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这个新浪潮的同代人大概只有那部以虐恋为主题的[情妇为人所知,不过该片对所谓“恶”是什么的探讨确实是巴贝特一生的电影主题。
他的电影和他的人生一样,充满着漂泊感,除了南极洲,人类文明所致的地方都有他的人生履历和电影作品,他是瑞士人德国人、法国人、新几内亚人哥伦比亚人、乌干达人、美国人,他是一个浪客,跳动着一颗不息的电影之心。
传奇
恶作为一种基本道德创造是很多导演热衷探讨的内容,我们时时刻刻在谈论恶,但什么是恶也早已带上了虚无的色彩,巴贝特将恶賦予“传奇”,但是这些传奇却未必传奇,也未必恶
《酒心情缘》中的传奇人物亨利我们其实很熟,他是天才对世俗眼光的不屑与超越。
亨利的原型是导演之前拍摄的纪录片的主人公: 布考斯基。
他是美国著名的小说家和诗人。他需要斗酒诗百篇,在浑浑噩噩之中,他能够把最细微的感觉化作最美丽的英文。
但是他对这些诗文却并不看重,也从来不把这种写作当作一种天赋才华,他成为传奇的原因,在于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是传奇,当知名杂志的编辑为他勾勒全新的人生时他选择了拒绝。对于他,写作获得的声望和声名比之杯盏的麻醉是微不足道的,比之与强悍酒保打架的痛感亦是无足轻重的。
这看上去像自甘堕落,但就像亨利说的,我属于这里,不属于那里。所调成功,从来不是不堕落的保证,在功成名就之后的自我毁灭,我们看得实在太多了。
有人不屑于财富的诱惑,但是也有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背负罪责。到后来,我们甚至找不到一种方式去判定他到底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
《命运的逆转》中的克劳斯·冯·布洛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个身无旁财的中年男人一心只想着跟富婆搭关系过好逸恶劳的日子,同时还背着桑尼夫人跟情妇打得火热。
毫无疑问,他是恶的,但这个恶其人性的污点,他承受别人的冷眼是必然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恶就是罪,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未必就是违背法律的人,你甚至可以判断他有犯罪的动机——比如桑尼修改的遗嘱中,他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却不能根据动机判定犯罪,更不能用“证据”去附会这种预设的判断,正是这一点让他成了“传奇”,这个真实事件的人物让每个人事件参与者看到了自己的罪与恶,它关乎道德、也关乎律法。
巴贝特·施罗德,伊朗电影导演,代表作品有《冬日的葬礼》,《情欲深谷》,《死亡之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