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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格勒盟之行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这几天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不断地出现在脑海中。来二连的这些日子有着太多的感受,但感受最深的还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

来二连之前一直对大草原有着一种很原始的渴望,就像孩子对母亲,小草对阳光那样真实和强烈。我对草原的印象就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来到这儿之后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这里有山有水,有着我以前所未知的一切。

我非常喜欢二连的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常带着孩子在二连分厂的院子里仰望蓝天。

内蒙的蓝天白云常常给我一种很纯净的感觉,那种蓝和白内地是见不到的。蓝的浓烈,白的细腻,不知道徐志摩在他深爱的康桥是否也见到过如此美的天空!这里的白云不像内地那样零散,而常常是一团团的,在蓝天的映衬下幻变成各种姿态。

时而像奔马,时而像紧拥在一起取暖的野兽,时而又像连绵不绝的雪山,在草原上奔驰的时候,天边的云朵又像是冰山一角。凝望天空常常带给我很多的遐想,有时我会有一种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看到了草原的天,来二连时的颠簸和强烈的晕车反应也觉得是一种必要的付出和铺垫。

上学时有一首老歌叫《无限风光在险峰》,极至极美的风光一定是你付出辛苦之后才能得到的,换一句话说,你付出辛苦之后得到的也一定是你认为值得和珍惜的。对大草原的渴望和追寻让我无怨无悔。

见到草原上连绵的山峦时,确实让我感到很惊奇,原来草原并不是一马平川啊。说起草原上的山,高度通常只有数十米,山脉绵延几公里或十几公里。

那天我和驻地的几个人结伴爬上了附近的黑山,站在黑山的最高峰自豪之感油然而生。矗立在翠绿的草原上,连绵的山给草原增添了一份特有的美感。

今年由于雨量充沛,草原上的草也比往年茂盛。在草原上徜徉,时不时地能见到一洼洼或大或小的水洼。成群的羊群在水洼边喝水、嬉戏,不远处有牛马在悠闲地吃草,“路边”的草丛中还不时蹿出几只被来往的车辆惊起的草原鼠。

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壮美,真像是一幅美妙无比的图画!我不自禁地想起了那首《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其意境与眼前之景何其相似!至今这幅“画儿”还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草原上不仅有山、有水,还有树。张家口往北就是草原了,开始还有大片大片的树林,草的颜色也漂亮,越往北走,树木越稀少,灌木丛开始增多,随着纬度的增加,大草原就真的是草原了。

在大草原上欣赏景色感觉又与别处不同,早中晚草原的景色迥异,尤其是傍晚时,在余晖的照耀下,草原有一种苍茫的味道,令人回味不绝。司机说,他最喜欢二连的冬天,整个草原黄黄的,极辽远,极广阔,与春天的感觉又不一样。

下雪尘暴的时候,在草原上开车,雪尘迎面扑来,就像是腾云驾雾一样,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听说今年春天刮沙尘暴的时候,遮天蔽日,黑得坐在宿舍里都看不见几米外的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镶了双层玻璃的楼道内积了两三寸的沙土,踩在上面的印迹用他们的话说就像是“古墓里的一行脚印。”

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人们都不愿意走了。所以三年一轮换的职工有许多呆了七八年甚至十几年。尽管留下的原因很多,但这里的一切也的确让人留恋。草原,蓝天,四季不同的草原景色,与众不同的异域天气,还有蒙古包里热情的蒙古牧民……

敖 包 与 神 泉

那天,分厂的领导特地安排我们这些来蒙的家属去神泉游玩。

据说神泉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因为它疗效神奇而被“诈”传至今。现在的神泉正在被当地政府开发,修了门,也开始收门票,神泉附近正在盖大型建筑,看起来像是疗养场所,喧闹的机器轰鸣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我们去时,里面已聚集了大批的“朝圣者”,骄阳下头顶着毛巾或在从泉眼里聚集的水洼里泡脚,或在一瓶瓶地接泉水喝,或裸露着上身往脊背上抹泉眼附近的黑泥——那份虔诚是你在别处无法感受到的。

来神泉之前,我曾经怀疑是否当地人的虔诚夸张了它的疗效,一位特地从锡林赶来年约四十岁的先生告诉我,他曾经是个体重仅70多斤的严重的胃病患者,喝了神泉的水后,他的胃病好了,身体也结实了,现在他每星期还要来这喝泉水,不是治病,只是出于虔诚……

我指着那个上身涂满黑泥的人问其中的缘故,他说是在治皮肤病。来神泉之前,我就听人说,神泉治疗皮肤病和胃病特别有疗效,现在我是真信了。

因为好奇,也为了体验一下泉水的神奇,我忍不住喝了几口泉水,水中有气,像是充了二氧化碳的饮料,但是味道却不敢恭维。

同行的人说,这水只能现场喝,不能放,一放水的味道就变了,不知道它的疗效是不是也随着存放减弱呢?我这样想。否则为什么这么多的人跑很远的路来这儿治疗?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撇见几十米外有一座敖包。敖包的底座是用石头堆砌成的,中间插的一簇树枝上五颜六色的哈达在迎风飘舞。敖包前有祭台,上面摆放着黍米等食物和水,祭台前还有一些祝福吉祥的祭文。

有一首民歌叫《敖包相会》,说的就是它。因为草原地域开阔,没有遮挡,相爱的男女就相约跑到敖包相会,时间久了,敖包成了青年男女的天堂,而敖包这个寄托人们吉祥祝福的地方也因此平添了一份特别的光彩。

敖包在西藏和内蒙都有,据说过去内蒙没有文字,文字从西藏传进来,而敖包则从内蒙传到了西藏,“互通有无”的结果形成了今天的敖包“样式”。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属实,但“朝圣”者却对此深信不疑。敖包在内蒙西藏非常多,在人们的聚集地以及一些大型的集市都有。建造敖包的石头是“朝圣者”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由此也可见他们的虔诚。

在敖包祈求吉祥也很有讲究,通俗的说法是,祈福的人们虔诚地围着敖包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把石头放到上面,在心中默默祈祷,神明就会赐福与你,让你的梦想成真。

头一次见敖包有些新奇,我从附近的沙土中拣了一块石头,也如此祈了次福,不知道神明能否赐福给我这个并不十分虔诚的“过客。”

要走了,《再别康桥》的优美旋律又一次在心中回荡: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作者介绍

栀子花开,出生于1969年底,生于山东,长于油田,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长期从事“码字”工作,爱好文学30年,诗歌、散文散见国内报刊合集,获过奖。现供职于某油田二级单位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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