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蛋挞呱呱呱 蛋挞剧场
这个电影呈现出“保命vs违法”,“警员的个人立场vs执法者的责任”等矛盾。但是与其说这部电影在控诉药厂方漫天叫价,或者美化仿药,我觉得这部电影的主题更多是张长林跟程勇说的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叫做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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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说这个戏的主题的时候,还没了解到现实生活里陆勇的故事,我当时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站在病人角度控诉药厂不合理提高药物价格的电影。
在故事的开始,程勇因为父亲的病和要给儿子更好的生活而选择冒着坐牢的风险走私并销售这款被政府定为假药的印度制格列宁,进口500块一瓶的药程勇以3000元一瓶转手给其他病人。
赚的钱足够他从以前穷困潦倒连前妻都觉得他没出息转变成一个开着豪车的工厂老板。即便他在实际上有帮助到那些付不起钱吃正版格列宁的病人,可是连程勇自己都清楚知道,其实他只是一个靠着转卖印度仿药的一个商人,跟病人眼里严重漫天叫价的药厂本质上没有分别,更说不得上是病人至上的“药神”。
“我他妈是个卖神油的,我管得了那么多人吗?”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被抓进去他们怎么办?”
“还不是我拼死把药带回来的,你们能有今天全得他妈谢谢我“
“我他妈又不是白血病病人”
药厂的药是否漫天叫价这个问题大概是个辩不完的命题。
在天秤的一边,药厂或许有个普渡众生的道德责任;但是在另一边,更多人忘了的是药厂也只是一家商业机构,也要向股东交代,更承担着设备和顶级科学家等开支。再加上丰厚的专利利润能作为诱因推使着这群科学精英继续推进药物发明,开价“合理”或许只存在在乌托邦里。
正如张长林所说,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当程勇为了不想入狱,照顾老父亲和孩子而放弃继续走私印度格列宁的时候,本来受惠于他走私的仿药的病人竟然通通唾弃他,甚至连程勇身边最亲密最信赖的战友都不理解他这个想照顾亲人的愿望,这个人人皆有的愿望。
要知道,程勇当初愿意去印度带回仿药的迫切原因,也正正就是想要赚取足够的钱以支付老父亲的手术费。
当伟大的使命和个人的私心有冲突时,你会怎么选择?
就如药厂一样,如果我们要求程勇冒着随时坐牢十几年,或许再也看不到父亲和孩子的情况下必须继续为了其他人带印度格列宁,这似乎也有那么的一丢丢不近人情。作为旁观者站在道德高地要求着别人当圣人很轻松,但是当圣人,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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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有道德责任当个圣人
后来当程勇因为某些转折而毅然决定重新卖药并不从中赚取任何金钱,甚至到后来每瓶倒贴给病人,程勇成为了我心中的药神。
他甚至把每月能为他带来数十万收入的工厂都卖掉,为的就是能让有需要但连仿药都付不起的病人能继续生存。他看到了不计其数的白血病病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卖房卖家当,为的只是能吃到药继续生存下去。
在被警察围捕时,程勇甚至牺愿意牲自己挡着警察希望他们抓不到他患有白血病的同伴。他从以前那个嘴里说着“(很多病人连五千块都吃不起),关我什么事情”的平凡人,变成了一个我心目中的圣人。
徐峥在推广药神的时候笑称他们本来打算是拍一个民间间谍小组为拯救世界的大片,依我看来,他们地下买药的组织确实是个民间间谍小组,抢了药厂的钱(带仿药),只身与执法部门作对,也拯救过数千名的白血病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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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新京报记者:如果你评价(我不是药神)这个电影的话,你会怎么看
陆勇:还是很好的电影,里面的很多台词现实中我在心里说了很多遍
我不是药神徐峥的角色程勇是按照现实中一个无锡纺织品出口企业老板陆勇的故事改编的。与角色程勇不一样,陆勇是个白血病的病人,在等待骨髓配型的期间,因为正版的药物太贵,他就留意到了价格比较便宜的印度仿药。和电影相似,程勇是以QQ群联系其他患者,而他提供了一个渠道给其他患者,但他并没有获取任何利益,因为对他来讲,“这种钱都是救命钱,不能赚”。
2014年程勇被检察院以销售假药罪提告,2015年检查院认为他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并撤回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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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假药别碰了啊,没人买那玩意儿了,
格列宁进医保了,没人吃印度药了”
这件事件也引起了政府部门和社会对药物的定格和应否列入医保范围的反思。在电影上映后,有网民指出在澳洲,有澳洲国民医保的话正版格列宁仅售38.5澳币(约为190人民币),比没有国民医保的足足省了将近70倍。所以,对于病人来讲,药厂的价格不是病,穷病大家都有,真正的问题在于政府是否有保障国民健康的措施。我国政府对国民的医疗保障也一步一步的越趋成熟,愿我们不再需要任何人成为“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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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