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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电影里的偏执狂

归档:电影病专题

赫尔佐格、金斯基、霍华德·休斯以及艾德·伍德这群狂人及疯子

《艾德·伍德》

他们的不幸与幸运,失败与成功,可憎及可爱,悲哀和伟大,都在于这份常人所不能及的偏执。

丧失理性之爱
世人都知道,活着的最佳状态,大体是能在理性与感性间求得一个平衡。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化。

很显然,导演是份“完美”职业,可以将私化的好恶、情感、价值观变作影像,在银幕上反复且固执地上演。人们常说,一个优秀的导演生只拍一部电影。一个伟大的导演,一生只做一件事,拍电影。诚如赫尔佐格说的,因为除了拍电影,他的确没有其他的一技之长,于是决定将这份事业进行到底,直至生命终了

当任何的喜好偏离理性的轨道,自然很容易被划入“偏执”的深渊。那么,[肖申克的救赎]里数十年间用藏在《圣经》里的小锤子在墙上刨出条隧道的安迪的行为究竟是感情占主导,还是理性在支撑呢?

《肖申克的救赎》

相信这个疑问,下面这些人能给我们答案。

用疯狂说话
小时候的赫尔佐格曾与金斯基毗邻而居,常听到对方用咆哮的方式背诵剧本。曾经有家电影公司邀请他岀演希特勒,金斯基断然拒绝,并以狂傲地态度回应,“我的口才比说话很烦的希特勒要好多了。”面对世人的质疑,金斯基说,“我就像头藏在文胸后面的野兽,拍电影总比洗厕所好。人们说我已经死了,千万不要相信这种鬼话。

今年的纪录片《耶稣基督》 Jesus Christus Erloser展现了真实的金斯基一—个对舞台和电影永远充满不降温的狂热的疯狂演员!

用态度回答
如果换一个视角来看待电影人的疯狂,会牵扯到一个态度问题。很多时候,电影人姿态的优劣有益于作品,却总会招致他人的不满及非议。

程小东的父亲,香港导演程刚在业内素以“铁面冷血”著称,虽然执导过[十四女英豪]、[天网]等质量上乘的邵氏作品,却因对人对事过分苛,经常延误工期,而未能取得像张彻、李翰祥般的名声。

程刚在片场让业已成年,在片场做武术指导的儿子程小东当场下跪受罚,挨打的事也时有发生。他还会半夜灵感突发,打电话给制片人要求所有剧组人员集合。更有甚者,某次拍摄角色着火时,突发意外,特技演员真的全身着起火来。工作人员正准备上去救火,程刚横加阻拦,坚持让摄影机捕捉住真实效果。

地狱天使 Hell’s Angels

同样的,上个世纪初,亿万富翁[飞行大亨霍华德·休斯为了拍摄场面浩大的空战片地狱天使],耗费了以现在看来,足以拍两次泰坦尼克号的天价成本400万美元。嫌24台摄影机不够的休斯,还跑去向好莱坞的电影大亨们借机器。搞得米高梅的老板路易斯·梅耶在暗地里骂,“这小子铁定是玩疯了!

对工作精益求精的休斯特地请来气象学家观察天气,为了等待完美的云,不惜让高价请来的飞行员和租来的战斗机在片场干等数月。影片拍竣后,原始胶片竟多达数十卷。为了女演员露点的尺度问题,休斯还曾和美国电影管理委员会的官员们展开激励的论战。来听听这句话,想来也用不着吃惊为什么一个公子哥会沉迷于拍电影,“尽管去买50万美元的飞艇,然后让它尽情地爆炸燃烧,就这么干,挺好!

用执拗正名
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执拗的解释,是固执任性,不听别人的意见,也就是俗称的一根筋。这些人就用执拗的方式爱着电影。譬如,对摄影机摆放、演员走位等要求极端严苛的小津安二郎;

《卧虎藏龙》

对1960年代上海痴情迷恋的王家卫;对政治题材永远偏好的戈达尔和奥利弗·斯通;用软乳酪直指意大利政党和教会,最终被乱棒打死的帕索里尼李安在靠《卧虎藏龙》扬名立万之前,全家人围着一张简陋的饭桌过日子。资金短缺时,李安还将家具搬到片场。因为不用花钱,他用最直白的方式说服儿子出演影片,“如果你不演,老板就要开除爸爸。

《赌城风云》

顶着被黑帮威胁的压力马丁·西科塞斯毅然拍出了《穷街陋巷》、《好家伙》、《赌城风云》等片。当面骂梅耶是混蛋,在麦卡锡时期被流放到欧洲的朱尔斯·达辛,干过买通剪辑师溜进剪辑室的事。1948年,在环球执导《不夜城》时,摆着现成

《穷街陋巷》

用自我解释
小心翼翼地珍藏电影票的有之,不顾身体,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坐在漆黑的影院里看电影的亦有之。电影=生活,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电影是他们生活的轴心,每天侃电影,买电影及其周边产品,成了生命中最大的乐趣。

用戏谑代言
不得不承认,世界存在多样性。有些疯子习惯用嬉笑怒骂说话,习惯同命运较劲,但释放岀的力量却绝不亚于严肃的狂人。

喊着我一定要拍电影的艾德·伍德讲过,当一个人能够欣赏另一个人不能捕捉到的东西时,前者往往会被视作疯子。”拥有导演、制片人、剪辑师、编剧、演员等头衔的艾德·伍德,拍出的东西却是拙劣不堪,更像怀揣着理想的愣头青。他的拍片效率极高,人家一天只能完成三四场戏份,他却能轻松搞定三四十场。为了柏电影,艾德·伍德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甚至丧失底线。为了让著名的僵尸女出演自己的电影,他可以在大庭广众下下跪,为了让老板出钱投资,他公然透露自己喜欢穿女人内衣。对他而言,没有所谓的潜规则,他能为一名三流演员,毅然舍弃女朋友。他雇佣患有色盲症的摄影师,打破白天黑夜的常理,想拍啥就拍啥。

艾德的想法带有孩子的童真,只是想拍电影,没有规则,没有限制,没有禁忌,单纯得无比傻气,偶像奥森·威尔斯的三个字,要坚持,成了他的座右铭,艾德·伍德就持续拍了一辈子电影,可惜没有一部“合格”。他在影院里受到的“礼遇”是观众的嘘声和迎面袭来的红柿子、臭鸡蛋,蚀本的制片商扬言要宰了他,老板看过他的作品后,惊呼这是有史以来最差的电影。

不过,倘若你只是用易装癖和烂片王来定义他,那显然是单薄的,要知道,艾德·伍德也具有我是导演,我说了算”的气度。艾德对电影屡败屡战的激情,感动了另一位钟情哥特的偏执狂蒂姆波顿,后者用一部艾德·伍德来向他致敬。在德普表情丰富的脸上,艾德·伍德重生了。

类似的“疯子”还有,《买凶拍人》里,执著于剧本台词的导演全;

《导演万岁》中陷入思维僵局,为了拓展创作视野,决心尝试各种类型片的“北野武”;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影迷讲述了,原本由于想记录下女儿的出生过程,才花钱买了部八厘米的摄影机,结果却迷恋上用镜头观察生活的普通工人在影响世界与现实世界来回挣扎游荡的故事。

偏执瘾
对特定事物的贪恋,构成了诸多瘾患。而电影人对电影的偏执,亦是一种瘾。或者说,他们是对电影,对用偏执的方式创作电影,上了瘾。

通常情况下,在普罗大众所谓正常化的价值标准中,任何的极致,不是被形容为疯子,就是失败者。那些狂人的憎恨与怒吼只是扯破嗓门的无畏呐喊。理想主义、空想主义,如同非正常化的爱情,总被界定为悲哀。因为,正统无法包容别样,所以循规蹈矩,虽然显得庸俗,但起码安全。因为,我们的梦想早己被冲刷得支离破碎,躲在角落里,面目模糊。唏噓他们,其实也是在悲叹自己—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

当你驸执狂的他们投去诧异的目光时,别忘记,这些疯子狂人们清醒地了解自己。他们因电影,电影也因有了他们而变得丰盈。他们证明失去活力的生命,将是没有灵魂的死物。对很多怀揣梦想的电影人和计划踏上电影之路的人而言他们的故事是用激情写就的现实版《圣经》。其实,只要这份偏执是纯粹的,那它便是可爱的,值得羡慕与膜拜的。

以下是电影病系列:

盘点电影里的偏执狂

导演的强迫症

盘点导演的形式强迫

盘点导演的艺术强迫:吉姆·贾木许

盘点导演的情感强迫:吴宇森

盘点导演的话痨:昆汀·塔伦蒂诺,伍迪·艾伦

盘点导演的自恋:希区柯克,王家卫,爱德华·诺顿

盘点导演的恋物:蜷川实花

盘点导演的控制欲:特瑞·吉列姆,乔治·卢卡斯,科波拉

考据电影病:电影病源起

电影病浪潮:雷诺阿,戈达尔

电影病琐碎:希区柯克,施隆多夫,贝托鲁奇,李安

(自虐)

戏疯子:丹尼尔·戴-刘易斯,张国荣

大胖子:《机械师》《出租车司机》《拳王阿里》《立春》

色盲

艳丽自由:佩德罗·阿莫多瓦

浓郁迷幻:蜷川实花

华丽洛可可:中岛哲也

色情狂

隐秘的窥视:希区柯克

不羁的狂欢:费里尼

失控的放纵:库布里克

偷窥癖

欲情的释放:姜文电影里的偷窥

幽灵之旅:希区柯克电影里的偷窥

我们的电影病

寻常的伟大:《东京物语》《风吹麦浪》《卡廷惨案》

那些与电影有关的事儿:《情书》《远离赌城》《碟中谍》《甜蜜蜜》《精武英雄》

从[燃情岁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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