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法时期 1966-1983
此时弗朗哥正在西班牙政坛扮演着狂躁的角色,他的独裁统治堪比一根绳索,将西班牙人奔放豪迈的天性牢牢捆绑住,小酒馆和咖啡店里再难听到人们对时局喋喋不体的议论,文艺界的气氛也在无形中紧张压抑起来。
马德里充沛的阳光和美味的海鲜拌饭,终于丧失了最后的吸引力,布努艾尔焦躁不安去意彷徨。
墨西哥电影工业的发展状况也令人堪忧忧心,权衡再三他决定离开故乡,前往法国,那里的开阔与自由,为布努艾尔重投电影创作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巴黎成了见证他生命最后辉煌的地方,一系列优秀的电影喷薄而出,《白日美人》便诞生于这一时期。
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的启发,故事被改写得饱满酣畅,充满想象的张力,布努艾尔的气质呼之欲出。
卡里埃曾透露:“随着拍摄的深入,布努艾尔对这次创作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深陷在剧情中常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看回放时,竟然像在欣赏别人的艺术品一样态度虔诚。”
该片以女主人公的生活轨迹为主线,讲述了个看似匪夷所思,其实又在情理之中的故事。
和所有生活优渥的中产阶级贵妇一样,茜瓦琳年轻貌美,养尊处优,她的丈夫皮埃尔是一名体面的医生。
他们爱意甚笃,貌似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而卧室里平行放置的两张单人床,却已奏响两人琴瑟不合的序曲。除去华服罗裳、香水咖啡,这个年轻女人稀缺的竟然是——最本真的激情和欲望。
对刺激的渴望,像躲在莤瓦琳心灵深处的鬼,在那个鬼魅的撺掇下,她终于迈出了大胆的一步,在巴黎某高级妓院出卖自己的肉体。
顶着“白日美人”的名号,每天下午“工作”三个钟头,从挣扎矛盾到如鱼得水,茜瓦琳的生活被切割成条块分明的两部分。
只是,她高雅贵妇和高级娼妓的双重角色,没能扮演太久。
在妓院撞见皮埃尔的朋友后,溃不成军的她决意洗心革面。
小混混马塞尔却假戏真做爱上了她。
丧心病狂的嫖客,戴着爱情圣徒的假面,守候在茜瓦琳家门口,对准皮埃尔扣动了手枪的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