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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三才女(上)

作为北大仓之一的三江平原是当年的北大荒,如今仍有军垦农场,这里也是知青插队下乡的地方。插队下乡其实因为新中国的工作岗位不足,粮食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于是号召知识青年到农场劳动,接受贫下中的农再教育。和现在的大众创业政策一样,传统行业衰落,实体经济下滑,每年几百万的毕业生何去何从,当然是鼓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年去北大荒插队下乡的知青中,如今最著名的两位作家是梁晓声张抗抗。张抗抗,出生于杭州,19岁去东北下乡劳动,文革期间发表作品,其散文曾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现任国务院参事。鉴于其作品多数内容取材于东北,并且她长年在东北、龙江作协活动,所以我把她当作龙江的作家。以张抗抗目前的文坛女性地位,应仅次于中国作协主席的铁凝

电影《狼图腾》壁纸

张抗抗的丈夫,姜戎,是《狼图腾》的作者。这部小说,我的评价是,作为一位考入中国社科院并留在高校任教的学者,讲述一个草原文明的方式竟如此的信口开河,毫无学术素养。只能劝他看看《金枝》。

最先接触张抗抗是她的散文,中学时作阅读理解以及看《读者》、《青年文摘》等杂志,有时会读到她的文章。她的散文行文自然,感情细腻而真挚,发自内心而能打动人。然而,已经不对我的口味。目前,我喜欢读的散文有几种,一种是明清时代的小品文,如《陶庵梦忆》、《浮生六记》;一种是具有烟火味的,如汪曾祺;一种是知识掌故类的,多为学者的随笔。

张抗抗的小说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讲知青,一种是讲都市女性。个人认为,其在都市女性的文学价值高于前者。张抗抗塑造了不少个性鲜明的女性,多姿多彩,追求自我和自由,爱欲交织。虽然并未领先时代,但也是所处时代的一种不可忽视的发声。都市题材的小说不少,成就皆一般。依托都市题材而写人物、社会、生活的小说有几本很出彩,如《钟鼓楼》、《长恨歌》。至于时下火的都市小说应该叫都市故事,文学价值较低,具体不展开。

当今东北的女作家中,文学成就最高的当属迟子建。迟子建,出生于中国最北端的县——漠河县,19岁开始发表文章,曾三次获得鲁迅文学奖,其长篇名著《额尔古纳河右岸》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现任龙江作协主席。迟子建比张抗抗晚一个时代,属于高考刚恢复那几年考出来的作家。

苏童说迟子建的出生环境是当代作家中最先声夺人的,的确,迟子建长大的地方位于中国的最北端——北极村。前几年,我有幸去北极村考察,那里的村落仍保留着自然的原貌。成片的密林中藏着几个村子,北面就是黑龙江,傍晚在江边钓鱼,河水静静地流逝,对面俄国哨岗若隐若现。

迟子建的名篇很多,尤以短篇出色。我最早接触的作品是《一坛猪油》,文字质朴却蕴含情感,剧情发展流畅自然,人物栩栩如生。这篇的最大特点就是它的文字,有东北的味道,其中透出的诙谐是对人生的无惧和对生活的热情。这也是迟子建作品的一贯特点,她述说着自然的艰苦环境,变化无常的命运,而生活其中的人物却能直面,然后成为一个个精彩的故事。

说起迟子建的作品,避不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她的丈夫,黄世君。34岁的迟子建在同学会上与黄世君重逢而相恋。据说,婚后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虽然两人分居两地,但彼此关心,志趣相投。在她的讲述中有一个生活细节很有意思:“世君是一个认真务实、热爱学习的人,他捡起了英语,并考取了中央党校法律研究生院。世君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我利用五一长假去北京看他,他一再叮嘱我不要忘记带结婚证。结果真是可笑,我们去越秀大酒店住宿登记时,掏出了结婚证。服务员用打量乡下人的眼光看了我们几眼,嘴角浮出轻蔑的笑容。我讪讪地收回了证件。进了客房后世君显得有些愤愤不平,说世风日下。我说很喜欢看他愤世嫉俗的模样,像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我们互相哈哈大笑,然后我挽着他的胳膊出门去看北京街头绽放的白玉兰,明丽的阳光下,我觉得我自己幸福得实实在在。”

用现在的话说,两人的确是在一个频道上,三观契合度非常之高。迟子建的爱情和她的人一样,直率简单。然而幸福是短暂的,四年后,黄世君在一次车祸中罹难。这件事一直影响着她的后续创作。
历史的声音
来自文亦慰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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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中篇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里面蕴含着对她亡父的哀思,小说的女主人工的丈夫一样遭遇车祸辞世。小说的背景是在矿区,矿区是一个封闭而又黑暗的地方。在中国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从来都是灰暗的。比如《盲井》、《任逍遥》、《树先生》等。

2008年,《额尔古纳河右岸》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迟子建在领奖时深情地表示:“我要感激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激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该书虽然准备素材两年,实际写作时间不过三个月,可以说一气呵成,实乃大师手笔。书中以一位年近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遗孀的自述口吻,讲述了“我”的爱情传奇和近一百年的部族历史。书中讲述了这个古老部落从平和、浪漫、宁静的生活过渡到现在下山定居的过程,从中看到文明的曙光和现代社会的缩影。

我本人很喜欢迟子建的作品,本来打算讲三位女作家,可惜按照这个情况,以下一位的重量级,会占用更多的篇幅。所以本次先谈到这吧,毕竟萧红单独开一篇也可以。背景乐是鄂温克族的民歌:历史的声音。
————拾遗————
记得唯一一次亲临张抗抗老师是在15年12月的三联书店,当时新书《文坛亦江湖——大师们的相重与相轻》发布研讨会上,我又一次见识了什么样的作家才值得尊敬与佩服。山人一个朋友的妹妹在网络上写什么总裁恋情之类的垃圾,居然有数百人观看,而一些不错的文章却无人问津,但我一直坚信文学的清流注定会源远流长,垃圾时间越久就越令人作呕。
酡然兄还是把萧红排进了龙江范围,期待新的作品。毕竟张乃莹每一本书都是非常不错的。
————关于作者————
酡然雨丝:吃货,口通南北。骚客,逐水草而诗。阅读口味驳杂,喜欢蕴有情感和深度的文字。
文中图片来源于酡然雨丝与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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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低调员

熟读张恨水琼瑶,写好总裁文不在话下。
作者
1
我感觉琼和鸳鸯蝴蝶并不差,虽不及张爱玲,可也有不少的东西可读。

面团晶晶

迟子建的《一坛猪油》和《额尔古纳河右岸》我觉得挺像的,有种童话的幸福感,也许是因为她和爱情也是那么幸福吧
作者
1
爱情的生活就维持了四年多,不过也算一生真爱了。生态文学的不二代表,我们争取开端一个岩土文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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