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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的情感击中要害 ——读《青铜葵花》有感

原创 罗碧峰 开花的苦楝树
好久未曾读书,好久未曾读一本完整的书。直到某日听邵老师讲课,推荐我的娃读一下《青铜葵花》,这才想起几年前就买过一本,束之高阁于书柜某个角落。

取出,我弹去封面的灰层,打开扉页,好似翻开了一幅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边远农村的画卷。

芦苇荡、大河、堤坝、滩涂这一切似曾熟悉又逐渐淡忘的画景慢慢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原始的不加修缮的环境,质朴的带着心跳的人物,亲切的带着血肉的事件,将我带入到那个年代,我也成了大麦地的一员,我近距离的观望着青铜和葵花的每一个件事,我贴身体验他们身上的每一次鼻息、汗味和眼泪的热度,这些语言的碎片一个个像子弹一样直击我的肺腑。

在这里,苦难是一本厚厚的书。那时候的人们真苦啊,苦到什么程度,一场大风能把屋顶掀没了,一场大火能把村子烧光了,一次蝗灾能让你全家躺在床上度日。青铜家是大麦地最穷的人家,可他们却收养了葵花,饥饿每天都在抽打他们,可他们却努力地想让葵花生活的好一些、再好一些。青铜为了能多卖出一双芦花鞋,硬生生脱掉自己脚上的新鞋,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赤着脚在风雪天从集镇上走回家。但是苦难没有把他们打到,相反却赋予了他们无穷的能量,让他们每天都生活得乐哈哈的,连路过他家门口的人都说,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啊,这家人家每天都能听见笑声。

在这里,人心是一碗清亮的水。这是一部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甚至没有利益冲突双方的小说,我很奇怪,这里面居然没有坏人,最坏的人也不过是有点小心眼的嘎鱼一家。嘎鱼父亲算了一天也没算清楚要多下多少鸭蛋才能领养一个女儿;嘎鱼报复性地装死让他的鸭群“血洗”青铜家的茨菰地;嘎鱼父亲武断地认为青铜抓到的野鸭是他家失踪的公鸭急冲冲地找青铜父亲理论。这些都已经算是小说里最具有冲突和最热烈的画面了。尽管如此,人性的光辉在这里却得到无限的放大。青铜用头顶着妹妹看马戏,青铜为妹妹制作萤火虫灯,青铜为妹妹制作冰珠项链等等细节或情节,无不将一个乡下失语的哑巴哥哥对妹妹的爱描绘得细致入微,让人读来不禁泪眼婆娑。即便是小说中的微不足道的,连名字也没有的陌生婶子,也会细心照顾帮助同行的小主人公葵花,也会不负信任地帮她保管钱财。这里每个人的心都是清澈透明的,翠环的妈妈会责骂女儿的小气,看马戏的大叔会大度的原谅青铜的冒失,没有名字的大叔会堵住门不让上面来的人接走葵花,如此等等,小说展现给我们的是一幅人性光辉的画卷。

在这里,善良是一盏引路的灯。即便贫穷,没有影响他们的善良。青铜奶奶为了葵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照一张像样的照片,抵当了自己陪嫁的金耳环;为了孩子们能穿上一件新的厚的棉衣,不惜拖着老弱的身躯去异地摘棉花;青铜爸爸在人家柿子树下捡到一个柿子也要放到主人家的墙头上;青铜即便是在被冤枉后仍执着地找回那只失散的公鸭并放回嘎鱼家。善良作为基因在他们身上代代相传。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都是善良的,善良作为种子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在这里,感恩是一首高奏的曲。感受着善良和爱意的葵花用自己行动来感恩,来回报身边的人们。她故意考砸了四年级期末考试的成绩,准备用这种方式来休学以此减轻家庭的负担;她不惜区区羸弱的身躯爬上去江南的大船,想靠捡银杏果来筹集奶奶的住院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是怎样的成熟与听话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说最后,将感恩提到政治的高度。平反后重新主持工作的市长,得知葵花爸爸和葵花的遭遇后,感念葵花爸爸生前给城市建设作出的贡献,觉得亏欠了葵花,不惜花大力气做工作迎接葵花回城,将小说推向了高潮,同时将亲情、感恩、回报的主题再次在别离的情景中聚拢、凝结、升华。

小说全文文字质朴,情感丰富。字里行间流淌着暖暖的爱意,特别适合在这入秋的夜晚,看上一段,然后闭上眼睛,你会被他的情感击中要害,然后即便在梦里,你也会神游到那芦苇荡中,去触摸丝滑的芦花,去品尝那甘甜的芦苇根,去跟着青铜和葵花一起疯跑,感受或苦或甜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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