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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采购员 Personal Shopper (2016)》影评 -又名《私人采购》

《私人采购》─充满恐惧的依赖。( 全文提及重要剧情,建议未看勿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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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子萤幕」
阿萨亚斯交出的这部作品,是有关寻找自我,但最厉害的则是他巧妙的加入鬼和通讯两种元素,等于同时又再多讲了两个故事及观点,两种元素从结合到分离,不但有力的解释出作品逻辑,更在魔幻与现实之间达到两者内容皆饱满的完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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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采购》故事中鬼与通讯各占一半,从开头,「电子萤幕」就不断的出现,在最早的时候,两个桥段的出现,现在看回来就已经为电影雕出稳固根基。第一是茉莉用手机看通灵影片,二是茉莉男友从Skype的来电,先不看茉莉试图拒接男友电话的举动,这两个东西代表着本片最中心的两个状态─那就是「恐惧」以及「依赖」。当然,电影在这时,路易斯的灵魂,还未令茉莉感到恐惧,男友的存在,也还没让茉莉到依赖的程度(如同前面说的,她试图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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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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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茉莉到老板家时,接收桌上纸条的文字,而我们后段可以看到老板给茉莉多大的压力,以及当茉莉试穿鞋子后的「恐惧」,我想这里就直接呈现了史都华在坎城说的,「人们宁愿使用手机传讯息」。若将老板的文字与男友的视讯来看,茉莉当然会选择视讯,也就是现代人对电子萤幕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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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充满恐惧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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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电子萤幕= 手机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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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讯息,身为本片最大重点之一,它就是象征恐惧的文字,与具依赖性的电子萤幕的结合,也就是女主角长时间的心理状态─「充满恐惧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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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看着女主角与手机互动下的发展,越来越有感触,现代人对手机依赖的程度,已经不用说了,阿萨亚斯利用「依赖」,使茉莉和观众将它连想到路易斯身上,但到最后,他打开讯息后「陌生」的可能,这也导向了阿萨亚斯靠向现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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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可以有多大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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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茉莉开始对这位「Unknown」产生依赖,像是开始向他诉说自己心中的恐惧,以及做出试穿老板衣服这样违规的事。究竟这依赖可以有什么力量,当然,我们看到了茉莉受Unknown的鼓舞(鼓励?),开始放下顾虑,继续穿更多老板的衣服,最后,她达到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放松,不再受到捆绑下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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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采购》最厉害的在于,同一个影像,它却紧了两个东西,依赖的影响力,我们也可以看到「手机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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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当茉莉拍了张自己的照片给Unknown,值得令人思考,在网路时代里,只要聊天聊出个依赖,人们很容易放下心房(别忘了照片里的她偷穿着老板的衣服),而这时,对方身分的陌生,反而更加下降了自我的顾虑。毕竟,人们被蒙蔽的网路世界影响,逐渐的相信网路世界内的存在是需有的,而忘了背后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就像茉莉和我们观众相信讯息来源是鬼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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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个孤寂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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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创造出一位完全孤寂的角色?阿萨亚斯做出了一个很特别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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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茉莉第二次撞鬼(非开头,水龙头那次),我就明白这部作品要呈现的感觉,同时更佩服史都华的表演。茉莉在电影中,身处异国、身边人仅是泛泛之交的哥哥的朋友们,更不用说被一位女魔头老板使唤,你可以看到,电影中充斥着「必要」的对话(采买的对谈,警察问话以及房屋买主的询问),除非必要,并不会出现「聊天」这种东西,片中出现的聊天,就是前段为了后面的老板情人Ingo桥段,与他的聊天,还有最后为了收掉哥哥故事线,和哥哥前女友、前女友新男友的对话。借此不给茉莉与其他人畅谈的机会(连男友的电话她也不想多聊),创造出她与世界隔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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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明显例子的就是当茉莉有段要与老板说话时,阿萨亚斯利用开会,让她一连插话好多次都失败,最后放弃。这里让观众可以体会到茉莉对自己的工作所感到的盲目,回头看,可以发现从头到尾老板都没有和茉莉有任何公事上的对谈,所有有关工作的,像是要做去哪,拿什么,放什么以及所有刻划老板为女魔头的内容,都是由茉莉口中自己吐出。阿萨亚斯借此进一步让观众理解到,她做这宛如自言自语般的工作时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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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前面说的,前段第二次撞鬼,那里史都华所展现出的恐惧,是没有任何角色能理解的,而在那故事早期阶段,也没有观众能够理解,所以史都华实际上是在表演一个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状态。角色完全的被封闭,相当佩服史都华在缺少配角和观众的精神对话下,还能够诠释出如此说服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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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利用鬼来证明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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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尾段那场揭开真相的「隐形戏」时,心中既是过瘾又佩服,能够看到一场如此纯净、简单又特殊的真相解谜,实在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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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最厉害的是,它完全利用观众的「直觉」发展出来,藉由我们猜想手机讯息就是由鬼所做,这时观众的认知,手机=鬼。阿萨亚斯想要告诉观众,其实都没有鬼,一切人为,但他跟着观众的直觉,「利用鬼来证明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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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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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又回到开头的Skype和纸条两样东西,茉莉主动与男友通话,飞到男友那后,收到他留下的字条,可以发现,接收两样东西后她的反应,都与前面相反,呈现出茉莉心理层次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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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在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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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中在到底没有鬼这件事的铺陈,是否定肯定皆满足,讯息内容以及先前的对话中透露Ingo被老板甩,都明显包含Ingo杀人的证明。而每次出现鬼的时候,都在仅茉莉一人的情况,这的确是没有鬼存在的疑点,但最后将犯罪跟鬼分开,鬼有无真实存在也不重要了,因为剧本已经将它与茉莉找到自我背后那「守护者」的推力结合。最后敲声的悬疑,创造出像「不在的举手」这样的矛盾,他让我感到满足,因为就是「悬」,才能够完成这样多面向的结果,有些东西不一定有准确的是或不是,它们可以共存,这正是《私人采购》最柔情抚慰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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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0

电影爽度:8 故事剧情:8 气氛营造:8 演技表现:8 题材鲜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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