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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独处》读后感 -耐得住寂寞,才能静心阅读。忍得了孤独,才能全心写作。

原文标题:《如何独处》③:真正的归属感,源自我们的内心

来源:麦家陪你读书

昨天的共读中我们提到,一九九六年,弗兰岑在《哈泼氏》杂志中发表长篇随笔《偶尔做梦》,文章发表令美国文坛为之震动。

时过境迁,小说《纠正》发表获得成功后的弗兰岑将《偶尔做梦》内容删除四分之一,并彻底改写,将标题改为《何必苦恼?》。

文章被改写后更直接地表达弗兰岑对于文学现状的担忧,他是如何重新书写成名的心路历程的呢?让我们带着疑问一起走进今天的共读。

一九九一年的冬天,弗兰岑对美国小说感到绝望,独自逃到位于纽约上州的艺术家聚居区雅多,准备写第二本书的最后两章。

刚和妻子分居的弗兰岑在雅多过着自我强迫式的孤独生活。

白天长时间在白色的小房间工作,整理十年来夫妻的共有财产,晚上到俄语、印地语、韩语和西班牙语平均分布的大街散步。

就算弗兰岑将自己隐身于皇后区的深处,新闻仍旧通过电视和他订阅的《纽约时报》传到他的生活里。

当时的美国正醉心于备战,在弗兰岑看来,美国正无可救药地脱离现实,梦想着屠杀伊拉克无名百姓的光荣,梦想永不匮乏可供一小时通勤的石油,梦想着摆脱历史的定律。

弗兰岑也梦想着逃脱,想躲开美国。来到雅多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避风港,聚居的同伴每天一直聊着爱国者导弹之类的事情。

弗兰岑开始觉得,他需要的是座修道院。

偶然的一个下午,在雅多的图书馆里,失落的弗兰岑,在阅读宝拉・福克斯的短篇小说《绝望的人们》时得到了慰藉。

小说的主人公苏菲,家住在布鲁克林,丈夫奥托是名保守的律师,两个人没有子女,婚姻生活也并不幸福。

苏菲以前会翻译法文小说,不幸福的生活让她意志消沉到连读书都没办法读的地步。

故事以一个预言性的暴力收场。因承受不了婚姻破碎的压力精神崩溃的奥托,抓起苏菲写字桌上的墨水瓶,朝卧室的墙壁砸去。

曾经印出奥托法律书籍和苏菲译作的墨水,形成了一抹无法辩读的污渍。墙上的黑线既是毁灭的记号,也是解脱的预兆,曾经骚动的孤独,也结束了。

弗兰岑的婚姻,在那年一月经历了同奥托和苏菲一样的混沌。婚姻的支离破碎对于醉心创作的弗兰岑来说,是好事还是可怕的事情呢?

当时弗兰岑感受到的悲痛,来自灵魂生病所致,还是社会生的病施加到他的身上。

弗兰岑在《绝望的人们》中找到了同伴、慰藉和希望,这种阅读体验感,让他感受到了犹如宗教的恩典。

然而,在阅读中以读者身份获救的弗兰岑,却也以小说家的身份对连接个人和社会的可能性深感绝望。

1970年出版的《绝望的人们》在历经四分之一世纪之后,宝拉·福克斯在书中披露的文化危机感已经变得更严重和广阔。

90年代中期危机所在包括了电视的平庸统治、公共演说的电子碎片化,而这些并没有在小说《绝望的人们》中体现。

“墨水瓶”仍是一种可以考虑的象征,但在90年便已经成为稀有物品。弗兰岑不禁想到,如果奥托生活在90年,感到精神崩溃时,可能会踢卧室的电视机屏幕。

如果生活在九十年代,奥托可能不会感到崩溃,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不会对他施加压力。

数百年来,印刷小说的墨水的深远意义,是在叙事中确立了分离、主观的个体。苏菲和奥托卧室中,那团预见性的墨渍,所表达的正是“文学人物”概念的崩解。

二十二岁的弗兰岑在写第一部小说时,怀抱着改变世界的梦想。

六年后完成第一部小说《二十七号城市》,讲述的一个中西部城市的天真,在一个冷漠而注意力涣散的年代,圣路易斯市雄防的沉痛与辛酸。

弗兰岑想像着小说听众有他的家人,弗兰岑的母亲认为写小说是一种不尽社会责任的职业,他的父亲则希望有朝一日,翻开《时代》杂志能看到他在里面被人评论。

2010年弗兰岑登上《时代》杂志的封面,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不能亲眼见到弗兰岑被人评论。

第一本小说《二十七号城市》出版于1988年,那时弗兰岑才明白他是多么的天真。媒体关注的焦点是他的年轻,出版商在意的是钱。

让弗兰岑感到的意外的是,不但没有赚到足够的钱支持他写下一本书,得到的却是六十篇脱离现实的书评。

九十年代初期的弗兰岑,跟小说的内城一样衰靡不振。

他的第二本小说《强震》,讲述一个又长又复杂的故事,在道德动荡的世界里一个中西部家庭的故事。

这本书出版后同样没有得到市场的认可。

当弗兰岑试着将文学阅读神圣化的时候,他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消沉,晚饭后除了瘫坐在电视前,什么也做不成。

虽然没有装有线电视,但弗兰岑总能找到好看的节目。电视看得越多,就让弗兰岑感觉越糟糕。

他不禁问自己:如果你是一个小说家,连你都不喜欢阅读,又怎么能期待别人读你的书呢?我相信我应该阅读,一如我相信我应该写第三本小说。

一直到1994年,弗兰岑自认是个十分孤僻的人,一心只想赚点钱。

在跟妻子最后一次分手后,他找了一份在小型文理学院教大学生写作的工作,对于这份工作弗兰岑非常的喜欢。

窝在大学里的小说家,发挥了教授文学的重要功能,有些一边教书一边创作出的优秀作品,身为读者的弗兰岑,更怀念小说家在大都市生活和居住的日子。

弗兰岑喜欢像城市一样生机勃勃,多姿多彩的小说。

社会报道不再是小说的关键功能,反倒像是偶然的副产品,雪莉·希斯通过观察证实了:严肃的读者并不是为了受教育而阅读。

雪莉・希斯是获麦克阿瑟天才奖的一位语言人类学家。

她研究的价值在于她以实证的方法研究了没人研究的主题,并赋予了阅读问题一套中性色彩、可存活于我们价值中立文化环境的词汇。

希斯认为“内容充实的小说作品”界定的特征是“不可预测性”。她在采访时还发现,严肃的读者几乎“一致同意”文学“让我们变成更好的人”。

这是因为:阅读严肃文学并非以自助的方式帮他们理清头绪,而是撞击嵌入人们生命的境遇,使他们非加以处理不可。在处理同时,他们会更深刻的了解自己,也更能承受无法完全预期人生的无力感。

阅读让人获得某种可以持续的充实感,来自于道德和智识的完整性。这种“充实”不是指这本书对我很重要,而是阅读时带来的充实感。

希斯认为,这种阅读带来的充实感通常是通过言辞表达,具有永久性。这也就是为什么计算机无法带给读者充实感。

阅读好的小说,就像读一部宗教文本中的内容特别丰富的章节。宗教和优质小说的共通点是答案不在那里,那里没有结局。

但是你每读一次,文学作品的语言会给你不同的感受。

不可预测性并不是指完全的相对论。反倒是凸显作家不断回到根本问题的坚持。

希斯说:“对于文学的不可预测性是存在某种程度的可预测性。这是所有内容充实的作品所共有的。而那种可预测性正是读者们告诉我的他们紧抓不放的东西,一种在这项伟大的人类事业中拥有同伴的感觉。”

通过和希斯的交谈,弗兰岑开始认同一个朋友对他所说的观点:阅读和写作最终都源于孤独。

弗兰岑开始了解美国历史,同读者和作家交谈,反复思考希斯所说的“社交孤立”,开始心里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情况不是病,而是一种本性。

于是,弗兰岑开始意识到自己多么渴望建造并居住于一个想象的世界。这种渴望感觉起来就像要命的孤寂。该怎么能以为自己需要为适应“真实”世界而做治疗?

弗兰岑的回答是:我不需要治疗,这个世界也不需要;唯一需要治疗的是我的理解:我在其中的位置。

没有那份理解,就没有对真实世界的归属感,就不可能在想象的世界中茁壮成长。写作和阅读,已经成为弗兰岑严峻的责任。

在阅读之外,弗兰岑对生活的观察还有哪些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共读吧。


精彩点评:

1,几年来,自沉下心开始阅读以来,明显感觉自己的心不再浮躁,不再去在意太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再去过度在意周围人的看法,这应该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找到了自我内心的平静和归属感。
正如文中所说:阅读让人获得某种可以持续的充实感,来自于道德和智识的完整性。这种“充实”不是指这本书对我很重要,而是阅读时带来的充实感。

2,解读:弗兰岑《如何独处》第三章,弗兰岑对美国的失望独自逃到纽约上洲,刚和妻子分居的他在雅多过着混沌孤独强迫式的生活;他开始阅读宝拉.福克斯的短篇小说《绝望的人们》时,似乎让他在书中得到慰籍找到了希望;因他的第一部小说《二十七号城市》和第二部小说《强震》都未得到市场认可,让他越来越消沉;~他不禁问自己,如果你是一个小说家,都不喜欢阅读,又怎么期待别人读你的书?在雪莉.希斯获麦克阿瑟天才奖语言学家的感召下,让弗兰岑理解了内容充实的小说作品界定的特征是“不可预测性”~阅读让人获得某种可以特定的充实感,来自道德和智识的完整性。这种“充实”不是书对我很重要,而是阅读时带来的充实感;通常是通过言辞表达具有永久性。通过和希斯交谈,弗兰岑认同:“阅读和写作最终源于孤独”。开始意识到自己多么渴望建造并居住于一个想象的世界,这份理解即是写作和阅读,也已经成为他的责任。

3,真正的文学是经久不衰的。每个人不同的年龄段读这部好的文学作品感受都是不一样的。由于经历不同,感受自然就不同。好的文学作品更多的是留给读者一些思考的空间,不会直接地给出答案,因为每个人的处境、经历不同,而是带领着人们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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