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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乞力马扎罗的雪

林徽因在诗中说:
冬有冬的来意,寒冷像花,花有花香,冬有回忆一把。
一条枯枝影,青烟色的瘦细,在午后的窗前拖过一笔画;
寒里日光淡了,渐斜……就是那样地,像待客人说话,我在静沉中默啜着茶。

数度相问,雪深有几许?

隔窗静耳听,悉悉索索是何声,

夜雪落竹风。

乞力马扎罗的雪
作者:海明威
覆盖着积雪的乞力马扎罗山山高19710英尺,据说是非洲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峰。山的西主峰被马赛人称作“纳加奇-纳加伊”,意思是“上帝的殿堂”。靠近西主峰的地方有一具风干冻僵了的雪豹的尸体。
雪豹在那么高的地方寻找什么,没有人做出过解释。

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写那些特意积攒下来、想等自己能写得足够好了再去写的东西了。不过,他也不会因为试图去写它们而经历挫折了。也许你根本就写不出什么来,而那才是你迟迟不肯动笔的原因。

他对自己说:这么说来我们至少停止了争吵。他从未和这个女人大吵大闹过,可和那些他爱过的女人在一起时,他吵得很凶,由于争吵的腐蚀,最终总是把他们所拥有的东西毁灭掉。他爱得太深,要求也太高,一切都被消耗尽。

我同情所有不想上床睡觉的人。同情所有夜里要有亮光的人。
你有青春、信心,还有一份工作,”那个年纪大些的侍者说,“你什么都有。”
“那,你缺少什么呢?”
“除了工作,什么都缺。”
“凡是我有的,你都有嘛。”
“不。我从来就没有信心,而且已不年轻了。

如果你什么都做得太久,开始得太晚,你就不指望大家还留在那里。人都散了。

如果他以谎言为生,他就应该试着以谎言而死。

无论你成就如何,你的生活就是你的天赋所在。

他虽然有才能,但是因为弃而不用,因为出卖了自己,也出卖了自己所信仰的一切,因为酗酒过度而磨钝了敏锐的感觉,因为懒散,因为怠惰,因为势利,因为傲慢和偏见,因为其他种种缘故,他毁灭了自己的才能。

做人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只有当天才能作数。只要天还没黑,就还是今天,到了明天,就又是一个今天。这辈子他懂得的道理,就数这一条最重要了。

前方,他目所能及的像整个世界一样壮阔,雄伟高耸,在阳光下白得令人难以置信 的正是乞力马扎罗山方形的山顶。他终于明白了,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乞力马扎罗的雪》看似是小说,其实凝聚了海明威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对自己耽于逸乐的不快,对与宝琳婚姻的潜在不满。
所以小说开头念叨,说豹子死在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上来是为了寻找什么,尚未有人作出过解释”,也是海明威对自己人生的不满。
《乞力马扎罗的雪》发表一年后,海明威和宝琳开始分居。

1940年俩人正式离婚。

后来在《流动的盛宴》里,海明威不停地回忆和哈德莉的爱情,但提到宝琳时,只说“那个女子”,没提过她的名字。

就像《乞力马扎罗的雪》里,女主角也从头到尾,没有名字。

人生的曼妙之处就在于不可知会的际遇
愿你去往之地皆为热土
愿你将遇之人皆为挚友
世间欠你的一切温柔,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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