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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与未庄女人们的那些事儿

(一)

未庄的阿Q靠打短工生活,撑船便撑船、割稻便割稻、舂米便舂米,他很能做、很卖力气,是一个勤快人。可惜,他一生勤劳却未能发家致富,最后还当了替罪羊,被砍了脑袋!

关于阿Q极其性格,理论家已经剖析得很深刻了,这里重点说说阿Q与未庄女人们的那些事儿。

(二)

在未庄街上,钱大少爷“假洋鬼子”拄着拐杖(文明棍)走来,阿Q与他擦身而过,嘴里就嘀咕“假的、秃驴”。这被假洋鬼子听到了,于是追上去在 阿Q头上“笃笃笃”地敲了几文明棍,阿Q只有忍者,痛得龇牙咧嘴不敢反抗。

看到这里,笔者觉得:阿Q挨打,是犯贱!合该!

阿Q转念一想,这是儿打老子,于是就觉得从精神上取得了胜利,一时忘了疼痛高兴起来。

阿Q看见小尼姑,于是就把怨气发泄到小尼姑身上,他想“和尚摸得我也摸得”,在几个闲人的怂恿下,他嬉皮笑脸地把小尼姑的帽子揭下摸了一把,还揪住小尼姑的脸,露出淫荡的笑,闲人们也跟着发出阵阵奸笑、淫笑、阴笑……

弱者抽刀向更弱者,这就是捏软柿子,欺软怕硬,阿Q和闲人们哪里有劳动者应有的善良、慈悲心肠?

(三)

晚上,寄居在土谷寺的阿Q还沉浸在摸脸的快感中,手指还腻腻的,再嗅嗅,小尼姑骂他“断子绝孙的阿Q”犹言在耳。阿Q有七情六欲,吴妈的形象让他想入非非……

阿Q看到大街上有男女在说话,就觉得人家有一腿儿;他在荷尔蒙的驱使下,有时故意从女人中间穿过以揩油,可是都遭到别人嫌弃,他只是以己推人、自作多情。

赵太爷家里,昏黄的灯光下,阿Q在小憩抽烟,吴妈在旁边坐着纳鞋底。吴妈讲到赵太爷要纳小老婆,一家人正闹得不可开交。这引起了阿Q对异性的原始生命冲动,他麻着胆子对吴妈说“我想和你睡觉”,并跪下双膝。没想到这一说一跪,吴妈吓坏了,仿佛真的被强奸了一样很惊诧很伤心,她哭哭啼啼,还要上吊。

阿Q正在看热闹,不知不觉挨了一闷棍,最终被打出赵家。

吴妈寻死觅活以表白自己的纯洁清白,然而她对阿Q的汗衫却是情有独钟,用它纳了鞋底布。这不正是阿Q说的“假正经”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会装逼!

阿Q求婚被拒绝,还挨打,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自己“穷”,没车没房,没有稳定的收入。

(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阿Q向吴妈求爱的“新闻”被炒得沸沸扬扬时,未庄的妇女们一见阿Q,个个都躲进门里去以示自己纯洁纯情,连将近五十的邹七嫂也挡着女儿跟别人一样乱钻;在桥上,一个老妇女一见阿Q就像看见魔鬼一样捂着脸大叫,失魂落魄地跑,害怕遭到阿Q性侵……

试想:阿Q即使是发情的畜生、十恶不赦的淫棍,也不至于光天化日在大街小巷就乱来吧。

阿Q与吴妈那点事儿闹开了,没有人雇佣他,掌柜也不赊他,他为吃饭犯愁。在饥寒交迫中,翻墙去偷尼姑庵的萝卜。小尼姑发现了阿Q,她悄悄叫来了老尼姑。老尼姑念着“阿弥陀佛!阿Q,怎么偷萝卜?”可是阿Q却说,这萝卜你叫得应吗?当小尼姑放出大黄狗,阿Q才落荒而逃。

阿Q偷萝卜还耍无赖,一个小流氓的形象跃然纸上。

(五)

阿Q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逃离了未庄,外出求食。中秋节,阿Q重新回到未庄,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高看。他穿着体面,扛着一大包东西,闲人们很友好地求着他办招待,掌柜也格外客气说不用现钱。女人呢?“于是依们都眼巴巴的想见阿Q……还要追上去叫住他……”就想占便宜买相因。此时邹七嫂也不再躲避阿Q,也不怕性骚扰了,而是对阿Q变得亲近友好起来,忙着挑选自己中意的衣物。就连赵老太爷的老婆也对买便宜很感兴趣,她想买一件皮背心……

这群妇女对阿Q的态度的转变也太快了!他们看中的不是人,而是财物。当你落魄的时侯,大家都像瘟神一样躲着你,当你“发迹”了,有利可图,大家又趋之若鹜。谁是健忘者?谁是势利小人?

(六)

鲁迅是伟大的思想家,善于通过笔墨解剖人的灵魂。围绕阿Q与未庄女人们的那些事儿,鲁迅笔下塑造了一群装腔作态、忸怩作态的假正经,让人性中丑陋的部分如自私、健忘、势利、世故暴露无遗,展示得淋漓尽致。鲁迅对他们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阿Q被砍头时,吴妈也跟去看热闹,阿Q瞥见吴妈,于是高喊口号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果然,阿Q仍然活着,虽然辫子剪了发型变了衣服样式也变了,而未庄的那群女人也依然活着,她们见到阿Q还是那样:看见阿Q落魄时就躲着他,看见阿Q发迹时,就追上去叫住他……

——1700字,2021-11-06.

【作者简介】张铁刚:网名本色男儿,四川宜宾语文高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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