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阿基·郭利马斯基是个老愤青,遇着所有不颐眼的事都要上前踹两脚。
2003年,那部《没有过去的人》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但他却拒绝踏上美利坚的领土,因为“一个将坦克开进别国疆域的民族不值得被尊敬。”
而这部《薄暮之光》被芬兰政府选送奥斯卡,但他却以拒绝提名来反对布什团队的对外政策,与此同时,我们的《黄金甲》部队与《三峡好人》们正杀得不亦乐乎。阿基对政治的敏感绝不亚于某些欧洲名导对性的执着,甚至让人产生作秀的错觉。
2003年,伊朗导演阿巴斯被美国政府拒绝签证,不能到场第40届纽约电影节。
作为受邀者其一,阿基又开始发牢骚了,高调发布声明:“我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悲伤,我决定取消出席,对美国来说,芬兰人无足轻重,因为我们甚至连石油都没有。
这种尖锐的棱角突刺进作品,形成了他永恒不变的三个主题:一是改编文学名著,像《王子复仇新记》就是《哈姆雷特》的时装版,《波希米亚的生活》来自法国作家亨利·穆杰,有鲁迅作《故事新编》的风骨;二是漫长的旅行,像《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和《卡拉马利联盟》,我觉得这暴露了他坚持时颤抖的脊背:与其苦苦死撑,不如放荡一回。
三是劳动阶层的素描像,就像早先的“无产阶级三部曲”和最近的“波兰三部曲”。
作为“波兰三部曲”的尾章,《薄暮之光》颠覆了很多人对北欧极乐世界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