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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茂村,一块生长乡愁的热土

花茂村,一块生长乡愁的热土

曾丁玲

初冬的花茂村,依旧是一片绿色掩映的苍翠。山、树、竹林、农家菜畦里涨势茂盛的油菜,都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拒绝冬天的邀请,只以自己坚守的绿色向微寒的山乡挑战主权。远山以忠诚将村落团团护着,错落有致的山峰写意花茂村成一幅浓淡相宜的国画。
据当地老百姓介绍,上个世纪50年代末期成立人民公社时,花茂村才由原来的荒茅田改为了现在的花茂村。
2015年的6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来花茂村考察,对花茂村“四在农家”的“乡愁经济”给予了高度的赞扬:“怪不得大家都来,在这里找到乡愁了”。总书记当年足迹所到之处,便成了浓浓的乡愁生长的地方。那个农家小院高挂在堂屋门楣上的那块“红色之家”的横匾,从此定义了小院曾经有过的一段不同寻常的红色故事;厅堂的墙壁上挂着的总书记与村民们合影的照片,那是领袖和人民鱼水情深的见证;小院里依旧一字型排开去的十多张小木椅、以及小木椅居中的前边那张长方形的茶几,定格了总书记当年和乡亲们围坐在一起促膝谈心的温馨场景。不由得想起已故领袖毛泽东当年视察河北农村后一首流传甚广的歌曲:“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毛主席来到咱们农庄,千家万户齐欢笑呀,劳动的热情高万丈………
习主席对花茂村“四在农家”因地制宜发展乡村旅游经济的肯定,让花茂村的乡村旅游红红火火更上了一层楼。
为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由贵州省文联主席、省作协主席、全国知名作家欧阳黔森根据自己的同名报告文学改编的、以花茂村在党的政策引领下脱贫致富为题材的长篇电视剧《花繁叶茂》在中央电视台的热播,更是让花茂村在全国火火地秀了一把知名度。
富起来的花茂村村民想让乡村的年味儿渗入一些都市元素,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给了他们丰富的联想。
2016年三十的晚上,由王治强、刘存举、李明刚等几个在村里有一定影响力的村民牵头,仅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自筹资金上万余元,准备用于初三的晚上在村里举办一个春节联欢晚会,晚会举办地点就选在花茂村“贵州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初三的白天,十多辆村民的私家车拖着两条长长的彩龙,一路锣鼓喧天,从村里到镇上,又从镇上返回村里,在这来回十多公里的路上,把花茂村将在当晚举办联欢晚会的消息,向沿途的各村村民们传递并邀请他们来花茂村参加联欢晚会。不拉赞助、不打广告,纯朴的花茂村人把自己对生活的热情,燃烧成免费广告,只为庆贺自己的日子越过越甜,庆贺岁月的更替、也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村民们不邀请明星,因为他们就是自己的明星。他们不用彩排,因为生活从来就没有彩排。

初三的晚上,花茂村一台有上千人参加的春节联欢晚会如期举行 。台上台下欢歌笑语,男女老少既是观众也是主角。晚会上,乡土风情引领联欢晚会主流,民俗文化得到最大的释放。那一晚,光燃放的烟花炮竹就花费了好几千元。可走上了富裕之路的乡亲们不在乎,他们要借春晚这喜庆的气氛抒发自己致富路上把歌唱的喜悦。村民们一路欢歌到天明,这场春晚耗时之长,理当进入花茂村村史。

2017年、2018年,花茂村又接踵举行了两届春节联欢晚会。2019年,村民们建议村春晚修整一年,2020年再接着举办。随即,一场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的入侵,花茂村的春晚被迫按下了暂停键。

花茂村是一个有着浓郁民俗文化的村庄。

在花茂村“贵州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所在地的马路对面,有一座常被游客们误认为是一座什么塔似的建筑物。 其实这并非什么塔,而是当地一座被称为纸火库亦或惜字库的模样像塔的建筑。据花茂村“遵义篱笆墙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刘存举介绍,花茂村历来有惜字的习惯,凡是写有文字的废纸是不能随便乱扔的,必须把它扔进惜字库里焚烧,以表示对文字的崇尚与敬畏。

(图为花茂村惜字库)

而陶艺作坊在花茂村,则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

因地质结构的原因,花茂村盛产一种做陶罐的白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早在清末时期,花茂村就有了最早的陶艺作坊。1915年,国酒茅台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怒掷酒瓶振国威”所摔的酒瓶,就是花茂村陶艺作坊生产的。早年间,花茂村不仅为茅台酒厂提供各种酒瓶,就连茅台酒厂生产所需的各类盛酒器皿,都是花茂村陶艺作坊为其提供的。

花茂村的陶艺作坊以家族为单位,其陶艺文化的传承,已有百余年的历史了。在陶艺一条街上,首屈一指的作坊,当属母先才家的作坊。母先才是这家百年老店的第四代陶艺传人。他家的花茂土陶,已成功申请了遵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他家后院那两孔土窑,因之前一直用木柴做燃料,一个月下来,仅木柴费一项就高达一万多元。这不仅提高了陶制品的生产成本,同时也造成国家林业资源的浪费。后来他家改用燃煤做燃料,这两孔土窑从此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成为母家百年陶艺传承的历史见证,在作坊后院静静地守望花茂岁月。陪着它一起守望的,还有两块挂在土窑顶上的木牌。一块是:茅台酒早期盛酒器皿生产地;另一块是:花茂土陶,遵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它们是母家陶艺的辉煌、传承与未来的见证,是一代手艺人最温暖的回忆与向往。

天气暖和的时候,每到周末,母先才家的陶艺馆里,络绎不绝地会有很多城里的客人

来他家陶艺馆体验一把自做陶制品的快乐。客人可以自由选择或设计自己喜欢的陶艺作品,然后在主人的技术指导下,做成白泥胚胎,待主人为其烧成陶瓷成品后再拿回家。陶艺馆的体验,丰富了游客的假日生活。他们走进山乡,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沉淀闹市的喧嚣。他们走近青山绿水,在久别的乡愁里寻找丢失的记忆。

曾经,许多陶瓷制品,是老一辈遵义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后来,生活的快节奏、厨房用品的多样性、适用性,不知不觉地取代了人们长期以来熟悉的生活方式。

走进母先才家的陶艺作坊,映入眼帘的,是那些久违的泡菜坛、做咸菜的倒扑坛、装米、面的小瓮、炖肉的顶罐等。曾几何时,这些家用陶瓷器皿淡出了遵义人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电饭锅,电炒锅,电炖锅。后者虽然方便快捷,但却缺少前者浓郁的乡土生活气息。

撩开记忆深处的轻纱,那个年代温情的乡愁缓缓走来:从顶罐里舀一碗妈妈精心炖制的萝卜炖肉,再来一碟糊辣椒蘸水,哇,别说吃,就是想想,竟然满屋子都是妈妈的味道。

母家的陶艺制品里有一种叫鼓子钵的家用器皿。这种鼓子钵的周围有四个长度对等的气眼,气眼呈小括号形。其中每个气眼的长度约3厘米左右。“括号”中间最宽处直径最多一厘米,“括号”两边细细的收尾处紧贴钵壁。钵身的深度根据钵的型号大小而深度不一。这种钵其实就是一种蒸钵。它的微妙之处就在于钵身上的那四个小括号形的气眼。使用时,将要食用的食材如鸡或排骨直接放入钵内,不加一滴水,然后将钵放入一只常用的蒸锅里。钵上边的盖子有点特别,它特像一个大碗,把能盛东西的一面朝上,里边加入适量的凉水,然后开火蒸。蒸的过程中,要随时更换锅盖里的凉水,以保持水温时时处于冷却状态。鼓子钵在锅中蒸的过程中,会产生许多蒸气,这些蒸汽就通过四个气眼,把蒸汽回流进钵内,一旦食材蒸熟后,钵里就会有满满一钵清亮亮、香气四溢的汤。

但鼓子钵属高难度技术活,目前还只有母先才家的作坊才具备生产这种器皿的能力。
花茂村能人多,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刘存举就颇具商业头脑。这两年,由于新冠病毒的入侵,花茂村的旅游经济也因此也受到 一定的影响。但阳光总在风雨后。刘存举未雨绸缪,在花茂村乡村旅游业处于最低谷的时候,他与大儿子刘寻云重新整合了他家的餐饮和乡村旅馆,成立了一家名为“遵义篱笆墙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应该说,刘存举对他家的“篱笆墙”、“乡愁驿站”的名字,是做足了乡愁旅游经济的功课的,一旦乡村旅游旺季到来,“篱笆墙”和“乡愁驿站”的名字一定会先声夺人,给人丰富的联想,从而去关注它,认识它、友好它。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是杜甫的乡愁;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是纳兰性德的乡愁;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乡愁;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是王维的乡愁;

“莫道不消愁,帘卷西风 ,人比黄花瘦。”是李清照的乡愁;

………

乡愁是人们的心灵家园。没有乡愁,何来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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