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 图书 / 音乐
专注于"书影音"的垂直媒体

疯狂的

绯绛

上帝用手把你捧着 此生轻轻地摇晃
可惜了我这辈子是在地上
不然谁在手里 像在怀里 都不必心慌
或是我们一遍遍地往天上荡
你多狂 是有伤吧

——张悬《疯狂的阳光》

Part.1

周五的时候请了半天假,和家里人一起去到安顺,奶奶的姊妹,姨奶奶的八十大寿。一早就清楚会什么样的情况,在之前一天父母就问,能不能请假的时候就有些犹豫,原本想直接拒绝,却还是说第二天去看看。

想要拒绝的原因在于,父系这边的亲戚,平时少有往来,一是因为并不在同一城,另者则是相处起来并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是以是自己的问题搪塞过去,面对那些心里的不舒服,厌恶之类。从来不会说也不会写,是与这些亲戚,这些长辈的关系。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不尊不孝的骂名。

父亲作为家里的长子,却并不是老大。所以自然而然到了自己这一辈,之上还有各样哥哥姐姐辈的亲戚,然而年纪差距越加增大。顺其自然自己作为家里的那个小辈,小时候太小也太受宠。那时候还没有关于饭桌上的鸡腿的梗,但确实小时候常年寒暑假都是往安顺跑,一待就是整个假期这样,会遇见各样亲戚,不仅是父亲这一辈的,甚至于包括奶奶这一辈及其子嗣的。所以何时何地,永远饭桌上的鸡腿都是在我碗里的,而且是两个。

而后小学毕业,逐渐地就没有在去往安顺的念头和时间了。也或因为种种缘故,好像都少有往来了,不单单是自己的原因。初中阶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次没有逗乐亲戚,还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了生气这样,慢慢就有了变化。印象中,没有联系确有好几年的时间,或于这个较大概念里面的家庭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无论红白事。一年之中联系也仅有过年以及清明。

不知道那道鸿沟是怎么出现的,只是进入大学之后突然之间又有了联系,关乎的还是红白事,逐渐发现的是那条界线异常明显而不可逾越,某个瞬间会感觉到一种隔阂或者说尴尬。哥哥姐姐辈的亲戚逐渐结婚生子,奶奶辈的亲戚逐渐离世。更多时候是父亲开车一家三口去到安顺。维持着一种很别扭的感情。极其像是毕业之后很多年之后的同学聚会,我指大学毕业之后各自工作,然后出现的小学、初中这个阶段的同学聚会。各自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几近陌生,却因当初是同学,所以还需要保持住一种大家还是关系很好的模样。不客气地说,就是如此。但异常厌恶这样。所以无论是大学接近毕业时,还是刚毕业后,主动断掉了和很多人的联系,包括着大学时期的同学朋友,更别提之前的。

饭桌上,从奶奶这一辈的亲戚到我的侄儿侄女这一辈,貌似可以说这个家族了,四世同堂,算是近亲的也几近宴席的三桌了,更别提那些认为是旁枝末节的。这样的感觉每次都会变得更加强烈,而这一次越发特别。或于因为我的心态上已经变化。不是学生时代,而是已经工作。或是因为工作了的关系,某些细节部分会放大在感官上,在饭桌上。突然之间自己变成了一个特别有价值的人,或说是有用的人,在听到已经上班然后问到工作单位时,然后问到每月工资时等等这样,我都如实地一一回答,然后等着你的下一句赞扬或是恭维,就这样看着你,等着你说。

我越发不愿意去想的方面是,或于这是环境或家境的问题。在哥哥姐姐辈的亲戚还是我这样年纪的时候,那时候印象中他们总是在这座城市依仗父亲,给予他们建议,或实在的帮助,总是有求于父亲,毕竟作为他们在这座城难得的亲戚和依靠。虽然那时候总引得母亲怨言,可我一直记得清楚,那会儿的时候父亲说的一句话,“你儿子有天还不是要长大,他以后也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呀。”

如同难堪逃亡一样,终于我提前从饭桌上离开,以接电话的借口出门,走一走然后慢慢想。或于难受和别扭,夸张地说那是扭曲。鸡汤文里总是写,家庭是你面对一切与之争斗的坚实后盾,却突然发现,我从没有想到会有天这样的后盾突然放在眼前,需要我以与外界争斗的方式去维系和经营,以在工作饭局上的,求人办事的方式去对待。所以或最不懂事的还是我,我选择拒绝。在亲戚眼中继续做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懂人情世故的懵懂的孩子。

竭力地想要表达,这样的关系和感情我并不需要。自傲么?是的,我承认。润色修饰之后的话是,家庭关系是不需要去用技巧维系的,只要用真情实感就好,现在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还做不到,是我太虚伪。但是,写给自己的话就是,我的真情实感就是,红白事我都会到场,礼金和面子我都会给到,但我只会做到这一步了。毕竟,对我来说,钱能解决的事情我从来就不花时间去解决。面对这样一众亲戚,并不觉得这样的话写来刻薄。

我从来不想万一某天的事情。幸而一早这样的想法我就正式地跟父母亲说过。尽管父母曾经尝试劝解以不要太清高孤傲这样的言语。但我自知做得没有错。父母默认了,从大学时期到现在,然后到以后。一则是因为父母逐渐老去,他们能帮助到我,或者说影响到我的方面正在逐渐减少;另者则是我的生活还被我拽在手心,目前还没有犯错,还不会出现波折。所以,还是之前写过的那句话,口号都是别人喊的,我只想做自己。

当初,哥哥姐姐辈的亲戚依仗父亲,到如今的我,并不需要依仗哥哥姐姐们。但,我却会很注意和侄儿侄女们相处,狂妄地说,万一某天他们还会依仗于我呢。比如,这次见面,追着我要手机给他们玩X者荣耀呢。

“上帝用手把你捧着,此生轻轻地摇晃。可惜了我这辈子是在地上。”《疯狂的阳光》这首歌听多了,再去看歌词的话,你就懂我此时的心态了。

Part.2

上帝用手把你捧着 此生轻轻地摇晃
可惜了我这辈子是在地上
不然谁在手里 像在怀里 都不必心慌
或是我们一遍遍地往天上荡
你多狂 是有伤吧

——张悬《疯狂的阳光》

我喜欢这样的野蛮生长,至少我是这样标记自己的。时间和选择变得更加充裕和多样,相比毕业之前对单一或多样技能的了解、掌握,甚于精通。我喜欢这样的浅尝辄止。因为随时都可以抽身并没有多少负担和遗憾。朋友笑说,终有日会成为怪人。也已经是当作一种肯定和赞扬了。只是想在循规蹈矩的生活中,有那么一点瑕疵,如同“我喜爱一切不彻底的事物”这句话一样,希望着、急切着为自己标注成“我喜爱一切不完美的事物”。恰是因为自己还做不到。突然有一点想念那家熟悉的咖啡店里的黑咖啡,搭配白色的Marlboro,苦得一绝。因为总是能在那时写出各样似是而非的句子。

草草地交流,和朋友在大学里偶遇,在周六的时候。他去接在读研的女友吃饭度周末,而我只是刚下课赶着从大学城回去,和好友相见。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去大学城,去上课。公共关系学的课程,关于公共传播沟通,关于大众传播的,涉及的学科方面还不少。看上去很空洞又无聊,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没有多大办法,毕竟受人委托,完成这学期写期刊文章和读书笔记的任务,更加毕竟的是,随口说的“一个字一块钱”被爽快地答应了。所以只好摊手状。幸而大学城里的学校老师还算宽容,允许我这么个怪人去旁听,还认真地做笔记。更加难得的是,这学期给出的书单名录上的书都很棒,甚至看到了之前偶然兴趣买下的玛莎·纳斯鲍姆的书。

坐在后排的位子,蹭朋友的车回城中心。朋友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女友各样谈话,他们也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细枝末节的谈话听着总是那么舒服。塞住一边耳机听歌,跟朋友说小睡一会儿却怎样都睡不着。只好继续闭着眼。突然某个瞬间,心里有点羡慕朋友这样的日常。但也只是一瞬间了。毕竟朋友所拥有的,自己都不具备。所以再多一些羡慕可能就会成为自卑。

晚上和好友相见,吃饭,喝茶,最后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习惯性在家楼下抽完一支烟。写了一段不明所以的话。

“遇见一只蚂蚁,包里揣着一颗糖。剥开放在蚂蚁面前,让它嗅到,让它欣喜,返回去呼叫小伙伴的时候,捡起那颗糖扔掉,就想让它的小伙伴认为它是个骗子。”

有时我是那个人,有时是那只蚂蚁,有时是那个小伙伴。

Part.3

上帝用手把你捧着 此生轻轻地摇晃
可惜了我这辈子是在地上
不然谁在手里 像在怀里 都不必心慌
或是我们一遍遍地往天上荡
你多狂 是有伤吧

——张悬《疯狂的阳光》

构建的三观是基于某些真实的经历,在年少时,或年少过去之后的几年的时间里。这些真实的经历让人不断强化心中的某个观点,甚于开始准备将其当作人生信条。某天,突然发现这个信条有致命的缺陷,甚至是错误的,因为出现了无法被印证,或于被解释的部分,失语一样陷入迷茫,成为一个症结。

都想寻找解脱,希望寻找真物,概念当中那应该是不会变质,不会贬值,永恒真理一样的真物,但寻找真物的代价,就是需要承认自己原来认为和相信和追捧的一切都是伪造和虚假的,“承认”这事儿又变得异常困难成为症结,替代掉了从伪物到真物的意识。因为没有在他人面前展现过失态、落魄、羞耻、难堪这些,那个“承认”都更如同自欺和自慰。幸而这样的感受也足够以存活安然余生。很多时间,不敢说一辈子,就这样消耗殆尽。

挣扎着成长,损耗时间、精力,包括着身体。有人得到解脱在很短的时间内,因为自得其所优哉游哉,因为有了更多的人生信条,有了通关钥匙。只是我并不想这样去做,像是游戏里每一个章节都有最低的开启星数,即使你每一关都只是一星,这一章完结后你仍然可以开启下一章,可我一直是固执地在死磕每一关都是要三星的人。所以也已经看见,宁可就这样继续在挣扎里待得时间再长些,长到熟悉了被凝视的恐惧消退掉,当目光触及黑暗时。经过之后再议其他的吧。

之前一周就被周围各样谈论和告知关于降温的事情,夸张的寒潮、降温幅度种种,也终于在这一周到来,比小区里的樱花树上花骨朵绽放迟了一天。如约而至后也再没人去谈论,或都忙于添加衣物和抱团取暖了,然后就开始说何时天气会好转等等。天气,难道不该是正发生时才谈论么,为什么有时莫名感觉跟不上节奏。

降温的那晚,也就饭后的时间点。没有想过会下雨。还是如往常一样塞耳机,下楼溜达。还没出小区门就开始下雨,或应该是小颗的冰雹,隔着耳机都听得见打在树叶上的声响。反而作死的心在那刻异常活跃。绕了比往常更远的路,暴走了可能两三公里。头发和衣服都湿透。

想着更早一些知道的难受的话,来自友人的转述,关于两个人的分别。转述得很繁琐,而后不断地想又解构,最后翻译成我习惯的文字。

改变,或于叫奔跑,对想要安稳过完下半生的人来说是一场冒险,曾有过勇气,受过鼓励和鄙夷,但都一一走过。在反复的否定和肯定当中减慢了或加快了步伐。原来真有那么一个人,你们在某个岔道口相遇,或一前一后这样前行,总有一人会注视,有一人会无知;或于并肩向前,总有一人要减慢,总有一人要加快。甚于亲密,又有太多相似。相互的理解和默契做得太出色,不同于谁是谁的影子那般,只是齿轮咬合一样严丝合缝又精确无比。

而后,当需要开始谋划和构建下一步时,一切基础像戳破肥皂泡一样容易,“如果不出意外,Ta会和我一起走”,“如果不出意外,Ta会和我在这安家”。当第三者分别从两人口中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意外又是什么呢,出了意外的话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或才有看着难受的那句话,“可能是因为你太不爱惜自己,而我又恰恰相反。”

Part.4

这周末的最后,这一个晚上无事可做,又重新开始听后摇的歌,写了Part3这一段。

那就这样吧。

赞(0) 打赏
转载请以链接形式标明本文地址:梦千寻 » 疯狂的
分享到: 更多 (0)

(书影音学外语)

(中日韩女明星写真集)

梦千寻 - 梦里寻它千百度

电影台词名人名言

关注或打赏

支付宝扫一扫打赏

微信扫一扫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