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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佐格访谈:找到了贯穿你作品的主题

摘自《赫尔佐格谈赫尔佐格》

多年来很多评论家似乎都找到了贯穿你作品的主题,你能自己明确下吗?
当然,现在你已该知道我从不有意识地思考一部电影的“主题”,以及影片的理念和故事能否与某个抽象概念或与上一部影片相关。简单来说,我不关心主题,我关心故事。很显然我的作品中有贯穿始终的主题,并且正如你所说,一些作家似乎已经把它们鉴别了出来。但请不要让我来指出它们。如果你把这类说法都读给我听的话,它们多到能让你读得脸色发青。当我坐下来写剧本的时候,我从不向自己提什么明确的问题,也从不会有意识地选定一个明确主题。我只是写下一个故事。很多评论我电影的人都已经被训练成用某种方式来思考了,他们能分析某人的作品并从中辨认出明显的主题,这很好。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也不意味着他们错。他们在他们的世界里履行职责,而我则在我的世界里履行我的职责。也许我的作品里的确有些相关的主题,这些连接线牢牢编织而成的那样东西,就是赫尔佐格作品的主体。虽然我对此不能确定,但我确实知道一件事情。要是你打开电视,瞥一部电影10秒钟,你一定能立刻看出那是我的某部电影。

想必你至少能在自己的某些影片中看出一些特定的联系吧?
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要说不管是虚构的还是纪实的,我始终觉得我影片中的角色都来自一个家族。他们没有忧愁,没有过去,他们都从黑暗中浮现。我一直把我所有的电影看作是一部我已经专注了40年的大作。这宏伟故事中的主角都是绝望而孤独的叛逆者,他们不懂得可以交流的语言,因此不可避免地经受磨难。他们知道自己的反叛注定失败,但却毫不迟疑,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带着创伤独自挣扎。

人们常说我所有的主角都是所谓的边缘人、局外人,但我从来都觉得像卡斯帕·豪泽那样的人物不是局外人。他是局内人,当周围的每个人都令人厌恶地随波逐流时,他却成功保持了自己无瑕的人格尊严。卡斯帕不是怪人,那些成为家猪或资产阶级的人才是怪人。人们常说我是个边缘人,一个古怪的电影导演。可当你看我的电影时,你绝不会看到任何局外的东西。现在你坐在离我三英尺远的地方,你看得出我是个局外人吗?

没有,维尔纳,一点也没有
我绝对是局内人。和我相比起来,其他人才是局外人呢。阿吉雷、芬妮·斯陶宾格、史楚锡和卡斯帕·豪泽,他们都属于这种类型的人。还包括沃尔特·斯泰纳、《玻璃精灵》里的希亚斯、沃切克、费茨卡拉多、《绿蚂蚁做梦的地方》中的土著,还有那些我们在沙漠里遇到后来出现在《蜃景》中的人们。包括像莱因霍特·梅斯纳、让贝德尔·博卡萨和诺斯费拉图这样的人物,甚至金斯基本人,或者像《寂静与黑暗之地》中弗拉基米尔科克尔这样的“小”角色,一个只能通过用头撞球或把收音机紧抱在胸前才能与世界联系的人。这很像卡斯帕·豪泽被关在地下室时的状态,那时他就玩他的木马。不管他们是有幻觉的士兵,还是又聋又盲的人,或是侏儒,他们都不是怪物。这些人的疯狂并不病态,是这个社会疯了。是他们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周围的人疯了。我很难确切指出究竟是什么把这个家族的成员团结到了一起,但如果他们中的某个成员在城里闲逛,你肯定眼就能认出他来。我无法更进一步解释了,只能说我所有的影片都有着相似的对生活的感受,因此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形成了一个单独的个体。他们彼此之间如此亲密,仿佛一个巨大躯体的不同部分。整体来看说它们是一系列电影,不如说它们是有着不同方面的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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