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吟唱着“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感慨苏轼的豪迈,呼喊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羡慕李白的畅快,沉吟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品味刘禹锡的倔强……这些诗句之所以刷屏千年、影响至今,就是因为这些牛哄哄诗人背后都有着从不妥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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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公元802年,历经四次科举才考中进士的韩愈,终于通过了吏部考试有官做了,任职四门博士,这是类似于大学讲师的职位。这个职位在韩愈眼里也有好处,他可以广收门徒,扩大他“古文运动”的影响。他这样的行为遭受了强烈的舆论阻力,自六朝至唐,高门子弟可以世袭官职,形成了不再尊师重道,年轻人耻于求师,前辈也耻于为师的风气。这如潮水般唾沫星子涌向韩愈,韩愈却坚决不妥协,还写出了鞭辟入里的《师说》,“传道、授业、解惑”是目前为止对老师最精准的定义。
约公元803年,韩愈36岁,任职监察御史,期间,关中大旱,京兆尹李实(妥妥的皇亲国戚)封锁消息,群臣敢怒不敢言,韩愈不妥协,上书《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如实反映情况,不但没有引起皇帝重视,反而被贬到了广东连州。
约公元819年,唐宪宗为追求长生不老,派使者去凤翔迎佛骨至宫中供奉,掀起信佛热潮,无人不信佛,无人不供佛。韩愈不妥协,拍案而起,都信佛去了谁来建设我大唐,不能忍!千古奇文《论佛骨表》诞生,直接对着皇帝啪啪打脸,皇帝更不能忍,一脚把他踢到了广东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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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公元815年,因永贞革新失败被贬近十年之久的刘禹锡奉召回京,终于从那个生产落后、巫风盛行、流放罪臣的绝佳之地的朗州回来了。十年的打压足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但刘禹锡不妥协,写了《元和十一年,自朗州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又称《玄都观桃花》:“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当朝新贵读完后如芒在背,更是触怒了当权者,刚从朗州回来的刘禹锡又被贬到了岭南刺史,后又辗转夔州、和州,写下了著名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一贬又是十四年。
约公元828年,在宰相裴度的大力举荐下,刘禹锡再返长安,时年56岁。大家都以为他会谨慎做人收敛光芒时,刘禹锡还是不妥协。又逢阳春三月,刘禹锡故地重游,再一次掷地有声《再游玄都观》:“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时间改变了玄都观的风景,却没有改变刘禹锡的铮铮傲骨。此诗一出,震惊了长安政治圈,他这样做就是要告诉那些执政者,永贞革新没有错。永贞革新历时100多天,刘禹锡却坚守了一辈子。他再次付出了代价,本要委以重任又转为了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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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公元1132年,丈夫赵明诚已经逝去,南宋政府软弱无能,李清照带着和丈夫收集半生视如生命的古籍珍宝,一路在战火中颠沛流离,来到杭州时大部分图书文物都已散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在乱世中飘零的49岁李清照嫁给了张汝舟。谁知这个渣男只是觊觎她的珍贵收藏,当婚后发现李清照并无多少财物后,便大失所望,谩骂甚至拳脚相加接踵而至。李清照难以容忍,发现张汝舟在科举考试中有徇私舞弊,便报官告发并要求离婚。
离婚,放在现在早已屡见不鲜。可这是宋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按照宋代法律规定:要判处3年徒刑。要身陷囹圄,要惹来满城流言蜚语,那又怎样,如果妥协,她就不是李清照,她是兴起可以写闺房艳词,愤起敢撕渣男小人,绝不因世俗而屈身将就的女汉子。宋高宗亲自委托立法机关立案调查,渣男被罢官流放。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时不免感慨,他们但凡圆滑世故一些,凭自身的才华和朝中青睐,完全可以青云直上……可惜他们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真正的大丈夫,他们以永不妥协的人生让我们相信:即使身处逆境,我们还可以选择——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
(本文内容参考了公众号周公子爱读书,以及百度百科部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