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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 【人生在经过一番调整、积淀之后,将会迸发出新一轮的热能】

原文标题:《低谷期别急着丧气,那是积蓄能量的绝佳时机》

作者:麦家
来源:麦家陪你读书

今天,我们正式开始《陈寅恪的最后20年》这本书的共读。

陈寅恪先生是江西修水县人,1890年生于湖南长沙。其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治军治民,颇有威信。

父亲陈三立,字伯严,清末著名诗人,与谭嗣同、吴保初、丁惠康合称为“清末四公子”。

作为“世家子弟”,陈寅恪幼年在家庭和学校所受的新旧教育,为日后精深为学铺设下了坚实的基础。

1902年春,他赴日游历,至此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留学生活。

直到1926年,即三十六岁时,他才栖身于清华园。并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合称为当时清华园的“四大导师”。

1928年,先生与唐筼女士结婚,立业之后又安居,生活终于有了着落。

唐筼,字晓莹,广西灌阳人,其祖父唐景崧是甲午战争前台湾总督。

和陈寅恪一样,唐筼女士也是“世家子弟”。两人共育有三个女儿,分别为大女陈流求、二女陈小彭、三女陈美延。

“破碎山河迎胜利,残余岁月送凄凉。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时局急转日下,战争的烽火结束了陈寅恪在清华园安稳的十一年书斋生活。

随后的八年间,先生携妻带儿流离于长沙、香港、昆明、桂林、成都、英国等地。并于1946年北归,重返清华大学继续任教。

每一次的流离,不仅仅是一次生存环境的选择,也是一次文化环境的选择。

1948年12月15日,一架小型飞机降落在北平南苑机场,北京大学校长胡适匆忙登记,“抢运学人”便由此打开了序幕。

而这一天与胡适一同登记抵达南京的,还有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陈寅恪先生一家。

当时五十八岁的陈寅恪先生,在这个冬天离别北平后,便再也没有回到这块令他魂牵梦萦的土地了。

“临老三回值乱离,蔡威泪尽血犹垂。众生颠倒诚何说?残命维持转自疑。”

“去眼池台成永诀,销魂巷陌记当时。北归一梦原知短,如此匆匆更可悲。”

这是陈寅恪先生在匆匆乘机途中作的一首“乱离诗”,可见当时先生心头悲鸣之深。那么飞离北平,又该栖身何处呢?

陈寅恪一家在南京只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匆匆赶往上海。

从12月16日到第二年的1月16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先生在上海用比较充裕的时间为未来作了安排,最终考虑将广州作为他一生漂泊的最后一站。

他首先去信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博士,待获得答复后,便着手准备南下。

从此,这位学术大师的晚年,便与陈序经博士紧紧地连结在了一起。

作为中国享有盛名的教会大学之一的岭南大学,创办于1888年,比清华大学还要早。

岭大的校风是:尊重个人思想、信仰、言论与学术的自由,绝不允许介入政治争斗。

在二十世纪那些风起云涌的岁月里,置身于现实社会之外并远离政治的岭南大学无疑是一块名符其实的绿洲。

1946年1月16日,陈寅恪先生一家在上海乘坐招商局的“秋瑾”号客轮向广州进发,并于三天后抵达了岭南大学,受到陈序经及文学院师生的欢迎。

至此,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在岭南大学开始了。

这是一块给了陈寅恪先生另一种生命感受的土地。比起干燥、枯寒的北方,岭南偏于温湿与润泽、风雨与阳光,更多地带有一种温馨。

那时先生的双目已失明,其病因是“视网膜严重剥离”。

当时,七八位医术一流的专家执教于岭南大学医学院,他们定期上门为陈寅恪先生做检查,让先生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很好的医疗服务。

六十岁的陈寅恪先生,生命之船似乎寻觅到了一个恬适的港湾。

从1949年到1952年,陈寅恪先生先后在《岭南学报》、《南国》、等岭南大学刊物上发表了论文共计十三篇。

此外,还完成了为史界推崇的《论韩愈》等十篇新论文。

在这三年间,陈寅恪先后完成及刊行的论文超过了十万字,从《岭南学报》第9卷第2期开始,几乎每一期都有陈寅恪先生的论文刊出,直到该校报于1952年停刊。

这也可以视作是陈寅恪先生对岭南大学知遇之恩的一种回报,同时也为后人理解他晚年的生命形态留下了无穷的余韵。

人生在经过一番调整、积淀之后,将会迸发出新一轮的热能。

1953年,陈寅恪迎来了新的生命周期,使他晚年的学术研究出现了第一个高峰期。

1953年夏,先生病了一场,在休养的日子里,清代女子陈端生的小说《再生缘》,让先生积蓄已久的感受终于找到了一个喷发口。

岭南大学医学院院长周寿恺因经常为陈寅恪夫妇看病,故而周、陈两家成为了好邻居。

周寿恺的妻子黄萱,是福建南安县人,生于1910年,其父亲黄奕住是二十世纪初印度尼西亚赫赫有名的华侨富商。

黄萱从小就读于鼓浪屿小学和厦门女子师范学校,在她年满十八岁时,父亲让她在家中继续接受教育。

黄萱在家中习国文,一修五年,为她多年担任陈寅恪先生的助理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52年11月22日,岭南大学聘任黄萱为陈寅恪先生的兼任助教,至1955年9月由陈寅恪提出,岭南大学聘任黄萱为先生的专任助教。

1953年夏,陈寅恪一家搬到了周寿恺的楼上,一住便是漫长的十六年。

《论再生缘》便写于这段时期,这是陈寅恪先生生命情感宣泄得最畅快的奇异之作。

六万多字的《论再生缘》,前后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完成,这也是先生与黄萱合作之力最好的一个例证。

从生命的意义而言,《论再生缘》是陈寅恪先生晚年生命本质最重要的体现。

先生因陈端生的遭遇有感而发的“自伤之意”,绝大部分集中于《论再生缘》的后半部分,这似乎表明了他撰写《论再生缘》的过程,也是先生对人生与历史不断加深体味、不断触发“寄幽思”的过程。

这是生命的一次不羁的勃发,当它获得一定的自由时,它突围而去,展现了另一种人生,也更感性地展现了另一种生命的价值以及存在的形式。

1954年春季《论再生缘》最后定稿,先生表示《论再生缘》不是学校教材,只是个人著作,因此他坚持自付刻写、纸张、印刷等费用。

直到1960年,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被《论再生缘》深深打动,便在一家全国学术界最为关心的《光明日报》上连续半年发表了一连串相关文章。

而这也是陈寅恪先生所望尘莫及的。

以他的学术地位和对中国文化的贡献,他应当有资格拥有最好的条件去做研究,其成果也应当引起会社会的关注。

但先生选择了一条孤寂的路,在历史幽深与漆黑的长空中永恒地回荡:古来圣贤皆寂寞!

对于一些关键的历史来说,一年等于很多年。

1953年,对于陈寅恪来说,的确发生了不少不同寻常的事情,以至不得不在这一年徘徊流连,细辨历史在宇宙天籁发出的轻微叹息声。

这一年,北国不断捎来消息,“希望陈先生北返”。被陈寅恪称为“北客”的北京来人,也不时借路过广州之机来劝他重返北京。

时代总有自己的运行方式,它总要将一些人、一些事纳入自己的轨道。陈寅恪也被纳入了时代运行的轨道,那么先生最终是否重返北京?


文章存档:《陈寅恪的最后20年》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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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点评:

1,解读:《陈寅恪的最后20年》第二章,让我了解到一生漂泊的陈寅恪先生最后到生命的最后一站,中国享有盛名的教会大学之一的“岭南大学”这是尊个人思想信仰等自由的一块绿洲之地;也为当时六十岁的陈寅恪先生寻觅到了恬适他的港湾;他先后在《岭南学报》《南国》等刊物发表了十三篇论文和被史界推崇的《论韩愈》等十篇新论文。人生的积淀至此之后让陈寅恪又迎来新的晚年高峰期……最后在邻居助教黄萱的合力下,又写出六万字的《论再生缘》这是他生命的一次不羁的勃发和博弈!但他却选择了孤寂的路……这一年北国不断捎来消息,希望陈先生北返,那么之后先生最终是否重返呢?期待明天的分享……大家早上好!

2,家学渊源深厚的陈先生,从十二岁留学海外到三十六岁栖息于清华园并结婚生女,本以为立业又安居生活不错了,可是卢沟桥事件的爆发陈先生不得不为了生存再次辗转,最终在岭南大学落脚,就是这块土地给了陈先生一种生命的感受,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陈先生在《岭南学报》,《南国》等刊物上发表论文共计十三篇,还完成了史界推崇的《论韩愈》等十篇新论文,这是他对岭南大学知遇之恩的回报,同时也是为后入理解他晚年生命形态留下无穷余韵的见证。积淀的人生重新迸发新一轮的热能,期间陈先生生了一场大病,陪伺他的黄萱担任了他的助理,他们共同完成了六万余字的《论再生缘》,《论再生缘》是陈先生晚年生命本质最重要的体现,也是他对人生与历史不断加深体味,不断触发“寄幽思”的过程。
古来圣贤皆寂寞,陈先生所选择和所走的路,让世人赞叹,他不为名不为利,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学问,先生的气节和情操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影响终究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令我们后人所敬仰。

3,《陈寅格的最后20年》精读第2日,新旧教育为先生日后学术思想的独树一帜打下根基,时代的动荡让先生大半生都在巅沛流离中,直到晚年落根岭南大学,有了生命中稍为安定的居所和生活,先生的学术论著更是达到辉惶之峰,先生一生的才学积蓄在此时此处一并迸发。
双目失明仍不辍学耕,先生治学态度令人崇敬。

4,为学治学本就是一条孤寂之路,加之社会时代动荡不安,时常面临流离辗转奔波劳碌之苦,作为一个一生求实精于学问的历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渴望获得一个能安静做学问的容身之所,无疑岭南大学为他提供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安乐之处。他在这里著书立说,即使双目失明也不妨碍先生钻研自己热爱的学术问题。这种皓首穷经坚韧不拔的魄力和毅力,不得不让今天的我们汗颜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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