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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极拍下了企鹅与冰川的剪影”——《宇宙之大》歌词浅析

呼隆过 三老师

很早就想给《宇宙之大》的歌词写一篇赏析了。

最开始听这首歌的时候,正在看赵朴初先生的《佛教常识答问》,觉得这首歌很有古印度的气氛。

结果,这首歌的伴奏的确以古印度的西塔琴为主。

不知道许嵩写这首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迦毗罗卫国的往事。

冥冥之中觉得,这首歌的主人公有悉达多的影子。

之所以说是影子,是因为,主人公的结局和悉达多几乎完全相反,但是经历却十分相似。

悉达多历经千辛万苦,明心见性,证道成佛,后世将他和耶稣,苏格拉底,孔子,称为人类史上的四大圣哲,可谓功德圆满。

但是,这位主人公也因为一些无法言说的事情离开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是孤身一人去世界旅行,但是最后,他却没有找到那个最后的答案,只得呆呆地看着自己环游世界时候的照片,独自一个人怀念过往。

 

你的脾气那么温驯如湖畔的风景,可能南极下一场雪让人很难留意;

第一句写的就是那个主人公日夜思念的人。在许嵩的描述中,这个人有些类似于火影里的雏田,更多的,我甚至认为有一些像耶输陀罗。

这里用了一个比喻,说这个人像是南极的一场雪。南极本来酷寒,大风,暴雪。但这个比喻中,却是一种很恬静的氛围,就像是一场轻盈的,疏疏落落的雪。

好像不符合常理,但是却是之后副歌部分的一个伏笔。

我的脾气那么隐秘,如黑夜的骤雨,有时急,有时宁,有时烦人心。

如果夜里看过雨,听过雨的人一定有体会,夜深了的时候,若是下起一场雨来,是很能触动人的心弦的。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既然是骤雨,那一定是急匆匆的,为何还会“宁”呢?

我想这里的骤雨可以理解为,忽然下起来的雨,不一定是“疾风骤雨”的“骤雨”。

如果把这三句并列来看,正好是主人公心里的一个起伏过程:雨是急还是宁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这雨勾起了我的丝丝回忆,甚至有的时候,会让我有一点烦。

到这里又是一个铺垫。

我欠你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            

这个时候,主人公可能觉得自己的从前的情绪起伏太大,所以相对那个人说一声:对不起。

问题又来了,主人公和那个人为什么分开呢?

在我看来,是主人公主动离开的。不然的话,他绝不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我们可以想一下许嵩别的歌里,两个人分开的理由。

“在你的心里早已设计好,什么时间把我丢掉。”                    ——《叹服》

“不是天下有情人最后都能在一起。”                              ——《情侣装》

“可你辞世后,我再也没笑过。”                                  ——《南山忆》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清明雨上》

······

可以看出来,大多数歌里面,要么是女方把男方给骗了,要么是造化弄人,要么是女方很不幸地过早离开了人世。

但是,这首歌里的对不起,和之后的“旅行”,“天涯海角”都在暗示,我们的主人公因为某种很难说出口的原因,被迫离开了。

你欠我的不只是一场远途旅行

这里,主人公又反问回来,说那个人,欠他一场远途的旅行。

主人公走遍天涯海角的旅行都是一个人进行的,可以想象,主人公在孤独的时候,独自望着浩瀚的天空,想起宇宙的永恒和人的渺小,顿觉万分孤寂,很自然地想起远方的那个人来。

但最后经历的,还是一场单人的远途旅行。

我在南极拍下了企鹅与冰川的剪影

这个很自然地呼应到前文的“南极下一场雪”。

主人公在南极的一个平静的白天,拍下了企鹅和冰川的画面,不由得想起那个如南极一般的人来。

宇宙之大,每个生命,都在孤寂

企鹅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尤其是众多的企鹅在浮冰上如海,可谓蔚为壮观。

但是,主人公却说,每个生命,都在孤寂。

这也是一个铺垫,后文说道作者“一无所有”。

所以所谓每个生命都在孤寂,其实是主人公自己处于一个孤独的心里状态,所以“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感叹,似乎更为合理。

主人公,如果是一个心怀大志,想要“为万世开太平”的人的话,他一定会考虑到那个每个人都相互联系,相互扶持的世界,但是最后,主人公不但没有找到最后的解答,反而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失去了,所以只得无奈感叹一句:

每个生命,都在孤寂。

我走遍天涯海角看潮起日落,也看过一张张脸幸福或落魄。

这句话可以说是主人公一生游历世界的浓缩。

而许嵩本人,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在世界各地采集灵感。

不难想象,主人公在世界各地目睹的一场场悲欢离合,而每一次经历,也许都会有那个人浮上心头。

而这位主人公的游历世界的经历,倒是有几分像宇智波带土。

同样游历世界,但是同样失去了最爱的人。

如果能再一次把你拥入怀中,我会不会能假装并非一无所有。

此时的主人公更多的是一种,喟叹,我找遍了世界去寻求答案,但是最后,却什么有没有得到,回想我的一生,尽是失败。

眼中的世界只剩孤寂的生命,心中的回忆,只剩下“星星点点”。

我欠你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你欠我的不是是一场人生旅行。

前文重复,但是后文从“远途旅行”变成了“人生旅行”。从具体变成的抽象的,到这里歌曲已将近结尾,需要的正是抽象的感情上的升华。

主人公不断地想要的所谓远途旅行,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多年以后再去追忆,作者想要的其实是,

一辈子的守候。

我在南极经受了孤单与严寒的洗礼

到这里主人公才透露,出所谓“孤寂”的,并不一定是整个世界,很可能只是自己罢了。

而南极的面貌,也一改之前描述的温驯,平和,而用“严寒”来替代,正烘托出主人公后悔中似乎带有哀嚎的心绪。

却受不起,温润如你,断了音讯

这个时候,整个歌的格调一下子像歌词所写的一样,变得“温润”起来。

又是对那个人的怀念,从“温驯”变成了“温润”,修饰词的格调变得更加平滑起来。

歌到这里戛然而止,许多东西,比如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分别的画面,主人公一个人在天涯海角的思念,统统不谈,只说一句,我承受不起没有你的日子。

剩下的,就留给听者自己去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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