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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伟大的“小丑” -《卓别林传记》

一个人十分聪明,但如果毫无感情,他就可以表现为十恶不数的罪犯;一个人情感丰富,但如果没有智力,他结果就是一个与人无害的白痴。但是,如果智力与感情获得理想的调和,那样就产生了最好的演员。对于一位伟大的演员来说,他的基本特点在于演出时热爱他自己。
——卓别林

含泪的笑声

查理·卓别林出生在英国,少年时代是在英国度过的,其父母都是演员,他从小就受到表演的熏陶。英国具有喜剧传统,其哑剧一直是享有盛誉的。演员所扮演的不是某种抽象的、“一般”倒霉的喜剧人物,而是十分具体的、现实的,在与社会的斗争中接二连三遭到失败的尽人皆知的人。很多观众都可以从这些人物中联想到自己或自己所熟悉的人来。19世纪末,哑剧在游艺场花样繁多的节目中取得了稳固的地位。这要归功于天才的邓·李诺,或者说是“比威尔斯亲王更出风头的小蒂奇(他是一个矮小的人物,穿一件破上衣,戴大礼帽,穿大鞋子)以及其他一些喜剧演员,其中包括弗莱德·卡尔诺剧团的演员。这个剧团保存了民间趣剧和诙谐剧的优良传统,它的许多演出成为既是技巧运动艺术的,又是戏剧艺术的、哑剧艺术的真正典范。

查理·卓别林在卡尔诺剧团得到了良好的喜剧训练。卓别林说:可以说,我的作品中的精辟之处,都应该归功于我在弗莱德·卡尔诺剧团得到的训练……我研究了它的全部上演节目,研究了它在技术上精练和独到之处。我也像其他电影演员一样,并不是由文学性的话剧转到电影界来的。除了在伦敦剧院的舞台上扮演《夏尔洛·福尔摩斯》这一话剧中小厮一角有过为数不多的演出以外,我是在弗菜德·卡尔诺剧团的几年学习中,获得了自己的全部技巧,获得了我能移植到电影中去的我自己的全部‘演员锻炼’的。”(库卡尔金著、芮鹤九译:《卓别林评传》)卓别林在这里逐步成长为具有自己鲜明特点的喜剧演员,这是他入生道路上坚实的一步,奠定了他成为喜剧大师的基础。

好菜坞具有喜剧传统,一些喜剧片与丑角很受观众欢迎。1925年美国影片卖座的最高记录是由一位名叫哈罗德·劳埃的丑角演员拍摄主演的《大学一年级生》保持的。查理·卓别林属于美国电影喜剧流派的重要一员。他所在的几个电影制片厂如塞纳特电影制片厂是以创作喜剧电影为主的,后来他自己独立出来开办电影公司也是以创作喜剧电影为主。美国的喜剧到麦克·塞纳特的时候达到了繁盛时期。麦克塞纳特过去是戏剧界的喜剧演员和舞蹈演员,他在1908年至1912年曾经受过格利菲斯的电影技巧学校的训练。他起初作为演员,后来担任助理导演。

麦克·塞纳特离开格利菲斯的拜奥格拉夫制片厂当了启斯东制片厂的独立领导人,开展了喜剧片的规模化生产。塞纳特在很大程度上把日常生活中的喜剧成分κ合到滑稽的噱头中去,可是他并没有把这些成分大大加以发展。他的名言是:“重要的事就是使观众发笑,那时候他就不再考虑什么了。”塞纳特创建了一套自己的训练方式,培养出很多演员,使他们具备精湛、灵巧的表演技巧,这一点在较大程度上使他的优秀喜剧片成为真正使人发笑的作品。20年来,受过他训练的,有査理·卓别林、福特·斯兜林、罗斯科·阿布克尔、玛倍尔·瑙尔芝、麦克·斯温、本·窦尔平、伯斯特·吉吞、哈里·伦登、格洛里亚·斯汶生、查斯特·康克令等。塞纳特在这方面的贡献,受到了卓别林的高度赞扬。卓别林在《我是怎样取得成功的》一文中写道:“这一事实,即美国最著名的五六十位电影明星都受过他这种独特的训练,表明这种训练具有非常重大意义。凭良心说,有些大明星,他们后来的成功本来应该归功于塞纳特的训练,但是他们对于使自己能够飞黄腾达的人,并没有给予应有的评价。但是所有这些演员,都乐意承认,塞纳特这个人在发据头等的天才方面,却顺有惊人的嗅觉。”塞纳特的训练,使卓别林在喜剧表演上产生了质的飞跃。具有个性的喜剧人物形象塑造,浓郁的生活气息,使卓别林的人生道路越走越宽阔。

在塞纳特那里,卓别林经历了必需的即兴喜剧的教育。兴演出,自由表演,轻松活泼,富有生气,所有这一切都成为支配这些演员的特点,这种特点即使在今天也还使启斯东的旧片具有一种不易模仿的迷人力量。这些影片的艺术和诗意,并非从长时间的反复思考中得来,而是从临时的发现,从噱头和经常不断的锻炼中产生出来的。正是这些手法,使得26岁的卓别林在几个月之内就成为有名的喜剧演员。全美国的人争着要看这位留着小胡子、予人好感的查理的影片。(乔治·萨杜尔著,徐昭、胡承伟译:《世界电影史》)与同时代喜剧演员大师比较,查理,卓别林具有鲜明的特点。查理·卓别林喜欢打趣,喜欢寻开心,苦中寻乐,喜中含悲,笑声中含有辛酸。查理卓别林特别重视怎样使观众发笑,为此他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怎样使人发笑》。

精彩的哑剧表演,是使观众发笑的原因之一。查理·卓别林从小便受到哑剧艺术的训练,哑剧艺术的精华贯穿了他一生的表演。那些夸张但清晰而异常准确的手势,那控制自如的面部肌肉,表演上设计精确的重复和强调,情绪上出乎意外的交替变幻,穿插于动作之间的顿歇以及不断变化的速度和节奏,所有这些富于变化的面部表情和动作,即高度的造型修养,构成哑剧演员的基础。

对观众的影响,通常不用语言,而是用动作。“哑剧既是人们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最简单的形式,可同时也是最复杂的形式。”卓别林在《无声电影的未来》一文中指出:“眉梢一动,尽管是这样轻而易举,却能表达出比干言万语更多的东西,因此,像中国戏剧上的象征手法那样,每一举动都会由于处境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意义……舞蹈、舞剧、芭蕾舞,所有这几种舞蹈艺术都得利用哑剧。”(库卡尔金著、芮鹤九译:《卓别林评传》)卓别林在电影尤其是无声电影中很好地运用了哑剧,把舞台哑剧的传统喜剧表演手法与电影的特殊表现手段水乳交融地结合起来

吸取趣剧式的喜剧与一般喜剧的精华并加以发挥,是使观众发笑的原因之二。卓别林在《无声电影的未来》中认为:“趣剧式的喜剧”与‘真正的喜剧’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所提供的幽默没有必要的逻辑根据,而对后者来说,这种根据则是必要的。似乎有一位法国哲学家曾经说过,滑稽短剧无非是一种落在别人身上的悲剧。也许这种意见对于趣剧式的喜剧而言也是正确的,因为吨粹的趣剧,就是在不适当的时机发生在别人生活中的一系列小型的悲剧。当然,当某一个使我们对他没有好感的人陷入悲剧状态时,正好像我们看到一个虚有其表的凛然不可侵犯的庞然巨物遽然土崩瓦解而为之拍手称快一样。…喜剧影片很快就获得如此的成功,这是因为大部分影片都描写了警察:他一会儿掉到排水沟里,一会儿又掉进石灰桶里,或者是由车厢中摔出来,一句话,受尽了千灾百难。因此,彻头彻尾地视自己为政权、威信的化身的那些人们,竟狼狈地呈现在观众面前,令人发笑;而观众看到他们被捉弄的时候,比看到这些灾难落到普通人身上,笑得更要厉害。”他准确地指出了“真正的喜剧”与“趣剧式的喜剧的不同,“真正的喜剧”不仅要引人发笑,而且应该具有深刻的社会内涵,使娱乐性与思想性和谐地统一在一起,这样才能让观众产生真正的共鸣,才能让观众在笑中思考。

整套喜剧手法日益完善,并利用电影剪辑技术把有关镜头连接在一起,是使观众发笑的原因之三。他逐渐形成了独具一格的一整套喜剧手法。富于表现力的面部表情、手势、动作、步法,都被运用得越来越精确,而且富有电影技巧。意味深长地、灵敏地挥舞着手杖,抬起圆顶帽致意,跨着八字步令人发笑地奔跑用一条腿灵活一动就拐了弯。卓别林的表演才能是多方面的,他不仅是伟大的电影喜剧演员,而且是出色的武术家、舞蹈家、拳击家、游泳家、网球家、射击手、溜冰家、穿滑轮鞋滑行的能手;他还会演奏钢琴、小提琴、风琴、手风琴、吉他、口琴。他把些才能尽量转化成一种引人入胜的、有独到之处的表演因素。

前言:永恒的幽默

《寻子遇仙记》表现一个非常穷苦的伦敦女人

《夏尔洛从军记》使现实与想象和谐统一

拍摄《狗的生涯》时,开始从结构的意义上去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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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传记》结语:让每个人都笑出来——不管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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