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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不可及的你

起风了

有没有下雨

你在远在远方的风里

睡的可好

海子在九月说,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说,比远在远方的风更远的是睡在风里,不肯苏醒的你。

我跋山涉水为了寻你,我害怕太多人与我抢你,故我日夜兼程。指甲断裂布满泥垢,皮肤黝黑粗糙,被沙漠亲吻过,脚掌密麻的血泡,是刺骨难耐的痛感。你是天上的星光,闪闪发亮,指引我陪伴我督促我,可,你是如此遥不可及,我从未感受你的触摸,我从未拥抱过你,我带着欲望和野心就那么痴痴的不知疲倦的仰头看着你,从未懈怠不肯罢休的要去得到你。

终于,我还差一步,就一步,跨过去,我就能到你身边,就一秒的眨眼,你消失了。我失落失魄,站在原地腿脚已软头皮发麻。你就这样消失了。有人路过我,轻松的对我说,别找了,回去吧,你没有发现很久以前它就不再明亮了,消失早是必然,他一瘸一拐的踏上回程,身子沉重,却没有失望,那是一种终于有借口甘于平凡的喜悦。良久,我伸出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是乌云遮住你的星光了吗?还是不知不觉中我眼里已布满阴翳,黯淡了你。

我抱住自己小憩,来自苍穹的力量向我袭来,压城的黑云释放摧毁的信号,我倒在了梦里,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身上一条条烂布开始拼凑成过去的样子,星光又开始发亮,在遥不可及的地方,父母说留下来吧,恋人说这里有自由有安稳还有我,朋友说回来吧一起吃饭,我们都过得很好,一阵风轻抚,有点甜,有点咸,梦里白净一片,一张木门,窗口透亮,那是我的星光在前方,一张缠绕着金丝与藤蔓的铁门,是牵绊,在后方。原来我是如此恐惧,恐惧不可预测的未来,恐惧一无所有的过往,我害怕我一咬牙过去还是黑暗,是一次又一次轮回最后精疲力尽,躺倒在地,我害怕回去沉溺在温柔里,不知所求,整天问自己是否快乐。

我爱你,你是我的梦,是我的想,你是不可失,是寐以求。我也不爱你,我更爱自己,我怕哪天丢了自己。我矛盾,我贪心,我软弱。有前者曾为了与天争,放弃了花果山,而后的选择便是五指山下永不翻身,还是带上金箍一心向佛,谁的人生不是一个个选择画出来的呢,徘徊不前的时候低头看看脚下我踩的是的土地还是空气,踏实还是心慌。关于遥不可及的你,我会继续爱,成欢天喜地,败也能说,终于能放下了,结果都一样,得偿所愿。

后来,我安了家,你问我,追到星光了吗,我说,那年的光追到了,又跑了,更亮了,下一次追到他就是我三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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