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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德州巴黎》:为了回归而流浪

酒馆里,特拉维斯将那张破旧的照片递给八岁的儿子享特。

照片上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沙地,名叫巴黎。

德克萨斯州的巴黎。亨特皱了皱眉头,问,你想让我们住在一尘土上?特拉维斯凄然一笑,干了杯中的酒。

或许这时,他就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

《德州巴黎》在一个平稳的镜头中展开,身狼狈、头戴红色棒球帽的特拉维斯义无反顾地走向画面的深处,四周黄沙漫漫,山丘起伏。

看着他的背影,我以为看到了个流浪狂热分子,与生俱来的不安分让他抛下一切,踏上征途。

被弟弟沃特找到时,特拉维斯深深望向远方的眼神以,及半途中的不辞而别,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只是,在他终于开口说话后,情形有了微妙的转变,特拉维斯很快接受了与弟弟一起回洛杉砠的事实,而后,他在沃特家中的表现同样令大惊奇,他主动帮助弟娘安刷盘子、晒皮鞋,神情和蔼愉悦,仿佛四年的与世隔绝并没有妨碍他融入普通家庭生活。

他用自己的新靴子换沃特那双旧的,他刻意打扮来讨好儿子亨特,流浪者此时变成一个十足的“居家男人”。

接下来,他为了寻找失踪子珍再次踏上旅程,进一步印证了他对亲情的重视。

影片中一直出现在特拉维斯身边的那一抹压抑的红色,此刻也成为血缘的象征。

他的红衬衫、亨特的红工恤,以及珍的红色雪佛莱都从视觉上暗示了他们的紧密联系。

《德州巴黎》

然而,文德斯再次打破了我的期待。

在那一场绝妙的对话场景中,特来维斯用平静的语气讲述了一个老套的伤感往事,在故事里他才是那个悲剧的制造者。

如同许多家庭暴力的起因一样,他的多疑、嫉暴怒带给年轻的珍极大痛苦,并最终导致了她的出走。

此时,我仿佛看见文德斯用风格化的影像,在我眼前画下一个巨大的迷宫,人物个性的不可捉摸与那个从流浪到流浪的剧本设定一样,陷入一个不可解的死循环,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必定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再次审视特拉维斯,结尾的离去显然比开始的漂泊有了更深远的意味。

沙漠中的他虽然沉默不语,心灵却时刻受严酷的拷问,这无疑来自他的妻儿失落的爱以及对生命起源的追寻。

即使在沃特的家中,特拉维斯表现出副打动人心的祥和时,他也没有从心灵的重荷下解脱出来,只不过有意回避不见。

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血红,正是他罪愆与焦躁的体现,从红色棒球帽: 到旅馆的红色被褥再到沃特家里那面红色墙壁,以及特拉维斯的红衬衫,它总是如此强烈地从略显淡的画面中凸显出来,执拗地迫使观者去思考它的意义。

直到最后那场与众不同的“告解仪式”结束,红色才悄然退田了视线。

代替它的是洗净……

德州巴黎 Paris, Texas (1984)
导演: 维姆·文德斯
编剧: 山姆·夏普德 / L·M·基特卡森
主演: 哈利·戴恩·斯坦通 / 亨特·卡森 / 汤姆·法雷尔 / 萨姆·贝瑞 / 维娃 / 更多…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 法国 / 美国 / 西德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1984-05-14(戛纳电影节) / 1984-09-14(法国)
片长: 147 分钟
又名: 德克萨斯州的巴黎 / 巴黎,德州 / 德克萨斯,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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