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缺乏前辈孟东篱的人生哲学吧,我没有自耕自食自己经营蜗居的打算和技艺,我也无法像梭罗观测瓦尔登湖生态的盎然兴致,我甚至不想打开我带去的和朋友好心从台北不断寄来的书本杂志期刊,我任它们如山的堆积,当不了枕头和柴薪,只觉得其中热烈描述或思考或争辩的文字摆在如此时空下仿佛出自一种动物叫作痴人。
如此,我的时间变得过多了。
往往一整个早上,我坐在门前的阳光地里,仔细把牙缝中的早餐残渣一一剔净仿佛草食动物在反刍,而后细腻温柔地挖挖耳朵、抠抠鼻孔,并及于身体的其他孔穴缝隙,几次忍住要舔舐爪子肉垫错觉自己是一只大懒猫咪……
?丨朱天心《古都》《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