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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写作没有捷径,你越写,越懂得写作

文 | Da.Qian

海明威是20世纪著名的小说家之一,他一生追求卓越,以写作为终生的事业,创作出多部优秀作品,其中《太阳照样升起》与《与永别了,武器》两部作品被美国现代图书馆列入“20世纪中的100部最佳英文小说”中,《老人与海》获得1953年诺贝尔文学奖,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当谈及写作方法时,海明威这样说道:

电影《太阳照样升起》壁纸

01
丰富的阅读

“在巴黎,不管你是多么穷,你总有时间可以读书,就像拥有了一个给予你的大宝库。”

海明威的生活经历丰富,他做过记者,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喜欢拳击、斗牛、打猎以及捕鱼,迷恋自行车赛,他的作品大多是他自身生活经历的文学表现。因此,很多人认为,海明威之所以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是因为他对自身生活的独特感受和真实描写,忽略了阅读对海明威写作的意义和价值。

事实上,青年时期的海明威在巴黎时,就常常去莎士比亚书店借书,对很多作家的文学作品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他也曾向记者表示,他总是在读书,有多少读多少。而且他会给自己定时定量,这样才有知识储备。

02
对生活的深入观察

作家不去观察,就完蛋了。

作家的创作是再现社会生活的过程。海明威在谈创作理念时强调,一个好作者,应当尽可能接近地了解任何事。但作家并不是天生就知道这些,而是经过了用心的观察,观察分为有目的和无目的两种。

有目的的观察是指作品想要写什么类型的人,就去观察这类人,想要描述什么事件,就去观察这类事件。在观察中,你要琢磨清楚,什么样的事情使你激动?哪个方面使你激动?每个细节都要记清楚,才能把实际情况写明白。如果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你还要注意他们是不是也激动?激动到什么程度?为什么激动?

比如大家见了一条鱼,你要看每个人是如何反应的,如果你在鱼跳起来的时候兴奋,你得回忆使你兴奋的具体动作是什么,是吊丝从水面上升起来的时候,是它像琴弦似的绷紧水开始滴下来时,还是它跳动时猛撞泼水的动作。必须找到产生感情的东西,找到使你激动的行动,然后清楚地写下来。只有观察、描写,让自己激动、悲伤、欣喜的刹那的感觉,才能让读者也激动起来。

另一种无目的的观察,是指作家不写作的时候,也经常在观察,搜求可能有用的东西。这是将来不一定能用到的素材,但作家观察到的东西进入了他所知、所见的大仓库,成为了他进行文学创作的材料库,丰富了作家对生活的感知力。

“不管什么事,你见到的方面越多,你了解的也越多。”海明威从不满足对生活的探索。他根据发生过的事情,现存的事情,根据知道的和不可能知道的一切事情,力图创造出一种比实际存在的真实更为真实的东西,它们能构成不朽的经典。

03
精炼简洁的“电报体”

海明威的作品向来以精炼、简洁著称,被誉为是“电报体”。有次采访时,记者问他:“你那简洁风格的秘诀在哪里?”他幽默地答道:“站着写。”要使作品简洁,并非站着写这么简单,它凝聚了作家的创作理念和创作技巧。

其一是反复修改,化繁为简,寻找最为准确的字眼和最精炼的表达方式。海明威总是一边修改一边写作,一边写作一边修改。他完成当天的写作任务后,会修改之前写好的部分。等到作品全部完成后,还要再修改一遍。在别人把稿子打出来后,他还会对着干干净净的打印稿修正改写,最后才是看校样。一部作品需要修改多少次,得看具体的情况,《永别了,武器》一书光是结尾,他就重写了三十九遍,才终于满意,这足以显示他对写作的严谨。

其二是遵循“冰山原则”,使作品的内容趋于精炼。海明威尊奉美国建筑师罗德维希的名言“越少,就越多”,为了缩短了作品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他提出了“冰山原则”,就是写作时只表现事物的八分之一,剩下的被隐藏的部分都是作家已经了解的,也是读者通过阅读所能了解到或者不必要了解的。

著名的硬汉小说《老人与海》本来可以长达一千多页,海明威能把村里的每个人都写进去,包括他们如何谋生、怎么出生、受教育、生孩子等等。但是他认为这些并不是必须要向读者传达的东西,读者通过自己的想象也可以知道这些。这种创作理念使作品充实、含蓄、耐人寻味。

04
可视化的语言

文学艺术要通过故事表现思想情感,才能让读者产生共鸣。但思想和感情都是抽象的东西,采取什么样的表现手法和表达方式是文学理论永恒的话题。

海明威的语言具有高度的可视觉化的特点,他擅长将抽象的东西视觉化,产生强烈的真实性,拉进自己和读者之间的距离。

比如,在说到如何简洁地写作时,他这样描述自己:“我站着写,而且是一只脚站着,我采取这种姿势,使我处于一种紧张状态,迫使我尽可能简短的表达我的思想。”读者直接能联想到他写作时一只脚站着的画面,体会到他对写作的态度。在说到自己每天的写作量时,他这样描述:“为了便于修改,我喜欢用铅笔写作,写的最顺手的时候,一天用了7支2号铅笔。”不说自己如何刻苦勤奋,而是将它们换成另一种能看到的表现方式,“七只铅笔”非常直观地体现了海明威对写作的热爱。

结语

海明威认为写作没有捷径,“你越写,越懂得写作。”任何理念和技巧一旦离开训练,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写作本身是学写作的唯一方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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