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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彻

寒风吹彻

盐城/周子晋

此刻,我安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一瓶刚从楼下便利店里买来的廉价咖啡,因为经常出差、加班、熬夜,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咖啡为伴,倒也不怕自己睡不着,毕竟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睡觉么!

这是出差在外的第五天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成一个旅人,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武侠小说里漂泊在江湖里的匆匆过客,这大抵也就是目前工作的常态。

新冠疫情并没有阻止我们频繁出发的脚步,反而倒是让我的出行变的更加频繁,从烈日酷暑到秋叶飘零,从秋高气爽到现在的寒风吹彻,此刻,我比任何人,比任何时候都想回去,即便我知道这有些痴人说梦。

——
周末的早晨,刚忙完了手头里要紧的事情,想着睡个懒觉,歇一天,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我对周末所有的安排,我又得收拾行囊,匆忙的踏上旅途。

时光总是如此刻意,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了生活的模样,他却在我醒来的第二天清晨改换了它的样子,变的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苏子写过:“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凭生!”当列车缓缓驶入月台,我背上行囊,踏上旅途,一路向北……

高铁的速度很快,大概三个小时便到了,适逢春运,车站的人不少,行色匆匆,是对回家的期盼,很快,他们将踏上归途;很快,他们会见到他们做梦都想见的人;很快他们会回到那个梦开始的地方……我背着并不算沉重的行囊走出车站,腊八刚过,又是在北方,一阵寒风吹来,是刺入肌肤的痛,匆匆忙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赶去酒店。

司机师傅是个大叔,带了副口罩,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听声音应该是本地人,倒也很是热情,上来就跟我寒暄了几句:“小伙子,外地来的吧,出差嘛?”我应了一声,刚经历了一阵寒风,一时间竟有些说不上话来。“马上要过春节了,你们这个工作可够辛苦的,年底了还要到处跑!”车上暖气挺足的,我缓了一口气,“害,没办法,工作嘛,就当是年前出来旅游的!”师傅笑了,我也笑了!

——
想到这里,我几乎有些木然的坐在宾馆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陷入沉思,这已是出来的第五天了,我不知道还要再待多久,窗外寒风呼啸,路上是裹紧外套匆忙前行的人们,车辆拥堵时刺耳的鸣笛声令我焦躁不安,甚至是有些窒息的。

我希望有片刻的安宁,可是,在这个繁忙的城市里,我找不到那个可以让我偏安一隅的地方,我也找不到那个可以让我享受片刻宁静的地方……

夜已深,窗外有着这个季节特有的风声,凛冽而刺骨,还是回到现实吧,等越过这山丘,再去看看这世间是否繁华依旧;等越过这山丘,再去看看究竟有无人在那里等候;等我越过这山丘,再去看那岁月荒唐,世事无常;等我越过山丘,我想看看有没有把自己搞丢……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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