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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的父亲

文|潘振荣

父亲说过:”听到的看到的不如用心感受到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不能人为的仿造或者篡改,那就是一个人的心。它可以吞下大自身数十倍的艰辛,却无法包容虚假;它可以感化世间一切冰冷的东西,却唯独自身无法产生热量;它可以尝尽所有的喜怒哀乐,但无法代替我们重走人世一遭。

在未进入新世纪之前,父亲觉得我们中国人是没有青春这个概念的,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的艰辛劳动。直到《还珠格格》的横空出世,才打破了原有的生活体系。是它给中国年轻一代的心里注入了偶像的气息,也是它让中年人的人生有了份回暖的盎然,更是它让老年人找到了返老还童的感觉。其中的”小燕子”不仅是活泼开朗的代名词,她还是一种青春与活力的象征,更是一种蔑视所有规矩敢于挑战一切艰难险阻的进步力量。
到了现在社会,在中国人当中逐渐衍生出了一种令人担忧的生活危机。大的方面不好说,就以我家为例。我们和父亲之间平时因吃饭问题没少发生摩擦,究其原因是个人因思想觉悟而导致不同的生活观念。父亲由于节俭的缘故,所以他没有用纸插嘴的习惯,而我们做什么都离不开纸,包括擦手机壳桌子之类的物品。我们渐渐的和父亲之间产生了距离,他讨厌我们的浪费,而我们看不起他的”不合时宜”。

现在在社会形成了一种”素质论”,大致意思是说:”有钱就有素质,没钱就可以理所应当的不守公德,甚至是无赖式的胡搅蛮缠。”对于此种扭曲的观点,父亲曾经直言不讳的说到:”这种素质论调和成王败寇的流寇思想同出一辙。”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国人因教育不足而衍生出的一种病态心理,后来经过详细而又深入的考察,他才发现问题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原来一切问题的根源都离不开生存二字。如果一个人连最起码的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礼论教,谁又会真正的从心底里去尊重一颗渴望懂礼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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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直是父亲人生的主旋律,尽管生活里可能会游荡出很多额外的诱惑,但生存的观念就像血液一样和他的心早已融为了一体。或许人生的道路上会有数不清的困难挫折,但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已经占据了父亲全部的内心世界,留给他唯一的人生方向就是憧憬。

父亲每当有空闲的时候,总会和我们说起他以前走过的那些弯路,这和别人一味向子女吹嘘炫耀截然不同。

父亲自揭其短,不仅震撼了别人,还不经意间触动了我们那根敏感的神经。他之所以敢于”牺牲”自身的短处,是为了能激发我们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人生的蜕变,以求早日适应艰难而又复杂的生存环境。
现在很多人都患上一种叫做上班恐惧症的心里疾病。有的人是因为银行卡里的余额才有力气爬起来;有的人是由于恋上附近的早餐铺子;还有的人是酷爱自己衣柜里那些时尚新潮的衣物;更有的人是钟意城市前面那片浩瀚的大海,而我的父亲做一切工作的前提只是为了简单的活着。

成年人的世界本不容易,即使眼前有再多的不堪和苟且,可生活总是要继续。记得在那些年,父亲会有那么一瞬间,长出一口气,因为他时刻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激与感动。他的那双手不仅承载着这个家,还托起了我们兄妹四人的未来。没人知道父亲那张冷漠凝重的脸背后,隐藏了一个怎样无可奈何的灵魂,可是他还是要扬起笑脸去面对生活里的一切艰难。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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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振荣,陕西蓝田人。从少年时代就酷爱文学,一直尝试在写作。工作之余,喜欢游山玩水,一直坚信创作来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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