7 题材鲜度: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