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崇敬并尊重的人生于不同年代,只能通过文字、影像或声音进行遥远的神交(大多数时候都不幸沦为意淫),是件很值得痛惜的事,而这种痛惜极容易被一种强大的自我感伤所支配。
对此,阮籍应该体悟很深,他曾登高广武山,观楚汉旧战场,叹息说:“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生在一个项羽无用的年代,消极对待现世是自虐,很显然,他从这种自虐中的得到了某种快感。
其实,他还有种办法,就像米兰·昆德拉那样,在小说《不朽》里,让歌德和海明威这两位星宿进行灵魂对话,而昆德拉则为偶像们充当传话员、跑腿子。
就像是对生不逢时做出的心理补偿他在虚构的过程中享受到了快感。
前几年,还有一群“王小波门下走狗”,大概快感是类似的。
这就是“致敬”的本质。
若能够一帧一帧画面细心观察,并且对老西部片有知晓,便可以洞见,《西部往事》里有很多莱昂内对前辈的引用,这意味着,打着反叛旗号起家的意大利土匪,绕了个大圈,终于还是转回到约翰·福特的纪念碑山谷下。
刚才提到王小波,想起《黄金时代》里有句让人忘不了的描写,他说太阳光像云母片一样从天空洒下来,散落在红色的高原上。
用这种云母的质感来形容《西部往事》里那些致敬的碎片,简直太贴合了。
但有两点需要说明,其一,琐碎太多,篇幅有限,故只能腰斩成上下两部分。
其二,有些细节或许牵强,或为误读,在此提出,仅作参考。可惜的是,我们和莱昂内生在不同时代,所以永远也没机会向他求证了。
西部往事 C’era una volta il West (1968)
导演: 赛尔乔·莱昂内
编剧: 赛尔乔·多纳蒂 / 米基·诺克斯 / 赛尔乔·莱昂内 / 达里奥·阿基多 /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主演: 亨利·方达 / 查尔斯·布朗森 / 克劳迪娅·卡汀娜 / 杰森·罗巴兹 / 杰克·伊莱姆
类型: 剧情 / 犯罪 / 西部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1968-12-21
片长: 175分钟(意大利) / 165分钟(国际版) / 137分钟(芬兰1970版)
又名: 狂沙十万里 / 万里狂沙万里仇 / 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
系列:西部片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