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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鉴--《激荡三十年》读后感

JIANG 桑林鸠号

还是在去年,飞飞一天下午过来跟我聊起在班级里搞个“图书漂流”的活动。我深为赞同,也提出了在班级层面做个类似“图书会”的兴趣爱好组织,可以推荐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说出自己喜欢的理由。那天我想到的是经常在报刊上不定期看到图书推荐栏目,但报刊的读者范围比较宽,很多书籍不一定适合我们阅读。班上的同学虽然长幼有别,经历各异,但无论是成长路径,还是价值观,应该具有一定的共同性。彼此阅读的关注点,我想既有共同点又有区别的地方。了解下彼此喜欢看的书籍,没涉及的题材,就算是拓展视野。要是也看过的,就算是碰到知音,应该是很有趣的事。当时我的想法最好不由班委来推动,由同学自发组织,班委配合比较合适。但飞飞在我建议他牵头之后就说考虑一下,考虑到现在也没了回音。

后来又跟班里不少同学有意无意间涉及到这个想法,都觉得好,但都对于牵头就有些顾虑。那我就来抛砖引玉,先写第一篇个人阅读体会吧。

不知道什么书好读,什么歌好听,什么电影好看的时候,如果我能听到身边同学的推荐,似乎有些意思。

前言
作为一个工科生,一直有了解经济规律的愿望。但买过不少会计、经济类的书籍,都翻翻就失去了继续阅读的动力。扪心自问,感觉大学毕业后就很少能静下心去看一些故事性不强的书籍。因此小说、杂志类的书籍没少看,知识性较强的书籍就几乎没看过。我最喜欢的小说题材是官场小说,但某个时间节点(斯巴达)后所有这类小说都被禁止,一时无书可看。那之后就试图找找可读性比较强的财经类书籍,这时就发现了《激荡三十年》。有意思的是前年厦大MBA面试时,跟面试老师聊的也是这本书。

可能是非科班财经专业出身的缘故,吴晓波写的《激荡三十年》没有晦涩深奥的经济理论阐述,更多只是记述1978年以来发生在中国经济领域,或者更狭义地讲企业发展领域的故事。文字读来颇为轻松,读完又令人有些思考。
我一直觉得,我们生活在一个幸运的时代。纵然有种种的不公,但基于我们过往的经历,我们基本会认为自己今天的生活比昨天好,明天的生活应该会比今天好。自1978年开始的波澜壮阔的事情,远远没有在《激荡三十年》搁笔的2008年结束,至今还在继续上演,我们有幸作为见证者经历着这些事。我想,也许过个十几年,吴晓波还会继续写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凑个《激荡五十年》吧?在那本书里,宝能/万科/姚振华这些名字会被浓墨重彩地涉及吧?

因为激荡还在继续,读《激荡三十年》的时候我总想起当下,总觉得现在的很多事情,都有过去三十年里已经上演的故事的影子。这里略写数笔我自己的思考,有些吴老师所说的、HW所反对的“指点江山”的意思,一家之言,不自量力,同学们权当笑谈,看看就好。


看完《激荡三十年》,我有个感觉,贯穿全书始终都有吴晓波对企业产权明晰的关注。国有企业产权不明晰,对企业经营者激励的不足似乎是国企设计的先天缺陷,注定会成为企业壮大发展的一个隐忧。从最早马胜利发现承包制争取到经营权开始萌发对产权的关注,到1998年由此前的经营机制的转变改为以产权的重组与清晰化为目标的“国进民退”再到后来的“股改”,吴晓波全书都一直关注着国企的产权明晰问题。书中反复提到由此问题而折戟的企业家以及他们背后的明星企业:邓韶深、李经纬、潘宁……在书的末尾,吴晓波总结道:“产权制度的畸形和体制的落后是造成中国企业无法完成世界级跨越的重要根源。”这书成文于七八年前。到现在,阿里巴巴、腾讯、华为、甚至大疆创新,不说已经完成了世界级跨越,起码也算是有世界级公司的影子了。但他们的共同点应该都是产权明晰的,能说在一定程度上验证吴晓波所言非虚?
在我关注的企业中,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很多行业中数一数二的公司竟然隔得很近,所有制竟然那么具有象征意义般的彼此形成强烈,譬如通讯行业我们熟悉的华为和中兴,建筑机械领域的三一和中联重科,空调领域的美的和格力。他们要么是在同一个城市,或者曾经在同一个城市,要么隔得也不远,共同点都是前者是民营企业,一个国有企业(或者大股东是国资委),都在自己行业内数一数二,彼此都深深敌视,值得玩味。他们的发展轨迹也一定程度上可以验证吴晓波所说的“很难想象一家所有权不清晰的企业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精密而激烈的商业大运作。”

抛开我们熟悉的中兴和华为,以及隔得有些远的三一和中联重科不谈,多说几句美的和格力。工作缘故,我对这两家公司还比较熟悉。就我自己的观察来说,我的想法跟吴老师一致:看好美的。个中缘由不展开阐述,有兴趣的同学可在课后一起讨论。借机提个自己的疑问跟同学们商讨下:董小姐个人入股银隆,再以格力董事长身份推动格力与银隆的合作,事实上拉高了银隆的股价,这做法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虽然股东大会就格力与银隆的合作投票时她以利益相关的理由回避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关于改革,邓爷爷最精辟的论述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的确,中国几十年来10%上下的快速增长就如同一个快速发育中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总是刚买好又不合适,中国的法规跟不上形势的发展。因此,在很多领域,我们现在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这很正常,经济领域的法制很多只能在新事物出现后再去修订跟上。但企业不能坐等法规的完善再去行动,就会随着市场的节奏去不停冲击现有法规。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力量比较开明地支持新生事物,会有既得利益团体或者按旧规操作的力量成为阻碍,这个过程就有一个博弈、修订的过程。

譬如80年代的武汉国营工厂工程师韩庆生业余时间去乡镇企业兼职。“星期日工程师”在当时就是一新事物,武汉武昌法院判决韩庆生无罪,中级法院改判罪名成立,后引起全国讨论,最终在中央领导人亲自过问后武汉市长带着法院的改判书亲自到韩庆生家道歉。用吴晓波的话来说“当时法制不健全,在此案的处理上没有是非可言,维执法者和当政者的考量为依据”,“这样的戏剧性情节在此后的企业史中将一再发生。”

现在出现的共享经济也是如此。中央层面如总理一再表态支持,但地方层面针对滴滴、共享单车等一再限制。我想这也是一个博弈的过程,但只要共享经济代表了正确的发展方向,最终国家层面的法制也会统一起来表达支持。


新事物就是在一次次碰撞中在现有体制中撞出缝隙,撞出争取的方向,推动改革的前进。

但这种碰撞中的边际在哪就很考验企业家的功力。一个教训就是不能不摸清中央的底线。如果撞上中央调控的高压线,注定就会成为一个典型。《激荡三十年》里写道“跟历次宏观调控一样,总有一些人会成为倒霉的‘祭旗者’,年广九,‘温州八大王’,郑乐芬等。”

2004年,面对过热的经济,中央开始采取遏制盲目投资的措施。这年江苏的铁本钢厂就不幸成为这轮调控的牺牲品。按铁本老总当时的想法,他没得到审批就投入了数十亿元建起了工厂,“这么大的项目,建成就建成了,最多是罚款,不可能拆掉。”但他碰上了调控的高压线,被树立为典型事件,遭到了史无前例的处罚,成为2004年宏观调控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从这个角度来观察今天的宝万之争,是不是有相像的地方?尤其是宝能后来继续染指南玻、格力,放在单纯的资本操作层面,我想姚老板的律师们肯定仔细琢磨过现行的规章制度,认为可行。但当下中国处于经济转型关键时期,阻止经济脱实向虚关系到政治正确。从这个角度看待这件事,就没必要再去纠缠是否合规的细枝末节了。

要知道在2004年,差不多同样问题的两个项目,铁本被用来祭旗,建龙就幸运存活。

看完《激荡三十年》,会有个感觉,今日如日中天、看似不可战胜的很多企业家,说不定也会很快泯然众人。他们今日的风光,不见得赶得上马胜利、牟其中当时的盛况。因此就觉得企业家们说的“如履薄冰”所言非虚。
看完《激荡三十年》,也更能体会人性的疯狂与贪婪。15年股市疯狂的时候,一个说法是指数会到6150,因为那是大大的生日。我不禁想起《激荡三十年》里说的吕梁们操作股价的故事:2000年2月18日吕梁结婚,他的手 下将中科创业股价收盘价操纵停在72.88元作为送给老板的新婚礼物。


总之,《激荡三十年》是一本可读性很强的财经类书籍,值得细细品味,以“古”鉴今。


推荐这本书,似乎三观太正。
下次写本比较偏门的书的读后感—《艽野尘梦》,或者我最爱看的小说类题材–官场小说中最推荐的一部—《二号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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