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奧巴马共舞
黑人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了,好莱坞一圈演艺人士无不兴奋鼓舞,前任美国性感先生乔治·克鲁尼说:“当他走进会议厅时,所有人都停止议论,屏息听他说话,简直就是场伟大的魔法。”
而海莉·拜瑞则穿着印有“奥巴马改变世界”的白色恤发表声明:“我愿意匍匐在他脚下,为他捡干净路上的垃圾。”
与此同时,奥巴马非洲的乡亲正在欢庆他们的后裔搞定了整个美国。
分处大西洋两岸的大陆就这样以一种极其夸张的狂欢姿态重叠在一起。
如果对西部片略有研究,会觉得这种境况似曾相识,原来美国人经历了移民、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后,骨子里依然对自己的身世抱定了某些属于漂泊者的恐慌。
18年后的重合
这情景和18年前那部《与狼共舞》惊绝亮相差不多,纵横捭阖收揽七尊金人,探其原因,应当有三点。
首先,法兰西学院人类学家克劳德·列维一斯特劳斯( Claude levi- Strauss认为,电影将现实中的矛盾统统置换为印第安人与白人的对立,例如自然和工业的对立、猎牧和圈地的对立、纯真与腐朽的对立,这等于是给两边人群各自扣了顶大帽子,好像拥护印第安就是拥抱自然,而向着白人就是惨绝人寰,回到总统竟选问题上,你要是投票给奥巴马就是主张改变,否则就是冥顽不灵。
其次,1976年普利策得主路易斯(.W.B. Lewis)在著作《美国的亚当》里曾说过,迁徙北美的欧洲人普遍都有种心理,觉得这地方就是伊甸园,而古远印第安部落恰好为安置这种想象提供了现实参照物。
《离魂异客》里,德普迷迷糊糊地经过印第安村庄,从此飘向无垠的海域,有人将这个场景解读为“穿越死亡直往天堂之路”,如果将那个朦胧的场景当成伊甸园,这种解读确实是有道理的。
而1950年的《断箭》表诉更为明确,斯图尔特娶了个名叫晨星的阿帕奇少女,两人在田园牧歌式的池塘边有段对话,斯图尔特说:“我害怕一睁眼幸福就会消失,伴随着滑稽的呼啸,就像这样—丫a-ho”晨星问她,Ya-ho0是什么意思,斯图尔特并没有告诉她这是美国的一家门户网站,而是说:“我想这是亚当遇见夏娃时发出的第一个单词。”
系列:西部片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