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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尼 传记:音乐会暴动

除了这两场音乐会,帕格尼尼在里窝那无事可做。他认识了一位瑞典的音乐爱好者,对方抱怨自己的技艺找不到相应的曲目。帕格尼尼为他写了几首作品,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1800年12月,在赞助人狄耐格罗( Goners di negro)的推介下,帕格尼尼在摩德纳( Modena)的剧院举行了两场音乐会。之后,这位18岁的青年回到了他在热那亚的乡村别墅这段时间,他用来加强他在帕玛学到的知识,致力于练习很长一段时间被忽视的小提琴技艺,正如他所说要“照料着别墅花园”。由于大多数教堂都被法国革命军掠夺一空而关闭,一开始帕格尼尼并没有机会在故乡举办公开的音乐会。

下一个机会是在将近一年后才出现的1801年9月14日,在还未被法国占领的卢卡(Luca)城的圣克罗斯(StCroce)教堂的著名大弥撒场合中演奏。

这也是帕格尼尼第一次在这个弥撒中演奏,所有的音乐家都必须经过修道院院长的鉴定后才能参加。尽管帕格尼尼来自当时已转为无神论的热那亚,但他还是在预演中击败所有的竞争者,以独奏者的身份在这庄严的大弥撒中演出,出席者包括政府官员和各类显贵。

然而,帕格尼尼在鉴定演出时欺骗了修道院院长,在正式演出时他演奏了另外一首不是在教堂中表演的曲子。他知道,在卢卡也有对教会和贵族统治不满的自由派浪潮,他们欢迎拿破仑的法国军队从旧有的统治阶级手中解放他们的国家。帕格尼尼相信这股力量。他在弥撒祈祷歌曲之后开始演奏,他的音乐会持续了28分钟。在一段严肃的开场曲后,以诙谐歌剧的样貌结束。帕格尼尼不只像在里窝那那样模仿动物的声音,还以小提琴模仿整个乐团。修道院院长对此写了一篇报告,至今还保存在卢卡的市文献局中。从他的观点来看,大家不得不同意这类表演“绝对不属于一个神圣的地点”,只不过是“年轻人没有意义的愚蠢行径”。

今天看来,帕格尼尼的演出或许是个无关痛痒的玩笑,但在当时而言,可是个明明白白的政治示威。听众也深有同感。这场音乐会不仅在嘲弄教会,也嘲弄着旧有的秩序,因为这样的音乐,在弥撒的场合中从未听过。那些在教堂大门前的广场上观看庆典的民众,在帕格尼尼演出后,爆出如雷的欢呼,持续不断。僧侣们只得安抚群众,好让大弥撒能够继续进行。那一定是一个骚动的场面,谁要是批评这场表演,就显示自己是旧秩序的代言人,就得冒被殴打的危险。

1805年左右的帕格尼尼不知名画家的小型肖像面帕格尼尼触及了当时的政治敏感神经,他在教堂中的演出要冒风险,僧侣可能采取或轻或重的暴力手段终止音乐会,但他们并未料及会有这样的挑衅行为。甚至也有可能他们也喜欢这场音乐会。

帕格尼尼这位年轻的热那亚陌生人一跃成为卢卡城的明星,成了新自由派的艺术先知。他还继续举行了两场音乐会。在三个月后,卢卡被法国宣布成为共和国,他则被任命为国家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帕格尼尼对赢得听众的好感并不是一直有准确的直觉。

大约在十年后,即1812年10月,他和一位朋友前往费拉拉(Ferrara),在那里举行两场音乐会。他的经纪人邀请了位女歌手,她却突然拒绝登台演出。迫不得已,他同行的女友一一实际上是位舞者,只好排练规定好的咏叹调。到了晚上,她勇敢地以她甜美而微弱的声音演唱。帕格尼尼对听众解释了这个突发的状况,他们表现得规规矩矩,只有一位男听众对这位女歌手吹口哨,而大多数的听众也对他的口哨声报以嘘声。

帕格尼尼不想让这位临危协助他的女士独自承受委屈,转而试图让这位已被孤立的吹口哨者出丑。于是,他开始了他那著名的玩笑演奏,模仿蟋蟀的唧唧声、鸡叫、狗吠。最后他摩擦E弦,再跳到G弦,发出一个几可乱真的巨大“咿啊”声,并在这声驴叫的同时,对大厅大叫:“这是献给那个吹口哨的家伙的!”

然而,这已经引起一场骚动,帕格尼尼的声音完全被淹没掉了。有几个人试图冲上舞台,其他人想跑到衣帽间的走道上,乐团成员拿起乐器,逃之天天。帕格尼尼举起小提琴,像举着盾牌般遮着脸,像持剑一样拿着弓,为自己和他的女歌手杀出一条路来。与此同时,那儿已有一位市政府代表等候着,指控他引起暴动。尽管帕格尼尼百般抗辩,第二场音乐会还是遭到取消,他也被劝说尽早离开此城。

显然帕格尼尼并不知道,费拉拉的居民在附近被视为智力低下的民众,无数关于他们的笑话流传着,驴子的“咿啊叫声更是其中的翘楚。听众觉得受到帕格尼尼的侮辱,而他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也算他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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