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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表演脱口秀?

原创 季扬 贝书单

马克·吐温被称为脱口秀表演的先驱,曾举办了一场世界巡回脱口秀表演,去澳大利亚、印度、南非表演。途中他写了一个笑话:穿越加利利海时,阿拉伯的船夫收费太高,以致人们明白了为什么耶稣要学习如何在水面上行走。

靠耍嘴皮子吃饭的人是不是特别令人羡慕?比如培训师、演说家、律师、媒婆、销售,还有主持人、说相声的、说脱口秀的,只要人到场,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事情搞定,然后拿很多钱。这些行当需要练习,但好像更重要的是有没有天赋。比如我觉得脱口秀就很不容易,要一直能在日常生活中找到笑料、编出段子,需要不同寻常的思维:段子不是顺从大脑例行的模式识别,而是颠覆它们,其原理就是出其不意,从一个方向开始,然后斜向另一个方向,而大脑总是倾向于回到惯常的模式。

CNN曾经报道中国的脱口秀热潮,介绍了一个作品:“我不喜欢书架。书架没意思。你永远都不会看见一个书架对另一个书架说:你好!咱们今晚出去耍吧!另一个书架会说:嘘,小点声,我们可是在图书馆里。”

美国人格雷格·迪恩写了本书叫《一步一步学脱口秀》,中文版叫《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他认为练习更重要。“你也许以为那些职业喜剧演员非常了不起,他们是了不起,但是你跟他们之间不存在一点知识和经验解决不了的差异。曾经,他们跟你一样。跟所有行业的成功者一样,他们的成绩是通过努力获得的。但你有一个优势:这个不可或缺的指南,它将一步步把你带进脱口秀职业。”

《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

在美国,搞喜剧真是名利双收的行当。喜剧明星宋飞上了《纽约时报杂志》的封面,《名利场》杂志2013年的第一期是喜剧专刊。《福布斯》2010年估计宋飞的身家有8亿美元。他的座驾是一辆1998年产的保时捷911,“十月初的一个周五,宋飞乘坐私人飞机从纽约前往堪萨斯,上台讲75分钟的笑话,然后飞往密尔沃基准备第二天晚上的演出。周六上午他想看电影《逃离德黑兰》,他就包下当地一个电影院的一个厅。”他平时不看电视剧,如果刚好看到重播的《宋飞正传》,他会看到自己出现,然后就换台。有粉丝问他喜欢看什么电视,他说他很少看电视,“过去我就是电视”。《纽约时报杂志》写道。

58岁的宋飞今年要做89场表演,这样做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出于他的偏执。他说:“脱口秀表演是技术疏离的解毒剂。如今我们更加渴望非数字的东西,真实的互动。我们需要看到某个笨蛋在台上卖力气。”宋飞是喜剧天才,他也非常用功。他会把一个笑话打磨好几年。有一天在找文件时,他看到一个他一年前写的笑话:“翻动触摸屏手机的通信录、删除一些人,就像法国同性恋国王虚弱、轻蔑地挥手决定砍掉谁的头。”

宋飞总能从现实生活中发现我们的可笑和无奈。他写道:“买衣服的过程便是上当。店里大声放着音乐,这会影响你的判断。你看着那些衣服,心想如果有一个很酷的派对,自己也很酷,这会是一件很酷的衬衫。回到家之后,没有音乐,也没有派对,你也不酷。你仍是那个傻蛋,只不过因为付掉了75美元而变轻了一些。为什么光着身子会感到不舒服?因为穿着衣服的时候,你总是可以摆弄一下这里或那里。但脱光后一切都只能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可以拉直或调整的。所以光着身子时我喜欢系一条腰带,在腰带上挂上口袋。想想看,光着身子时还能把手插在兜里。这样很有帮助。”

《名利场》杂志的喜剧专刊邀请《宿醉》主演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撰写了几条笑话。“我努力遏制我对好莱坞的憎恨,但听到两个人在讨论黑莓与iPhone的优劣。这是我第15次听到这样的谈话。接着我便去谷歌上搜索如何编一条绞索。”还有一条:“昨晚我梦见我被打劫了,劫匪还一边给谁发短信。不知道这个梦有什么含义,但我记得那个劫匪一边打我一边咒骂他的运营商。”“今天早上我一不小心把除雾剂撒到我衬衫上了,不知该怎么除掉它。”关于这种矛盾的现象,宋飞写过一系列:“为什么缩写(abbreviation)一词那么长?如果一本关于失败的书卖得很差,这算成功吗?有没有全面的偏见?”

深夜秀主持人柯南毕业于哈佛大学,专业是美国历史。他为《名利场》撰写了一篇文章,《喜剧联邦:2035》:“一夜之间,喜剧不再只是喜剧明星的专业了。医生、律师、老师都放下工作,去制作他们的宠物的视频。小麦产量骤降,因为农民在网上搜索其他农民戏仿耕种的视频。国家开始混乱。政府想动员军队,却发现士兵们都放下了武器,在聚众模仿江南style。到2022年,现实最后的痕迹消失了。《洋葱》成了记录现实的报纸,被洋葱的洋葱版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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