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军《女儿》摘抄 -我们有时会充满对这世界的幻觉
我们有时会充满对这世界的幻觉,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打造出将那随烟雾扩散成无限大的灵邪巨人,封印关禁其中的那只神灯———只要你摸到了那个咒语。 📖丨骆以军《女儿》
我们有时会充满对这世界的幻觉,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打造出将那随烟雾扩散成无限大的灵邪巨人,封印关禁其中的那只神灯———只要你摸到了那个咒语。 📖丨骆以军《女儿》
中學快畢業了,許多同班同學連說話用字、舉動神氣都彷彿忽然成熟了許多!最叫人難過的是,越是他們沒有經驗的事,他們在談話時越是要表示在行!本來是一群抱著理想、虛著心、求知識、辨真偽、明是非的年輕人,現在都搖身一變,成了又自滿、又世故,處處要講利...
我又梦到骑脚踏车去找你。 真奇怪,我从这里出发,骑没多久,转一个弯,就到了。我喜极而泣。忘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要见个面谈何容易啊。 同样奇怪的是,一处铁栅门的入口,高处挂着铁丝扭成的“新嘉坡”三个生锈的字 但你明明就不在新加坡啊。 你...
人世间什么样的爱情关连都不够可怕,生活、身体或其他键结方式的长久关连都不够可怕,唯有这种“发源性”的灵魂归属(甚至是“孕育”)的关连,才是最可怕,最磨灭不掉的。那种“关连”是会一直活着的,也是因为如此,人类才有那种不得不去斩断、否认,又无法...
思念,的确是另一种形式的忧郁或焦虑。 📖丨吴念真《这些人,那些事》 精彩点评: 确实。正身处其中,甜蜜并痛苦着。
看着表:十二点整,长短针正在接吻,金龙还没有回来。丽的呼声播放周漩唱的“天涯歌女”,什么“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唱得她心里一阵子发酸,愤然站起,关上丽的呼声,走到梳妆台前,对镜一照,额角上的确多了几条皱纹,怪不得金龙要变心了。 ...
对大部分人而言,初恋不是他的最后之恋,第一份差事也不是他的终生职。说来有点伤感,不过,正因为如此,面对所恋的、所事的更想咬牙切齿、狼吞虎咽以至于食髓知味。 📖丨简媜《文字自动贩卖机》
只有偶尔在失眠的夜里,那种年少时候的感动的记忆还会翻山越岭而来,悄悄地由窗户涌入,弥漫于室内室外流成一片的黑暗中,任凭我彻夜瞪视着它不安地翻搅滚动。 📖丨郝誉翔《窗外》 ,收录于《洗》 精彩点评: 我一失眠就会坐在窗台...
年青的死。鲜嫩的猎物。自杀,有没有解决问题呢?没有,不过是横生生截断而已。这一株小树是灭了,故事会从别的枝丫长起,唯有父亲还守着旧株——抚养一个孩子接近一种创造,从无到有把她带来,魔术般看她从一个想像的细胞到一个小身体,一名少女,一只腾空飞...
我很难描述我想讲的:一种时光之中,像砂纸细细磨某个金属饰物,那样外人无法感受的,脸颊、耳朵、眉骨、头颅……所有棱突处皆被那孤独的粉尘,慢速磨蚀的,延伸的疼痛。然而我对这事的看法是:生命本来就无比艰难,它就像是一块冰结构的陨石,要穿越飞行过太...
有一瞬间我盯着一根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一丝颤动的碎光久久。当你什么都不说不想时,好像有些什么就沉到泥土里去了。等到一切就要彻底熄灭时,我就从心里对空气说,请把我的想念吹过去,顺着这道斜坡滑下去,沿着外面的高速公路,越过田野和地衣密密的园丘...
「你不觉得『嫉妒』这两个字很奇怪吗?」小海问。 「不奇怪呀,」我说,「很多烂字都是女字旁啊。」 嫉,女性之疾。妒,女人之户。 朋比为「奸」。与「妖」作怪。卖俏行「奸」。 「社会的运作依赖成见,而成见都在语言里面你懂不懂呀……」我嫌弃小海的单...
其实只是不得不逃开对你绝望的渴求罢了……然而逃不开啊,它像脚镣一样,銬住我这只大猩猩,拼死命要冲出去。头破血流还出不去,所以痛苦的熔浆喷涌出来,把我们之间一切的亲密感都烧熔了。你既来不及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不及知道怎么对待我之前,我该死...
的确,美是什么,怎样才算美,那是很难说的。在肥土镇,斧头党人认为家具行的小姐是最美的姑娘,但也有许多人不同意。一位来自北方的老太太认为,该长得高一点才好。一位来自东北方的姨太太则说,该长得白一点才好。至于一位想娶媳妇的太太就坦白指明:该胖一...
有些时候,你感觉自己活在“不配那个年轻时的自己该延展”的人生,活在“第二义”,光度似乎不那么亮的时光里。你说着平庸的话,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诚恳表情和平庸的人肝胆相照,喝着泡沫温掉的啤酒,为某些清楚无比是无感情马屁的废话真的感动到了,眼角不争气...
记忆无起点。每一块记忆的碎片都可能只是某个局部事实的一块拼图。但回忆总是循着习惯的步骤,走在相同的一条标示通往过去的路上。 真正的记忆其实是岔路歧径密布的一片黑森林。如今同样被丢弃在这条森林荒径上的,除了我还有谁? 📖丨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