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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 | 一只苏门答腊犀的恋爱观

湖南工大中文系鹿鸣期刊

谈到《恋爱的犀牛》,百度上面随意搜索,后缀的关键词便是“当代中国剧坛奇迹”、“先锋戏剧领军之作”等等。爱情和死亡是艺术永恒的两大主题。这是一部爱情圣经,意在告诉那些单身的人爱情到来时的热烈,告诉那些恋爱中的人一定要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

它出现之前,话剧没人看。

它出现之后,火爆之时,买票的观众甚至排到了马路对面。

这是一个几近疯狂,像犀牛一样偏执的爱情戏剧。

从犀牛饲养员的日记讲起:1999年5月16日,图拉,草料二吨,苹果一公斤,外出散步四小时,七点钟回栏就寝。犀牛会恋爱吗?它是没有感情的,自然不会。在看完整部剧后,我明白了,犀牛只不过是个道具。序幕的第一句话,男主角马路说:“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犀牛,是自然界最倔强的动物,感官退化、面临灭绝,没有同类的孤独感。犀牛的存在更像是一种隐喻,马路和明明,他们都是爱情中的犀牛。他们偏执、疯狂并孤独。

男女主角曾多次用白手绢蒙住彼此的眼睛,这是人性内心对视觉欺骗性的肯定。爱情,是盲目的。对马路来说,这份不期而至的爱情,让他兴奋和快乐,他发疯地爱着明明,为了赢得她的爱情,不断地改变自己,做了能做的一切,甚至可笑到去参加所谓的“恋爱训练班”。而对明明来说,无论心上人陈飞对自己如何冷漠,她都毫不在意。只要她爱他。

“他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贴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即使爱情把她摧残得体无完肤,她却依旧坚持着对陈飞的爱。

马路的宿命令人惊叹,那种愿意抛弃一切愿以生命作陪的爱的赌注,那样的勇气和疯狂,一时间甚至让我看到了希腊悲剧的幻影。他绑架了明明,在她面前杀死了那只犀牛,图拉。这是观众肉眼可见的荒诞和疯狂,两个人都是偏执的怪胎。偏执地爱着一个人,那将会是刻骨悲哀的一生。

导演认为,暴露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所获得的痛苦,毫无疑问是人生中最有价值的收获。

孟京辉和廖一梅用不破灭的理想主义精神打造了这个剧本,又去尽力地修补它,完善它。剧中用后现代、意识流、黑色幽默等各种艺术手段,来阐明关于爱情这一主题。他们笔下的明明是个爱情疯子,她的疯体现在哪里?当马路提到陈飞时,她突然晕倒在地,这并非疾病,却像是一场重疾的临床反应。突然提到心爱之人,浑身力气就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马路也是这样的。他站在了爱情的对立面,当明明咬死不认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时,他一次次地摔倒,爬起来,再摔倒。马路和明明之间,是两个疯子之间的较量,更是一种欲望的较量。包括后面“牙刷”雇佣红红来使马路解脱出来的情节,这里的全部都是对日常生活以及情感妥协的嘲讽,以讽刺嬉戏和别具冲突交错推动。

马路曾对图拉说:“你应该像其他犀牛一样顺从你的命运,你就不会这么郁郁寡欢。”

也许在大自然中,人活得还不如一只犀牛。

《恋爱的犀牛》不单是一部成功火爆的话剧。它实验的不是舞台艺术,而是考验着青春的耐力,人性的变迁。1999年的郭涛,2003年版的段奕宏都会让观众发自内心地痛苦,因为他们早已经撕掉了一层皮,成为了最有欲望气息的疯狂的马路。让观众记住角色,是一个演员毕生的心愿。舞台很简单,一台打字机代表办公室,几个悬挂的把手代表公共汽车,几个整理箱就是动物园。社会对人的异化隔离,使灵魂守望者退守个体的心灵空间,自我封闭起来,固执地追求着他们口中的“幸福”。

他们都是“犀牛”,他们的狂乱悲歌,亦是对社会和人生的一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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