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世界的门

原创 端木如月 立山而端

五年前在小马和七位70后校友重逢，左左也在其列，遥遥一聚彼此甚是欢欣。
那时我刚会开车，常常在下午四点到五点的时段收听她的节目，因为是一起玩耍过的伙伴的声音在耳畔，仿佛一路车程有她相随，听她在话筒那头载笑载言，我一人在车内哑哑无语，驰骋着听着懂着嘴巴咧着不再孤单。
一次她读到我写奶奶的一篇文章，感动了！说邀请我去做一档读书类的节目，我觉得一篇文章不值一提，而且做节目太高大上，而我的写作是小众的，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今年《浮生四季》出版，左左读着读着再次发出邀请，去马鞍山广播电台做一档直播，聊一聊为何会爱上写作。在担心和好奇中答应了，于是10月30日那个秋阳明媚的下午，忐忑兴奋紧张甜蜜的作者，走进了马鞍山综合广播FM105.1的直播间。
之前的几天我问过几次左左，要不要上午提前去磨合一下——毕竟直播不是录播，不能掐断重来；直播不是讲座，讲座完全可以自己掌控。左左笑了，她用一条条字正腔圆的语音执着告诉我：不用不用！完全信任你！即便偶尔卡壳偶尔语塞也正常，才有直播的感觉，而且她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得很顺畅！我又担心时间长没话说，左左说到时你就知道了，一个小时不要太快哦！
就这样经过层层门禁，第一次亲密接触直播间，戴上耳麦我们面对面坐着，原本就好看得不得了的左左给我一个镇定自若的微笑越发美得惊人。
四点来临，音乐四起，左左熟练地操作各种按钮，伴着她精心准备的背景歌曲《推开世界的门》，开始了《悦读城市》的开场白。
坐在对面的我暗自惊讶，她既没有稿子也没有提纲，就这样面带笑容面对我和屏幕，仿佛对面坐着无数听众。她亲切婉转地诉说着表达着，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了她的嘉宾初次的我，我说“大家好，我是端娟，我是一名辗转在菜场、操场、厨房、课堂的70后。”
就这样，面对话筒和左左我打开了话匣子。问及最初如何爱上文字的？我不仅回想起了高中时加入文学社的场景，还清晰地想起当时在油墨印的校刊《望曦》上刊登的第一篇作文《飘动的年华》，作文的第一句话历历在目的说了出来：“我们处在和白底红字的校徽一样醒目的年龄，我们的年华是一个飘动的年华……”
我写这篇作文的时候是个留着童花头混迹社团高考无望的文科生，那时的左左是个穿着背带裙成绩优异大有前途的理科女，那时我们还不熟识呢，那时我们都是沉默的女孩，在两条完全迥异的轨道行走着，没想到三十年后我们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

接着左左问对我有影响的作家有哪些？感谢这个问题，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回想、思考和梳理机会。我想不同时期应该喜欢过不同的作家吧！少年时代跟随潮流大量囫囵吞枣过三毛、琼瑶、金庸、亦舒的书；青年时代读余秋雨、苏童、池莉的文章；人到中年爱看周国平、李娟、蒋勋的文字。国外的比较喜爱的是英国勃朗特姐妹的《简爱》和《呼啸山庄》，以及唯一一读再读的宏篇巨著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
总体而言我读的书不多，也不追求多，更对别人无意指导，因为每个口味个性需求不尽相同，这只是我一个真实的回忆和整理。这些作家中如果说对我有影响，那应该是三毛和李娟，她们的文字读来“真诚、有趣、独特、慈悲。”尤其是李娟，我觉得自己特别懂她，她的每本书我都会买每篇文字我都愿看，我懂她娓娓道来中的刻骨铭心；懂她字里行间里，恬淡中透露出浓浓的情意、调皮中弥漫的淡淡忧伤。她的文字似乎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能在品读中让人忘却世俗的一切浮躁和喧嚣。
也许，好的文字都有这种魅力吧！

聊完这个话题，我已完全进入状态，左左关上耳麦，为这档节目播放第二首歌曲《清风徐来》。
她摘下耳机示意我摘下，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清风徐来。我们笑了，我问为什么你挑的歌都是我喜欢的，我可没和你说过呀！她说我知道你喜欢，这些歌符合你。又话外音聊到她家先生喜欢我的《生命的粮》这篇文章，说“儿子吃着黄豆喝着绿豆长者红豆”这句最逗！^_^我们乐了！好暖啊，你们不知道吧，这么多年来，正是你们这些读我文章的人，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时不时的和我聊到文章的某句话，某个段落，某个场景，说好玩、说有趣、说喜欢，我才有了源源不竭写下去的动力和源泉啊！
歌声旋律渐弱，畅谈意兴更浓，耳机戴起直播继续，左左问这些年来创作方式有怎样的改变？这还真是一个有意义的话题。
许多年前是手写，写在好看的日记本里，写在方方正正的稿纸格子里，那时更多体味的是一个人的倾诉和独自创作的快乐，投稿后经历漫长的等待，因而一旦发表后快乐也因等待而酝酿得格外浓烈。
2007年以来开始电脑写作，在自己的各种平台随时发表。这样的写作有两种快乐：一依旧是独自创作时丰富的安静的快乐；二是和同事朋友读者及时分享的快乐、互动的快乐、共鸣的快乐。但这种方式也容易让阅读写作时间被干扰被分解变得零碎化。
电脑写作以来先后开过博客、QQ日志、微信、微信公众号。像我这样一个对高科技反应迟钝的人，竟然在写作方式上也是与时俱进的，这要感谢我的几位朋友，除了公众号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其他都是她们帮我开通的。不管创作方式怎么改变，不变的是写作本身的内核。
确切的说，我还谈不上创作，只能说写文章是我的个人爱好。
左左说也许端娟写作是个人爱好，为了小我，但当你的文章写成后，可能无意中帮到了别人，打动了别人，甚至改变了一些人，让他们有了热爱生活的勇气和力量，那就无形中成就了大我。接着她播放了她在某个晚上加班录制的音频《爱如秋》，她深爱的这一篇。我们这次没有话外音，伴随着左左沁透深情的朗读，我们俩都陷落其中，全程沉默：一个为字里行间作者对奶奶的独特情愫，一个为此情此景左左的演绎懂得…..
从没觉得自己有能力感动别人，影响别人，如果在做自己喜爱的事情的时候，竟然对他人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帮助，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对着左左我忽热感悟回答出这样一段话。是的，希望这辈子我们都能遇见自己喜爱的事情，并能一直爱下去。

最后我们聊到了《浮生四季》的创作过程，果然时间飞快。
快结束时，左左忽然将了我一军，她说：你猜，我马上要放什么歌？
歌海浩瀚，我怎么猜呀？但经过她近一个小时的带入，我早已恢复了敏捷的思维，我说：一定是和前面《推开世界的门》、《清风徐来》一样风格的我喜欢的歌！
左左说：对！这首歌叫做《春风十里》，她说春风十里这四个字时的表情像对恋爱中的他在表白。
在主播和嘉宾的情绪最放松，话题最自如时，节目完成了！摘下耳麦，听着《春风十里》，两两对视，灿然莞然。20201030下午4点至5点，人生一次独特而美妙的体验！在FM105.1终身难忘的一个小时！
左左说我说得不错，我想说，我写的比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