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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亚传奇》读后感 ——永恒的王国

彼得和苏珊曾经到过纳尼亚,但在一次历险之后,他们忽然惆怅地认识到,按照他们的年龄,他们再也不能进入纳尼亚了,而他们幼小的弟弟爱德蒙和妹妹露茜则可以。如果沿着作者的思路追究下去,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将来的某一天,爱德蒙和露茜随着年龄长大,也不能进入纳尼亚了,继续他们的冒险经历的,也许只能是他们的孩子了。
这样,我们很容易就会明白,纳尼亚,那块神秘的国土,那个别样的世界,那些永远的故事,它们是属于孩子们的,属于那些富于想象力的脑袋,属于那些充满稚嫩的幻想的眼睛,更属于从天真的心灵里挣脱出来的对现实生活的编织——眼前的这一切,不一定是真的;眼前没有的东西,不一定不存在;我所能想到的,就应该以合理的方式待在某一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寻访;我的念头只要稍一转变,世界也便会随之发生变化。
“先生,你真的认为,”彼得说,“就在墙角上,在所有地方,都可能有那样的另一个世界吗?”
“大有可能,”教授说着摘下眼镜,开始擦眼镜,同时还喃喃自语说,“我不知道这些学校究竟教了他们些什么!”
这是小说中露茜叙述了进入纳尼亚的经历,彼得听到消息产生怀疑之后,对教授的提问。教授年龄太大了,大到返老还童的地步,所以,他非常理解孩子——年幼的孩子。他告诉我们,只要你相信,你的“另一个世界”就存在,而学校,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打消你的相信,通过科学和理性,将你从那些飘渺的、虚幻的,同时也是柔软的、丰满的世界中拉到赤裸裸的现实中。从此,我们知道了,会唱歌的星星是一个个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星球,与我们的心灵毫无关联;植物有某一天都变得沉默,因为我们看清了它的结构组织甚至每一个细胞。我们变得智性了,变得踏实了,但却也变得乏味了,变得僵硬了。

很久以前,在《纳尼亚传奇》的作者C.S.刘易斯还在幼年的时候,与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的大部分孩子一样,他也有着自己心灵构造的王国。那个王国每天都变幻着色彩,每天都上演着故事,而不变的,则是这么几个人和这么几个画面:一望无垠的白色世界里,一个女王坐在雪橇上,风吹动着她的长发;白雪皑皑的树林中,一个小羊怪打着雨伞,背着包裹,匆忙前行。很久以后,他想写一部史诗般的童话,于是,他想到了那些铭刻在记忆中的自己创造的东西,他就告诉自己:“让我来就此写个故事吧。”这样,就有了《纳尼亚传奇》。刘易斯很轻易地进入了纳尼亚,唯一的原因就在于,他还是一个没有忘记童年的孩子——一个高明的童话作家,他首先得带着自己回到童年,才能写出让孩子们喜欢的童话。而能被这样的童话吸引、被里面的情节感动,进而让你能想起自己也曾有过那么“浪漫”的想法的日子,从而带着丝丝缕缕的温馨和轻盈跳跃着前行,大概就是阅读它的价值所在了。
作品有着史诗般的性质,纳尼亚有着广袤的土地,有着深广的河流,有着起伏的山脉。在那里,生活着会筑坝的海狸,会行走的树木,胆怯的矮人,憨厚的巨人,自然,也有代表着邪恶的女巫、恶魔、豺狼和作威作福的君王。这一切,为英雄的表现提供了一个广泛的可供纵横驰骋的背景。这种地域和现状,可以说曾经出现在每一个善于幻想的孩子的梦里:在你的心灵深处,你有一个只属于你个人的世界,在那里,你完成了只有记载在历史和流动在传说里的功业;在那里,你克服了胆小和怯懦,以一种高傲和勇敢的姿态显示着你血液中未被唤醒的内容;在那里,你不再卑微如尘土,不再事事受指责,不再被认为是乳臭未干,不再被框束在各种条令之中,而可以伟大,可以创造,可以高贵。所以,俄罗斯作家康▪帕乌斯托夫斯基在他的《金蔷薇》中曾有过这么一段论述:“在童年时代,谁没有围攻过古老的要塞,谁没有在麦哲伦海峡和新大陆沿岸的舰船上战死过,谁没有同恰达耶夫一起乘着载有机枪的二轮马车奔驰在外乌拉尔的草原上,谁没有去探寻过被斯蒂文生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神秘的金银岛上的宝库,谁没有听到过博罗季诺战役中军旗的哗哗声,又有谁没有在印度半岛难以通行的丛林中帮助过莫格里?”这是人类的天性,是童年时特有的心性,这种天性和心性随着年龄增长,并不会彻底消失,而是走向隐伏。一个有着崇高修养和良好道德的人,会将其转化为有益于人类和社会的理想;一个行为卑劣、处事邪恶的人,会将与同类的相处当作可供利用的战场。而大部分平凡的人,则随着岁月的消磨将它淡忘,而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想起来,然后突然热泪盈眶。

传奇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满足平凡生活中人们心底里冒险的欲望。作者在满足读者这个欲望的同时,站在一个充满哲思的角度上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有益的思考:是的,冒险是可以的,但无论怎样的冒险,都必须在理性的控制之下,否则,它会惹火烧身,最后让你万劫不复。故而,在塑造了亚当的儿女的形象的同时,他不忘在作品中刻画了一个狮子阿斯兰。是的,作品中宣扬了许多基督教思想,诸如忍让、宽恕、谅解、仁爱、勇敢等等,但只有象征基督的阿斯兰出现,这一主题才变得显明起来。伴着阿斯兰的存在,善与恶的斗争便随之发生,而向善、从善、为善的人方可以得到永生的理念也才得到了实现。“伟大的狮王阿斯兰”,在每一本书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在《魔法师的外甥》里,它使纳尼亚王国诞生;在《狮王、女巫和魔衣柜》里,它战胜了邪恶的白妖婆;在《最后一战》里,阿斯兰给纳尼亚的故事画上句号,带领它忠实的朋友们去到了一个新世界。
作者描述阿斯兰第一次出现的语言非常有意思,狮王的名字首次出现在海狸的口里,它来得颇为神秘:“孩子们都跟你们一样,没人知道阿斯兰是谁;……听到阿斯兰的名字,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心里怦然一动。爱德蒙感到有股神秘的恐惧。彼得感到突然勇敢起来,敢冲敢闯。苏珊感到好像有股香味或悦耳的音乐旋律刚刚飘过她身边。而露茜的感觉就跟你们早上一觉醒来,忽然明白今天是假日的开始,或夏天的开始一样。”阿斯兰出现以后,指给了闯到纳尼亚王国的孩子们一条明路。当爱德蒙因为投靠了女巫而无从解脱时,同样是他,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为爱德蒙赎罪,最后,由于更高一级的魔法他得到了复活。四个孩子最终都成为了君王,这样来看,阿斯兰就成为高于君王的存在。作者曾经说过:“阿斯兰骤然而至……我不知道狮子是从哪儿来的,或它为什么要来。但一旦它在那里,它就带出了整个故事。”纵观整个作品,阿斯兰的存在都是有其客观原因的,倘若没有它的到来,爱德蒙无从得救,而其他三个孩子也无力与强大的邪恶作斗争——孩子毕竟是孩子。所以,阿斯兰在这个意义上,是孩子们的引路人,引领他们向善,引领他们勇敢;是孩子们的指导者,指导他们战斗,指导他们坚定;是孩子们的守护者,守护他们成长,守护他们胜利。虽然阿斯兰也参加了战争,但作者还是把战斗的主角定位为孩子们,于是,阿斯兰就成为一个精神上的领袖了。

一部作品,有没有这样精神上的领袖,意义是绝对不一样的。女巫害怕阿斯兰,践踏阿斯兰,是出于对正义的惧怕;海狸这些代表民众的角色期待阿斯兰,信奉阿斯兰,是因为他们同样需要一丝黑暗中的亮光,需要处于深渊中的仰望;孩子们需要阿斯兰,则是需要他的支撑,需要他带来的信念和动力。看透了这一点,也就把握住了这部作品的基石。而相比那些一味地强调冒险、一味地追求惊险的作品,作为指引者、救赎者存在的阿斯兰就有了特别突出的价值。
因此,有一个世界,它需要你尽情地构建;有一个王国,它需要英雄的出现;有一个作者,他需要写作一部史诗。这都是一种愿望,愿望实现起来并不困难,难在给自己随意的勾勒、给自己血腥的激斗、给自己描摹的图景设置一个道德上可供追求的目标,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要敬畏它,遵守它,履行它。这自然与《水浒传》中释放出一百零八个魔星而没有了约束不同,却与《西游记》中孙悟空头上套的那个紧箍咒有了相似之处。它是理性,应该毫不动摇地坚守。唯其如此,那样的童年才有可能成长为一个为人类谋福利、为世界谋大同的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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