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寻2008年的3月22、23日。晚上八时。澳门文化中心的综合剧院掀起了一片笑声，最明显是孩子们的哈哈大笑，当中也有成年人的开怀嘻笑，夹杂在一片悠扬轻快的管弦乐团演奏下，暗黑的会堂散落着魔法似的。
再特写里面的情况，大银幕上原来放映着查理·卓别林的经典喜剧短片。
这夜，孩子们可能还是第一回接触查理、首次欣赏大银幕的黑白映画，成年人也是久违了这种观影经验。然而，两者的心情都喜悦飞扬。
当晚负责指挥的卡尔·戴维斯挥动着两支魔术棒似的指挥捧，带领乐师们为查理的电影注入了愉悦与跳脱的音符。众人在感受着他们的存在与不存在之间，开怀地看戏，完场时更是掌声如雷，戏院里都是一颗颗亢奋的心。
可以肯定的是，离场的时候，一致体味—是夜，如此丰足、珍贵、美丽。今天，能够在大银幕观看喜剧巨匠查理·卓别林的电影作品，已属于一份久违了的奢侈。黑白胶片在大银幕放映时，感觉份外肃穆，那是个灵光还未消逝的年代，多得胶卷记录了一代笑匠的风采与灵光。
在场观众的目光免不了跟随着查理·卓别林的一鼙一笑，看他的小小身躯如何轻巧自如地游走于大街、商店或溜冰场内…-一连串的笑料都由他与一班演员带动。在场的孩子们固然看得手舞足蹈、嘻嘻哈哈，就连成年观众也都暂且放下了日常的忧虑，舒心地开怀大笑。
除了大银幕的查理与一众演员外，银幕下还有卡尔·戴维斯领导指挥的香港管弦乐团乐师，微暗的灯光映照下，最初还教入不时望向，一睹现场伴奏之风范。然而，当银幕上的剧情愈加风趣，笑话百出，观众的眼球还是被银幕上查理的灵光抢走。
卡尔·戴维斯呢?他说其实自己最乐得这样，观众在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正是观看现场电影音乐伴奏的精妙之处。看似简单的现场指挥，其实并不尽焉。戴维斯要负责看着银幕画面动态，准确地指挥乐师们的演奏，旋律节奏不容有失，否则耳朵再不中用的观众也会用眼睛察觉。
观众大抵还未意识，在这趟喜剧默片的现场伴奏里，戴维斯指挥的音乐其实也充当了好些我们看不到的重要角色音乐在这里是说故事人，甚至要为剧中人物说对白。某程度上，戴维斯所作的不单止为一众默片被上音乐新衣，更带动默片之复兴。
从今以后，当这些默片在全球各地作现场配乐演出时演奏的定必是戴维斯的作品。我有幸到澳门文化中心看他亲自指挥香港管弦乐团，伴奏着卓别林的经典喜剧短片，并跟他作了一个独家专访。
我跟戴维斯从他心仪的喜剧巨匠查理·卓别林说起，还没开始访问多久，我便知道，戴维斯是百分百的“卓别林专家”。他可以对卓别林的生活背景如数家珍，我敢肯定他不下数十次在传媒记者面前说及卓别林的生平。但重要是，戴维斯说话时双眼闪着热情亮光，骗不了人——如果戴维斯对卓别林没有一份执拗与坚定的欣赏和热爱，新不能对卓别林的故事如此熟悉，娓娓道来。我知道，在感染别人的同时，他早已感染了自己。(待续)
系列：影评人罗展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