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寻原创 大仓 簌簌簌簌簌
这首歌给我的感觉和情人有点像。
前段时间读王小波的文章，反复提到这本书，一说起现代小说，首推就是杜拉斯的情人。还提到译者王道乾先生，说诗人译文的韵味普通译者难以比拟。想起高中我买这本书，读了几段之后就搁置了。语句跳跃，沉闷难懂。没提起兴趣读下去。于是纯粹出于好奇，什么样的小说才能让人推崇备至，我打算翻出来耐心读一遍。
刚读情人时还是觉得跳跃。这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在叙述十五岁的法国少女和堤岸上遇到的中国男人的爱情之余，还反复穿插着对内心那些漂浮感受的描述以及对家人的回忆，那些压抑的矛盾与绝望的痛苦。每一条线都打得很碎，再糅合在一起。上下段通常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可能前一段说着中国男人同她家人的会见，吃饭时的一语不发，此后又转谈家人的死，不会有过渡与衔接。杜拉斯跳脱断开的叙述像是一个人的胡言乱语，混乱没有规律，但是有一种奇妙的连贯性在里面。王先生的译笔确实优美，像流动的河水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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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是没什么触动。
直到读到快结尾的时候，在少女回法国的船上，其他人都沉睡着，有人弹奏着肖邦圆舞曲——
“海上没有风，乐声在一片黑暗的大船上向四外扩展，仿佛是上天发出的一道命令，也不知与什么有关，又像是上帝降下旨意，但又不知它的内容是什么。这少女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好像这次该轮到她也纵身投到海里自杀，后来，她哭了，因为她想到堤岸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时之间无法断定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他，是不是用她所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他，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因为，只是在现在，此时此刻，从投向大海的乐声中，她才发现他，找到他。”
我还是没有读懂，没有能够欣赏它，情人给我的感觉像沉闷午后在河边看到河面上的粼粼波光，他们之间的爱情和挣扎我可能不久就忘了，但这一段独白给人的感觉是永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