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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怡散文| 保安大叔的日与夜

小区东南门的保卫室有两个保安。一个值白班,一个值晚班。

刚入住小区时没有办理大门的门禁卡,总要劳烦保安大叔放行。打照面多的是白班大叔,往往是一身正气凛然地背着手在门口踱来踱去的形象,每个出入的行人都被他牢牢看在眼里。

每次请求开门都会被责问一番— “你的卡呢”

“没卡要赶紧去办知不知道”

“小姑娘怎么又没带卡”。

本是尽职尽责的好事,却也遭不住每次的盘问。每每出门前都要做番心理建设,常需要抓准时机,等候同样要出入门口的邻里紧跟在后面溜出去,实在没人则得鼓足勇气不得不接受一番教育,眼神闪烁。

后来终于办了门禁卡,有了底气慢慢吞吞地享受这份出入的自由。常看到保安大叔在门口热络地在和推着孙儿的婴儿车或是提着菜篮的大爷大妈聊天儿,神采奕奕——“今天买了什么菜?”“孙子是不是快满月啦?” 心头忽然热了一下,他让我想到了《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里的主人公。

他可能只是孤独。

见到晚班大叔的情况通常是在外晃悠到很晚的时候。

晚班大叔一直是个和蔼的形象,头发有些稀疏,也许是常年值晚班的原因,皮肤显得更为煞白。有时半夜回家,入冬后衣着笨重,还没掏出来门禁卡门就自动打开了。

记忆犹新的是前几天的平安夜,结束庆祝深夜回到小区,见大叔在专注地大口吃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窗户玻璃因为热气儿结起了水珠。

碰巧那天换包没带门禁卡,在门口站定了几秒钟,终于被大叔余光瞟到,面还没咽下,嘴巴鼓鼓地赶忙放下筷子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边给我开了门。

就这样,在那个平安夜时刻,心化成了一滩水。

小区东南门两个保安大叔的小事儿。是很想记录下来的心情。

天气那么冷,但生活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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