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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片偶尔是伤感的,它属于《歌舞大王齐格飞》无法抑制的创作冲动,他失败、成功、失败成功,用一场场流光异彩掩饰个人奋斗的苦楚它也属于《纽约,纽约》的吉米。
德尼罗悠扬的萨克斯与其说是对爵士乐的一时之衰的伤怀,不如说是对自我人生的怀疑,他的人生主调是爱情、音乐、金钱,但最终能够得到的屈指可数。
歌舞片有时是童真的,它属于活在浅浅酒窝里的邓波儿,毫无疑问她已经很老很老了,但在银幕上,她却永远比任何一个明星都年轻;
当然它也属于神游《绿野仙踪》的朱迪·嘉兰,她甜蜜的歌声始终在提醒人们注意一个浅显的道理: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家。
歌舞片经常是情色的,除了大胆的霍华德·霍克斯用性感符号梦露高歌钻石礼赞,或许只有色迷迷的保罗·范霍文在他的《艳舞女郎》中用无遮的身体挑衅了雄性的霸杈。
它固有的男女角色的不平衡在多数时候是如此的牢不可破,当羽毛大氅撩拨情欲,当飞扬起的裙袂暴露颠倒众生的双腿,当吊带、蕾丝、紧身衣包裹着靡靡之音刺激着肾上腺,谁都能明白为什么“舞是欲望的延伸”!
歌舞片永远是炫目的,它属于《狮子王》群兽乱舞的草原派对;
它属于《出水芙蓉》们营造的狂欢节式的水上盛典;
它属于《淘金女郎》们纵橫捭阖、整齐划一的几何构图;
它属于大块头的特拉沃尔塔扭动不已的《周未夜狂欢》;
它属于披头士磕了LSD之后打造的《黃色潜水艇》;
它属于唱唱跳跳毕了业的《歌舞青春》;
它也属于如同机械玩偶般的《歌剧魅影》的剧院。
那么歌舞片是恶之花么?
它是逃避主义的洞穴?
还是如《出埃及记》中的诺言:“要将你们从埃及的困苦中领出来……
到流奶与蜜之地。
这不是一个正确与否的问题,而是一个位置在哪的问题。
现实的冰冻之河永远岿然不动,人们的选择着实有限,而且它并非是面对现实,而是面对自己。
如果电影是梦的话,那歌舞片肯定是美梦。
所以并不奇怪,当世界愁云惨濙的时候,歌舞片又繁荣起来,其实这依旧是一次放大,因为实际上每个个体遭遇人生的挫折时,歌与舞都经常是慰藉的选择。
所以,盲歌手周云蓬说,人生应该是审美的。
而歌舞片,就是一把“吉他”。
文/叶、Ga、月景松、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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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进行时-精彩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